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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噩梦

忙碌中,镜屏小声问诗茵:“诗茵,人家余公子虽然有点呆,却也一表人才,我看他对你服服贴贴的,你怎么好像不待见他?”

“在下也同有此问。”琮于用杆子绑上扫帚扫着墙上的灰尘,自己也弄的灰头土脸,却没忘了解决心中的疑惑。

两个女人见他那样子,又笑起来,诗茵收住笑,转而一脸无奈的说:“我并非自己愿意的,哎,这事一提起来就气,不想多说了总归会有报答完那天,到时我就解脱了!”

“报答?解脱?什么意思?”

诗茵笑了笑,却不回答。

一个多时辰后,才将这间屋子收拾妥当。这期间两个女人聊天说地,嘴一直没闲着,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诗茵又顺手把琮于的房间也收拾好了。

最后,三人从另外一处破屋卸下来一张破门板做桌面,又找来一些砖头做腿,摆成了一张矮桌。诗茵从她房中拿来几个马扎摆好,

然后她高兴的拍起手来:“一会吃饭有饭桌了,来,咱们先坐着。”说着又把茶具端来,给那二人斟了茶。

“那个带着小孩的妇人是谁?”琮于饮下一杯茶,又开始了他自己的提问。

“她呀,也跟这宅子一样,浑身都是奇怪。据街坊说,她是两三个月前像流浪一样来了这里,然后就忘了自己是谁一样,在这里住下了,

喏,那边也有一个小院子,里面有间破屋,她就住在里面。因为她偶尔也出去买买日常所需,街坊们才知道她住在这里。

后来我们买下了这宅子,她自知无力挽回,便苦苦哀求,让我们许她再多住半个月,不知她为什么对这荒宅子这么留恋。”

“我看她的面相肤色,不是常年劳累受饿的样子;她与余公子交谈时的举止投足,很有修养,绝非贫苦出身。

总之她绝不是疯子乞丐,她不应该没有家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事说起来更怪:她现在,不是原来的她,是另外一个人!”

“?”

“我们住进来后,曾目睹过她的家人来找她!”

“她真是有家人的?!”

“对,只是,她却不记得了!那天,一伙人由一位士绅带着,向街坊打听这里,正被我夫君碰到,便领回家来。那士绅见了她就大哭起来,还不停的叫着娘子。

一起来的有丫鬟有小厮,都给她跪下,一伙人都求她回家。我就问夫君到底怎么回事,他说那士绅姓许,是丝绸行里有名的生意人,

在邻县长兴县产业很大。而那个妇人,居然是他的正室夫人!”

“?”

“其实在我们买下宅子之前那段日子,许家就已经打听到她流落到了这里,还派人来找过她好几回,每次都求她回去,她死活不肯。

我们目睹那次,是许员外亲自来求她,看许家人对她的那副样子,应该不可能认错了人。可许大娘像是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家人一样,

许家人无法,便强行要拉她回去,她这时居然就下狠手抓自己的脸,拿头撞墙,要以死相抗,还满口疯话,里面有几句能听明白的,

好像是说她是齐家的人,死也要留在这里!许员外无可奈何,只好哭着回去了。”

“竟会有这种事?那你们和她相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怪异?”

“她平常深居简出,话也不多。偶尔碰到了会闲聊几句,只觉得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只是一旦问起她身世,她就不愿多说,有时候还会头晕,说自己一想这事就会这样。

到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她娘家姓什么,我们只好按她夫家的姓,叫她许大娘,她也无所谓,反正跟我们总共没说几句话。”

“她身边那个小孩是谁?”

“是她前几天领回来的一个小乞丐,跟着她一起吃住。”

镜屏点点头:“这许大娘虽然奇怪,倒是个慈悲人。”

诗茵却微微冷笑了一下,虽然借着起身去烧开水之机掩饰了过去,却还是被琮于看见了。

这时已是日斜西山,琮于想趁还有光亮再去看看这座宅子还没去过的地方,被镜屏拉住:“玉痰盂你听我的,这件差使好干。

你瞧这里不是已经住了两家人了吗,都相安无事,哪有什么鬼?这都是宅子荒太久了,难免有乞丐游民来混几天,被人看见就当成鬼了。

明天赶早起来,你给我打下手,咱们好好做个法事,拿了钱就走人。”

镜屏拉琮于在院子前门的门槛上坐了,视线也低了下来。视野都被巷子两边的墙挡住了,抬头只有一片窄窄的天空。巷子的地面有一半还能照到夕阳的余晖,只觉整条小巷半红半阴,半暖半凉,这种气息给人一种思绪万千的感觉。

镜屏手托着下巴,呆坐了一会,总觉得心里有种想要倾诉的感觉。她忽然瞥见琮于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猛的转脸问道:“你这么看我干嘛?”

“你居然这么久没说话了,难得!”

“哼!哎,痰盂,你说我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做男装打扮?刚才诗茵说我长的很好看,穿这么一身道袍可惜了这样的话我可从来没听

师兄师弟们说过。

哎,这都怪师傅当年把我当男孩养,弄得我现在没个女人样子!要不我弄个女剑侠的装束样貌,怎么样?”

“那也很好,只是你本来是凭龙虎山的名号招摇撞骗,脱了那身道袍只怕没人愿意相信一个小姑娘了。”

“哎!我怎么骗了?有时候人家明明没事,可他们就是喜欢疑神疑鬼,我去踏个禹步唱个经,人家心里就安稳了,两厢情愿两边方便,

多好啊!你之前不也这么觉得吗!哎,你那宝贝虫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变成蛾子啊?”

琮于从腰间解下一个羊膜瓶递给镜屏,镜屏看了一会瓶里:“长大了许多,已经快结茧了。”

“镜屏,我常听到你做恶梦,说梦话时提起师傅师兄弟的居多,却从未听你提到过爹娘,你没有别的亲人了吗?”琮于问完,

又后悔起来,因为但凡孤儿,难免对自己的亲生爹娘有特殊的向往,有时还会在心中对他们刻意描画,是旁人不可触碰的禁忌。

镜屏虽然天性开朗,表面无拘无束,只是自己与她相识也不算太久,她心里到底是怎样是很难猜到的,便又补了一句:“你若不想说也没关系。”

“哈哈哈,痰盂呀,看来你越来越在意我啦,开始想知道我身世了!哈哈哈,想知道也行,可你得先说你的。”镜屏倚到门框上,捅着琮于肩膀叫他快点说。

琮于无奈的笑了笑,说:“我的身世,并没什么特别的。据师傅说,我本来是某省按察使的独子,从小染上大病,四处延医,却丝毫不见好转。

后来家里来了个游方的老道士,就是我师傅,说我养在家里也是等死,不如舍给他做弟子,或许还能活命:‘他命里不能享这富贵,注定飘泊,四海为家’师傅彼时就是这么说的。

我家人只得将我送给了师傅。他抱我走后,边四处云游边抚养我长大,我的病竟真得慢慢好了。直到师傅仙归,我再没犯过什么病,也再没见过我父母。”

“哎哟,痰盂,你这还叫没什么特别,够可怜了。你这是有爹有娘却硬生生的要分开,到处吃苦受累啊。

我知道了,说不定你师傅就是缺个徒弟给他养老烧埋,他又懂点医术,看你还有救,故意那么说把你骗走了。哎,你可真可怜,你师傅对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