“李诗琪这次是真的惹恼了李夫人,李夫人看起来要拼命了,母女的情分怕是要断了!”称心看着厮打的越来越激烈的两人说道。
“不拼命才怪呢!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也只有最亲的人才能给你最致命的伤害!至于母女情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有什么断不断的,也许从这里出去,两人清醒过来后,仍然会是一对母爱女孝的场景,不知引得多少人的羡慕呢!”容贵妃说完,
“不会吧,脸都撕得这么破了,再怎么着也会心里膈应的吧!不是说破镜不能重圆嘛,这还能圆过去吗?”称心不相信。
“不信你就等着看吧。越是上层的人越在乎自己的脸面,李夫人更是把脸面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不管这个时刻她是多么的疯狂,不管以后她有多恨李诗琪,她都会在外人面前扮演好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说到底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的,带着面具说着场面话粉饰太平,根本没有人会在乎面具下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这也太能演了吧!为什么不做自己呢,这么说那些官眷贵妇们还不如我一个小丫头活得舒适自在了?”称心在心里偷偷地嘀咕。
容贵妃回头看了一眼垂着头不发言的称心,心里叹道:
“也许无知也是一种福分,最起码活得真实,还容易满足,一份点心,几个碎银,就能让她高兴一整天!”
叹息完开口吩咐道:
“去守着,皇上一下朝就将他请过来,让他也来看看这场大戏!”
“娘娘,咱今儿不用去请,您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皇上定会来咱们这儿的!”称心雀跃地说道。
“皇上冷落了本宫这么长时间,是该补偿补偿本宫了。”容贵妃扶了扶自己的发髻,理所当然地说道。
“如今唐丞相重新得势,咱也不用巴巴儿地求着尚书府了!”称心观察着容贵妃的脸色说道。
“唐丞相得势是一方面,尚书府的二小姐还没有完婚,便跟着未婚夫转悠,导致被关进地牢,那可是个人鱼混杂的地方,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这样的家庭教养出来的人,怎能配得上太子妃的位置!”
“对啊,听说马公子逃出地牢时可是红了眼的,李家二小姐指不定被什么人染指了呢!不然马公子不可能自顾自己逃生而不救她!”
“这马家大公子是个稳重的人,怎么现在倒越来越糊涂,从地牢里出口后一直喊着要为李家二小姐报仇,这不是在向世人昭告李家二小姐不清白了吗?”
“好在李家二小姐烧死在了地牢,不然定是没脸见人了!”
“李家二小姐没有死,大家看到刚从牢里出来的马老大,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李家二小姐死了,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将李家二小姐传死了而已!”
“这么说李二小姐是死在大家的口中了?”
“李家觉得我唐家配不上他们家的小姐,巴巴儿地贴上了马家,岂不知马家只是虚与蛇委,背地里是下了狠手的,这下李二小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奴婢虽然没有见过马大公子,但也听说过马大公子的美名,不但人长的帅,品德更是没的说,为何这次却做出这么卑鄙的事?”
“有的人会演也能演,而且一演就是一生,可有的人演着演着就失去耐心了,于是便有了离场的打算,马大公子这是不想再陪着李家演了!”
“李诗冉现在声名狼藉,只怕连累得李诗琪也议不到好亲事,所以李诗琪憋了一肚子的气,才会这么绝望和疯狂!”
“这李诗琪的血脉到底是太低贱了些,不然给太子当个良娣也是不错的,毕竟她的美貌和才情在京城里都是屈指可数的!”
“娘娘,太子良娣也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肖想的,这李诗琪不只血脉低贱,人还这么恶毒,要是真进了太子府,还不把府里搅得鸡犬不宁!”
“宫里的哪个女人是善茬?不恶毒怎么生活?你看这满宫的人,一个个看起来谦逊有礼,良善的不行,可谁不是笑里藏刀,私底下恨不得戳别人两刀呢?一旦自己的利益受损,翻脸无情只怕比李诗琪要狠得多!”
“娘娘说的是!”
“你还是去瞧着皇上吧,他今天自然会来本宫这儿,只怕是太晚就看不到这出戏了,你去守着,皇上下朝后就说我心绞痛,皇上自然会过来的。”
“是,奴婢这就去守着。”
朝堂上,以王侍郎为首的太后党冒死直谏:
“皇上,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请皇上允许唐丞相重返朝堂!”
“朝堂之上人才济济,没有唐丞相一样能稳定大局!唐丞相犯错,就让他继续在家里闭门思过吧!”李光时出来说道。
“李尚书,我知道你不喜欢唐丞相,可现在正是国家危难之际,咱们应该齐心协力抵御外敌,而不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内讧!”
“王侍郎此言差矣,此时让唐丞相回来,定会让唐丞相产生大辉朝离不开自己的错觉,到时候他蔑视朝堂事小,只怕是连皇上都不会放在眼里吧!”
“李尚书还是不要挑拨离间了!您莫不是怕唐丞相回
来拿走本不属于您的权利,而百般阻挠吧!”
“权利是皇上给我的,是皇上对我的认可,倘若皇上要收回,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你这是在质疑圣意吗?”李光时朝着皇上双手抱拳道。
“李尚书这挑拨离间的本事还真是不一般!可皇上英明决断,岂是能被你随便蒙蔽的!皇上,唐丞相曾经和匈奴人交过手,熟悉匈奴人的脾性,让唐丞相回来,才能尽快将匈奴人从我大辉朝驱赶出去!”
“唐丞相这么熟悉匈奴人,匈奴人在京城建了地牢唐丞相怎么会没有发觉?还是说匈奴人提前给唐丞相通了气?”
“你!”王侍郎指着李光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