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慕容落花的声音从房中炸开,见此情形,王青青赶忙摆摆手示意她安静些。
对方倒是也领会了意思,立刻捂住嘴警惕地看向周围,随后眨眨眼睛,压低声音诉说自己的震惊。
“那个秋夫人是李三的姘头?!”
“嗯。”
“不是。啊,这?”
看着语无伦次不知说什么是好的慕容落花,王青青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能懂她的意思。
其实一开始发现这个事情的时候,她也觉得不太可能,但是,这个秋夫人的模样的确与那天李三床上的女子太过相似,甚至连眉眼间的一颗朱砂痣都一模一样。
“秋黛她图啥啊?”
“我也不知道啊。”
两个人僵在屋中面面相觑,都想不通有钱又貌美的秋夫人为什么要和李三这个穷酸的地痞无赖在一起。
“唉,算了,想不通,不想了。不过咱们这也算抓住了秋黛的把柄吧?再找她问事情是不是就轻松多了。”
放下茶杯的王青青敲了敲慕容落花的脑袋,随后便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起来,随后故作高深地开口。
“不,这张牌要等最后关头再用。”
“为什么?”
“哎呀,你这脑袋平时都不琢磨事儿么。你看啊,今天秋黛说的话是不是听上去怪怪的?”
回想起白天听墙角时秋黛信誓旦旦要将整个洪家交到洪耀宗手中的场景,慕容落花觉得自己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哦...难怪洪耀宗跟他那个死鬼老爹一点也不像,不会是....”
“照这情景,估计你猜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王青青也是在反应过来李三和秋黛的奸情后,才反应过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看来这位秋夫人对洪员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真心,甚至可以说,她可能正巴不得洪悦早点驾鹤西去呢。
虽然没心思掺和这家人的伦理故事,但这个消息对她王青青的计划还是很有利的。
“早点休息,明天,咱们再去会会这位秋夫人。”
王青青话说完便翻身躺到了榻上闭目休息,慕容落花见她也问不出什么其他的情报,便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上床休息了。
管她呢,反正她们这些聪明人脑袋里都有主意,她跟着捡漏就行。
不巧的是,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的王青青二人却扑了个空,听见婢女说秋夫人和洪员外一大早便去了连山镇外的庄子,两个人的脸瞬间扭曲了起来。
但随后的消息更是让王青青脸上的黑线又多了好几根。
“青青丫头!”
“啊!”
慕容落花的尖叫和段天阳的呼唤同时响起,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刚才还在建交的女子赶忙尬笑着扶着面前老人的胳膊,对着其他人浅笑着赔罪。
“抱歉,刚才在陪我爹散步,瞧见了只老鼠。”
随后,一行三人便飞快地回到了慕容落花的住所。
哦,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两个年轻女子架着一位老者,飞快地逃回了住所。
“段前辈,您怎么?”
“老头,你是不是要害死人啊,要不是我先前见过你,你非得被那群家丁死士啥的打个半死丢出去。”
见这两个姑娘大惊小怪的模样,段天阳一时之间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为了转移视线,他便赶忙将许谦已经苏醒的事情和盘托出。
听见这个消息,两个人的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慕容落花更是喜出望外地挥舞起了双手,对着段天阳昂首挺胸地说道。
“你看吧,我早就说过,我不是凶手。”
“是,老朽错怪了姑娘,抱歉了。”
“哎呀没事没事,证明了本姑娘的清白就行。”
见慕容落花不再发难,段天阳便收起了笑脸,神情严肃地给王青青使了个眼色。
领会到他的意思,王青青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口解释。
“没关系,慕容姑娘是自己人。”
得到了王青青的认可后,段天阳也不再隐瞒,将许谦在客栈中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两个人。
“啊?凶手是秋黛?她杀许谦干嘛?”
“不会武功,个子不高,力气不大,还知道《麒麟子母剑》的内幕,而且许前辈还认识他,这些条件,秋夫人倒是都对上了。”
王青青嘴里嘟囔着,脑海中也在努力描绘事件的全貌,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段前辈,许前辈还说过什么吗?”
“没。”
段天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眼神中掠过一丝担忧。
“老许刚醒,身子虚弱,昨夜看过郎中后,今日还没醒。话说,这个秋黛是谁?听上去,你们俩和她认识?”
简单地解释过秋黛的身份后,段天阳就如
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气愤地开口怒骂。
“什么东西!这一家人都是该千刀万剐的瘟神!青青丫头,那个秋黛和洪悦在哪?老段我这就去把他们皮扒了,替老许和仲柏侄儿报仇。”
“不巧,都走了。”
王青青伸手拍了拍身旁的女孩,示意她别再给段天阳拱火,随后便倒了杯茶水,递到怒发冲冠的老者跟前。
“段前辈先消消气,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那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这一家子蚂蝗惦记老许的家传剑图,所以就谋财害命,多明显,咱们就该赶紧把他们抓起来,扭送去应州府。”
“不。”
眼看段天阳已经下定决心要今日就将洪、秋二人送去官府,王青青只能收起了自己商量的语气,开始对段天阳提出疑问。
“段前辈,如果说这些事情是秋黛和洪悦一起谋划的,那为何要让秋雯一个弱女子前去执行刺杀许前辈的任务?”
“也许是因为她是个女子,没人防备呢?”
“那为什么许前辈受伤后,慕容姑娘又会突然出现呢?”
“这....”
听见这话,没怎么插上嘴的慕容落花便伸过脑袋,解释了起来。
“对啊,洪老狗可是把取剑图的事情交给了我,要是突然换人,肯定得知会我一声吧?”
“而且,若秋黛是为洪悦办事,那为何要打晕慕容落花?直接表明身份一起离开不就行了,他们又不知道慕容姑娘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