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三天,财神庙无人再敢来砸,同样也没什么人来祭拜。
正巧方便了袁大夫一众人,他组织好人,众筹着钱,又将财神庙重新修建了起来。
“用不了多久,这里一定会变回和从前一样的风光的!到时候你还是我们敬仰的伟大财神爷~”
女孩仰着小脸看向了他,眉眼弯成了小月牙,小小的酒窝点缀在瓷白的脸蛋上,可爱又漂亮。
赵渊心间发痒,他又想亲她了......
不过,财神爷仅仅是想了想。
他伸着手将人揽着腰搂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大拇指擦过那温热柔软的唇瓣,压着声音问她,“那你呢?”
云柚没懂,“我?我什么?”
赵渊解释着,又给她重复了一遍,“是他们敬仰的财神爷,那对你而言呢?”
“我又是什么?”
“嗯......”云柚低头想了想,片刻后,抬起眸子望向了他,“是赵渊,是我的赵渊。”
“你可以是任何人,是他们的财神爷,是他们的小神仙。但在我这里,你就是你,你是永远的赵渊,我的赵渊~”
永远的赵渊、她的赵渊......
不似情话,却更胜情话。
温温柔柔的情丝包裹着他的心脏,情丝在心间扎根深入,是甜的,要命的甜,甜的人心甘情愿被浸溺。
而这一刻,他不仅是想了想,他想了,便去做了。
赵渊掐着云柚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缠缠绵绵温柔的不像话,不带任何的欲。
他们立于财神庙前亲吻,身旁的喧闹声恍若未闻,树影婆娑,人影晃动,一切的一切都成了他们的陪衬。
是落魄神明恍然间一低头,发现了一颗比星星还亮的明珠,捧起时,明珠照耀,为其驱散阴霾。
而他,将明珠奉为了更尊贵的神明。
*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卓景!”
程平松铁青了脸色,看着下方的两个人,一个是他贴心懂事的女儿,一个是他寄予厚望的未来财神爷。
“为何这阵法被破了?又为何我这手底下所有生意接二连三的出了问题,甚至什么原因都查不出?!”
他不过外出了一趟,就七八天的时间,回来后,所有一切都大变了样。
流言蜚语他也听了点,可现在财神庙重建了,好好的,甚至重建后那些人都不敢去砸了。
那什么原来的财神听说是半点屁事没有。
反观他家。
一回来就听说他们费了一年心血建起来的阵没了,家中生意越发的惨淡,像是触了什么霉运。
“呵......程伯父你问我啊?”陆卓景冷哼了声,眼底全是红血丝,他像是一头快要爆发的野兽,眼神死死盯着程玉怜。
他指着程玉怜发狠的说着,“那你还不如去问问你的好女儿,问问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就是因为她!因为她水性杨花朝三暮四,随随便便就将不认识的男人领进了府中,我所有的心血全都被毁了!”
陆卓景低着头,突然双腿一颤跪在了地上,嗓音沙哑,“现在好了,赵渊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他可是神啊......你以为我们还会有机会吗!”
“这......”
程平松唇瓣抖动,瞪了程玉怜一眼,脸色依旧漆黑,话语间却没了气势,“那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程玉怜眼神躲闪,害怕着,从头到尾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怎么办?”
陆卓景突然抬起了头,神色冰冷的扫了眼那父女两人,“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东窗事发便要明哲保身,他一个人能逃,又怎么会带上这两个累赘呢?
更何况,他还年轻,甚至可以卷土重来!
陆卓景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想走,突然间被扯住了衣袖。
程玉怜紧张的看着他,“你要去哪?”
陆卓景眉目间闪过了一丝嫌恶,毫不掩饰,被程玉怜看的清清楚楚。
她扯着陆卓景袖子的手越发的用力,质问着他,“你要走?你想抛下我们自己走?”
“这又与你何干?”
陆卓景手一挥,扯回了自己衣袖的同时将人掀翻在了地上。
“来人!”
程平松眉一拧,大喊了一声,朝着匆匆赶来的家丁下人指向了陆卓景,“把他给我拦住,抓起来!”
“怎么,就你们这种小伎俩还以为拦得住我吗......”
陆卓景回过头看向了程平松所在的方向,刚落下狠话,突然瞳孔一缩,后退着跌落在地。
“赵、赵渊......!”
“赵渊来了......赵渊来找我们报仇了!赵渊会把我们都杀了的!”
陆卓景发疯似的捂着脑袋,死死的
瞪着程平松所在的方向。
他发狂似的喊着,下人在他身侧警惕的围了个圈,不敢靠近。
赵渊牵着云柚站在了程平松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赵小渊,他这个样子好丑,还是赶紧把神格收回来,让他去捡破烂吧!”
云柚有些嫌弃的躲在了赵渊的身后,手掌捂在了眼睛上却开了条小缝偷偷摸摸的看着。
闻言,陆卓景更是疯狂的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就要往门外跑,“不行!不能收回去!”
“这是我的,谁都不能收走!”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他抓起来!”程平松看着他这副疯疯癫癫的举动已经是火冒三丈。
想走不说,还诅咒他们都要被杀掉。
真是又贱又蠢!
“快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啊......”
陆卓景还在不断的挣扎着,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低吼着,“赵渊来了,快让我走,程伯父我求你了,他会把我杀了的!”
程平松忍无可忍上前扇了他一巴掌,“蠢货,这里除了我们,哪里有那什么赵渊,我看你是彻底疯了!”
陆卓景嘴角流下了血渍,口齿不清的说着,“有的,有的......你们......”
看不见。
后面三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陆卓景就察觉到自己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