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蝎精的外貌过于扎眼,朱茵交给他一支翎羽,并教给他几句密令。
待黄蝎精找到一位可以参悟阴阳的问灵使时,他就可将手中的翎羽焚化,仙灵幻术自会把黄蝎精的魂魄附在问灵使身上。
自此,黄蝎精不仅灵力大增,也会在万知灵堂内拥有较高的地位,以后见到云仙圣的机会自然多些。
黄蝎精看了自己。
八字脚,o型腿,还有长短不一的胳膊,怎么看都太过寒碜。
如果就以这副模样在万知灵堂混下去,什么时候也不会有出头之日。
仓促中寻找的这副皮囊实在厌恶,还好雀灵给了另一次重生的机会。
“夫人放心,黄泽定会调动山中小妖,一起寻找云仙圣。”
黄蝎精领命谢恩,化成一阵黄雾离去。
云鹤落地时,聂小英仿佛还在空中飘着,身子摇摇晃晃延续着惯性的动作。
朱茵问两人,发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有见着苍凤?
果哩推动迷迷糊糊的聂小英,她跟个不倒翁似的左摇右晃,清醒过来时才说:“哦!苍凤好像被人下毒了!”
她摩挲着头皮,用力揪了两下头发,似乎想让自己从梦中醒来似的。
就在刚才,苍凤休息的屋子里散发出憋闷的气息,床边的炭火氤氲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好,我得过去看看她。”
聂小英忽然警醒,直接从云鹤身上翻过墙头,落进了行宫里。
朱茵和果哩骑着云鹤一起飞了过去。
她们到时,聂小英已经把门窗都打开了,朱茵用白莲驱散掉屋子里的毒气。
苍凤并不是被人直接下的毒,而是有人在屋子里点燃了炭火,然后紧闭了门窗,造成她自然中毒的假象。
这次,凰翊公主安插在百里府中的人真不简单,他可不是金凤那样的草包,说不定还智勇双全,且懂得兵法。
朱茵走到床边,摸了苍凤的脉搏。
苍凤气息微弱,嘴唇发紫,手心汗津津的。先前应该有过心悸,眉心处蹙起的疙瘩到现在还是收得紧紧的。
聂小英缓步在屋子里转起圈来,她左拿拿,右看看,认真仔细的寻找着蛛丝马迹。
龙渊可汗的行宫是禁区,平日不让丫头婆子们进来,至于清扫这些事儿也是由刘妈和葛管家亲自打理。
可汗之所以允许苍凤留在行宫里休息,也是因为这儿与洛樱别苑仅一墙之隔,发生点意外什么的方便查觉。
凶手格外警惕,一星半点的线索都没有留下。
聂小英望向门外,默默回忆起凰翊公主闯进洛樱别苑那日的情形。
苍凤等人均站在夫人身侧,只有葛管家站在她和长公主中间,而且还偏向长公主多一些。
至今为止,葛管家小心谨慎从未出过差错。
所以,目前他是不是凰翊公主的人,谁也说不准,苍凤的能力更是没有几人能敌。
唯有朱茵知道,葛管家虽然会些功夫,绝不会懂得揣摩人心,他也不会傻到在苍凤身上动手脚。
能在背后运筹帷幄的人到底是谁?
今晚百里府太过安静,似乎所有人都睡沉了。
就连西侧院里,那两只稍有动静就会躁动不安的长毛狗,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么多的死士是如何摸进府中来的。
还有前院的黑衣人,他们竟然还会用地遁术,假如果哩没有外出,肯定能察觉出有埋伏。
也就是主事人查清了果哩的行踪,并且知道苍凤病了,同时也知道百里夫人昏睡着。
这人怎么像空气似的无处不在,眼下没有比龙渊可汗更谨慎的人了,他怎么会将这么阴险毒辣的人留在府中!
朱茵看苍凤只是发烧并无大碍,留下聂小英照顾她。
聂小英连忙说:“夫人还有件要事,见您睡着,一直没敢提起。”
“什么事?”朱茵回头。
“这月六号正是老宁候六十大寿,我听小川说,他想和哥哥为老宁候办场风风光光的酒席,不知夫人是否为老宁候准备礼物?”
“小川?”朱茵抓小放大,她已经不只一次听聂小英左一句小川,右一句小川了。
先前聂小英还尊称宁公子,什么时候改成这么亲昵的称呼。
再说,宁平川不得比她大个五六岁还要多些,两人该不会心有灵犀了吧!
这两个随身丫头果然要留不住了,一门心思的想要往外跑。
她的眼神落在聂小英略显羞涩的神态上。
天天在一起没怎么在意,这丫头的小身板什么时候发育的这样完美了!
小山似的胸脯高挺着,绣有合欢花的锦带束着纤细的腰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带着魔力似的,让她一个女人看了都要迷恋三分。
眼前的聂小英亭亭玉立,从上到下宛如春日的迎春花儿,她在热烈芬芳的绽放着,让整个春天跟着逊了色。
果哩和黄泽的事还没理正明白呢,又来个聂小英。
这两个丫头当真是翅膀硬了,想要远走高飞。
“小英,你说,为老宁候准备贺礼的同时,我是不是该打听一下二哥的八字?”朱茵旁敲侧击的问道。
“呃!”聂小英怔愣。
果哩瘪嘴,偷偷笑了起来,“夫人的意思,恐怕再过些时日,夫人该和可汗一起称你一声二嫂了!”
此刻的聂小英不知是愚钝,还是吓傻了,她还“啊!”了声,像是承认了,只是她的眼神呆滞,依然怔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己。
果哩打算给傻愣愣的聂小英当头一棒,将两手交迭放于左侧,微微躬身行了礼说:“参见宁夫人,宁夫人安好。”
话还没说完,果哩自己先捧腹大笑。
聂小英立刻羞红了脸,退到软榻边,顺手揭起苍凤身边的毯子蒙在头上不敢见人。
红红的毛毯刚好斜角盖在头上,同新娘的红盖头无异。
果哩愈发笑的放肆,她不仅笑,还唱起了歌曲,就是朱茵教她和聂小英唱的那首《妹妹就要嫁人了》。
当时,聂小英也是同样取笑她常常思念雪狼的。
时光飞逝,雪狼走了有些日子,果哩眼下正同黄泽玩在一起,怎能不让人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