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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鹤立鸡群

“怎么说的都有,说是当年齐家主人,就是齐员外,得了臆症,老觉得自己能炼出长生不老的丹药,为此耗尽家财,

气得老婆改嫁,家奴也都被他打发走了,一个大宅子只剩他和他女儿,后来这父女俩就不知所终了。”

“纵然没亲人继承,也该有别人接手啊?为什么说荒着?”

老人忽然面露惧意:“传说,那齐家老宅闹鬼!时不时有白乎乎的鬼影子晃来晃去,有人说那鬼魂就是齐员外父女!”

“大叔你又瞎白话了,我怎么听说那宅子最近给人买了呢!”旁边一个年轻的香客说。

“不知是什么人有胆子买这个宅子,哎,有他后悔的!”

“看来这观主安然士确实有些眼力修行都是齐家的产业,他只挑不闹鬼的玄坛遗址造了宫观。”琮于语带揶揄,又问:“老人家说这灵龟宫是两年前造的,那齐家父女‘不知所终’,又是什么时候?”

“哎哟,这等没年月的事,是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哪记得清啊。”

琮于只好又问了几个香客,也说不清楚。琮于想了想,又问这里是否真的灵验,那观主的卜术如何。

不少香客都极力赞叹,说安然士课卦极准,好像许愿者的心事他都能算出来,排解也很是得法,道行确实深不可测。

琮于故意说道:“诸位都是应验了的,才又来此还愿,自然都觉得灵,却不知还有许多没能应验的都没有再来,这种灵验不过是十之二三而已吧。”

刚才那个老人家连忙说:“是灵的,是灵的,道长不要不信。就好比我,以前是个鱞夫,想再找个老伴,就来这里许愿。

那观主厉害啊,他先把我的心事全都算出来了,然后叫我没事就去镇西一家膏药铺坐坐,说必会遇到有缘人。

果然我就在那找到新老伴了她可不是那家掌柜的老姑娘、老妹妹,她也是个寡妇,去买膏药才碰见我,你说巧不巧。”

“这很简单,你那新老伴也来此许过同样的愿,安然士也劝她常去那药铺转转,就遇到了你这个‘有缘人’。”

在场的人听了这种解释,都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琮于。琮于却皱起眉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自语道:“难点在于,他怎么知道了别人的愿望!”

镜屏终于从殿里出来了,一副满足的样子。琮于问她刚才和石龟说了些什么,镜屏忽闪着大眼睛,嘿嘿一笑:“我就许了个愿,

希望能快点赚一大票银子,就可以回山了。我还说自从你跟了我之后,我揽活都不顺当了,不过,有个小跟班也挺不错的。”

二人走出灵龟宫院门,来到外面的空地上,镜屏便抖开之前那块布幡,找了两根竹竿扯起来插在两边地上,又扔给琮于一把小锣让他敲,

自己摇着铃吆喝起来:“各位乡亲父老,叔伯嬷嬷,往这边听贫道一言咧!要是红运当头、阖家美满的,你走你的路,

贫道管不着;要是常年惊悸、恶梦缠身、空屋有人言、无风门自开、老人迷糊尿频、小孩爱哭打人、老鼠娶亲黄鼠狼拜年、

夜里屋顶飞瓦片墙头有人哭、诸事不顺邻里不安的,都过来听贫道一言啦哎,玉痰盂,你认真点敲。”

吆喝了一阵,果然围过来一堆人。镜屏一看人不少了,便扔了铃铛,清清嗓子,抱拳道:“众乡亲父老,贫道乃江西龙虎山天师派大弟子胡镜屏。

前日,我正在仙山上专心清修,忽见江南数省有妖云压顶,料来此处必有许多邪魔。贫道感念众生不易,便请了师命下山。

众师弟还苦苦相留,说师兄啊,你五部雷法快要炼成,到时便能霞举飞升,你何苦弃明投暗?他们哪里明白,贫道最想炼的是济世安民的外功。

众乡亲,贫道别事无能,专会符箓斋谯,驱邪降妖,兼会扶鸾起乩、看风水选阴阳宅,家里有需要的,赶紧过来聊聊!”

琮于无奈的看了看镜屏,忽见人群里现出一个女子,举止打扮清新脱俗,与旁边那些乡亲站在一起,实在鹤立鸡群。

她本来专心的看镜屏白话,瞥见琮于正看她,便微微一笑,转身走了。琮于再用目光寻找时,早已不知所踪了。

有看热闹的闲人起哄道:“小道长别吹了,你说的那几样本事,咱灵龟宫观主都会。我看你这嘴上无毛的年纪,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

道行也高不到哪里去,还什么济世安民?!”那人说着便招呼其他人要散。镜屏“哎哎”的想拉也拉不住,转眼就散去大半。

剩下的几个更是闲得可以,呵呵笑着说:“小道长再多说几段词儿,好玩!”

镜屏气的一把将刚张起来的的布幡扯下来,对琮于说:“走啦走啦!”

琮于收拾了东西,追上镜屏说:“你还看不出来,那人是灵龟宫里雇的。你看那宫观外竟没有一个卦摊相摊这里没有你要做的生意,咱们住一晚就走吧。”

二人于是找了家便宜客栈,叫伙计寻一间房给镜屏,再找个通铺床位给琮于。伙计笑道:“两位道长都是男的,

住一间得了,又省钱又方便。”二人对这种事早已习惯了

,镜屏答道:“我和他修行不同,夜里要念经要打坐,睡不到一块!”伙计叫声好,马上给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晚上,二人随便吃了点东西。饭桌上,镜屏一反常态,竟一句话也没说。琮于知道是因为摆摊兜生意叫人嘻落的事,只是平时看惯了她大咧咧的,忽然安静了,反而觉得诸事不对:她怎么为这点小事不高兴了?

饭后各回房间,临别时镜屏一本正经只是在别人看来还是不正经的问琮于:“痰盂,你说我要不要加两片胡子?不然老被人家说我嘴上无毛。”

“我看算了,你长得太清秀,扮男装已经很不容易了,再加上胡子更是无伦不类。”

镜屏微微一笑,然后很郑重的瞪着大眼睛凝视着琮于:“这好像是你头一回夸我啊!”说这话时脸红了起来,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道:“琮于,你真的觉得我好看吗?”

琮于见她这样,也是一怔,淡淡的说:“还可以吧。”

“那你能抱抱我吗小时候我哭了,师兄就会抱着唬我。”

琮于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喜神”此刻竟变成了一只柔弱的小兽,想来定是连日奔波劳苦,又没接到什么事做,她心里难免有些落魄。

只是她要求的却是自己从未做过的事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囧在那里。

“哈哈哈哈!”只听一阵狂笑,惊得琮于下意识后退几步,只见镜屏正缩在门边笑的前仰后合:“玉痰盂你上当了吧!哈哈哈。”

琮于心里虽然生气,表面却是一副无奈的样子,摇头道:“一点也不好玩,快睡吧!”转身回了房间。

“哎,逗个闷嘛,哎!”

琮于和几个押货的马夫一起躺在一张大通铺上,浓烈的脚臭味和汗味熏得他无法入眠,可这样的境遇也比他之前的日子强多了自从和镜屏结伴而行后,

他起码不必上顿不接下顿、露宿街头了。另外,有了伙伴的经历对他来说也是别有一番情趣。当然,他也用自己的本事改善了这个伙伴的境遇。

双方各取所需,却又相得益彰,这是不是就是“伙伴”这种关系的本来面目呢?

然而,如果真是各取所需,那这个伙伴的作用似乎仅仅是为自己提供了餐宿,而对于自己的修行,肌肤劳累之苦并算不了什么:这个伙伴对自己来说真得有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