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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明德闻得此言,似乎极受鼓舞,面上顿时露出向往之色:“若我大胤兵强马壮,那该多好啊!”

他转眼看向明砚舟,似试探:“若本王将兵权送到你手中,待突厥再度领兵相欺之时,你可还愿为大胤披战甲?”

“怎么不愿?”明砚舟神情认真:“那是我毕生的心愿。”

“好!”明德扬声夸赞:“冲着你这一番话,本王也定要去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明砚舟闻言,沉默半晌,才出言相拒:“兄长莫要如此,万一因我而惹得陛下龙颜大怒……”

“本王自有办法。”明德温声打断他:“你且在府中等着本王的好消息吧。”

明骁舟此刻似乎才恍然,他起身快步行至明德身旁,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高兴道:“玄齐,我果真未曾错看于你!”

明德扬唇一笑:“兄长与我有一道长大的情谊,不逾又战功赫赫,本王如何袖手旁观?”

“真乃大义之举!”明骁舟叹道:“不过,若皇叔不同意,你便莫要强求。若因此而触怒天颜,那我泰亲王府可真是有罪了!”

“放心吧,本王知晓分寸。”

明骁舟闻言,面上极为动容。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明德才起身告辞。

二人送他至府门,亲眼瞧着马车远去,再转身之时,明骁舟便卸了伪装,只扯起一抹讽笑:“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你昏迷多年,从不见他踏足我泰亲王府,如今你醒了,倒是上赶着来拉拢。”

明砚舟面上笑意隐隐:“兄长,能有人前来拉拢于我,便是证明我尚有几分价值,那也是好的。”

“你倒是想得开。”明骁舟嗤笑一声:“当今陛下膝下仅二位皇子,如今他身体又不如从前康健,想来汴京不久后便会刮起一阵血雨腥风。”

明砚舟抬眼,见如今日头正好,他负着手:“若陛下如日中天,明德今日又怎会走这一趟?”

“不知柳青河之流,会属意于谁?”

“尚不明朗。”明砚舟摇了摇头:“但明德比之明历,似乎要聪明些。“

“何以见得?“

“明历如今日日围着使臣转,怕是早便令陛下心生不满,可他却不自知。”明砚舟扯唇一笑:“而明德在陛下身旁侍疾多日,不仅陛下对他极为满意,想来朝臣也会赞赏他的忠孝。两相对比,谁更聪慧,一眼便知。”

“如此看来,确实如此。”明骁舟赞同道:“不过听你这语气,似乎更为支持明德继位?”

“此二人中谁继位,于我个人而言并不重要,于百姓与大胤而言更为重要。”他声音放轻了些:“我只盼着那人是个明君,可堪大任,莫要未战先怯,再度向突厥俯首臣服。”

明骁舟抬眼,只瞧见泰亲王府高耸的院墙:“大胤的脊梁一旦弯曲,再想挺直便难了。”

明砚舟怎不知晓此言不虚,但他沉下眉眼未曾接话,兄弟二人并肩朝里行去。

督察院值房之中,烛火明亮。

虞兰川背着光,将最初仇观年招供的供词仔细折好,找了本书将它夹在了其中。

张覃曾让他将其烧毁,却不曾想被他偷梁换柱救了下来,当着张覃的面烧掉的,仅是一张无用的草稿。

他将那本书妥帖放好,这才熄灭了烛火,转身朝外走去。

而此时,柳青河的宅院中,张覃赫然坐在下首,面上带着些不满之色。

烛火明灭,这面色在火光的映照下倒是极为清晰。

“青炎兄,这些年我便是无甚功劳,也有苦劳吧?陛下何以因着我一句求情之言,而当众下我面子?”

柳青河端着茶盏,轻轻刮去浮沫:“他是天子,你的面子在他眼中算个什么东西?”

张覃不由有些恼怒:“当年他欲与突厥议和之时,可不是如今这般盛气凌人!”

柳青河闻言,忙制止道:“你如今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话都敢说!”

“有何不敢说的?”张覃冷笑一声:“彼时他欲求和,遭到武将反对之时,对你我是何等颜色,如今又是何等颜色?”

“你若是再如此放肆,日后定会死在这张嘴上。”柳青河厉声喝道:“今日在我府中,无人将此大逆不道之言传到陛下耳中去。可若今日你我在外面呢?”

“青炎兄,你如今似乎越发胆小了。”张覃将杯盏重重地置于身侧小几上:“彼时你我密谋暗杀明砚舟之时,你不是还曾言若谋划细一些,便是陛下也是杀得的吗?”

柳青河瞧着他眼中的讽刺之意,闻言也不恼怒,只微微一笑:“我曾说过此言不假,可彼时陛下面上仍倚重你我。但因着阻止其修建行宫一事,陛下对你我已心生不满。你如今仅是为仇观年求了一句情,便被罚俸三年。方才那袭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你可知晓会是什么光景?”

张覃闻言,心下怒气渐渐平息,但疑惑又上心头:“算起来,彼时距今也不过数月,陛下何以如此?”

柳青河冷哼一声:“想来这司礼监

掌印太监古齐月,便是祸首!”

“此话怎讲?”

“从学子案开始,他便一直与我等意见相左,仿佛是刻意如此的一般。那日在养心殿中,我曾言及让明骁舟与完颜芷联姻,谁曾想他又出言阻拦。想来在你我瞧不见之处,他也未曾少给陛下上眼药!”

“竟有此事,他背后可有人相帮?”

“我观察许久,倒是未曾发现他与哪位朝臣走得近。”柳青河拧紧眉:“但此人心机深沉,若不早日除去,日后必会成为我等的对手!”

“青炎兄,你可有探查过他的来历?”

柳青河放下杯盏,眸色深深:“我曾暗中问过陈让,从他口中知晓古齐月乃是孤儿,父母早已亡故,家中没了活路才入了宫成了宦官。但他似乎又是个文武全才,如此之人,在宫外寻个差事,做个教书先生或账房护院,会比入宫做个仰人鼻息的宦官差吗?”

“青炎兄此言甚是有理。”张覃心下一跳:“如此说来,他确有异常!”

柳青河闻言,不由摆了摆手:“此事交与我探查,你便莫要管了。”

张覃又端起杯盏饮了口茶水,这才低声道了句“好”。

二人又交谈许久,见时辰已晚,张覃便起身告辞。

柳青河坐着没动,见他转身欲行,便又低声提醒了句:“还有虞兰川,此人究竟是敌是友,还须分辨。你切莫因着他在御前替你求了个情,便对他信任有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