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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礼遇有加

哭嚎一片呐,仔细听还能听见有叫爹娘的,有叫老婆小玉的,有找头的有找腿的,还有平平邦邦拿刀接着砍的,那晦气啊-――哎哎,那小孩都吓尿了,他大人呢?

听说有这等地方,我岂敢怠慢,便要上山去设坛做法超度那些亡魂。当地人一听我要去那儿,吓得大白天里家家关窗闭户,

没一个敢带路的,我只好自己贴钱买了香烛幡纸背上岭,等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天黑了。谁知那些怨魂野鬼真是不知好歹,

它们也没问问我来干嘛的,就都拼命来缠我-――也难怪,它们长年在山上游荡,上哪去找替身超脱呀,见到这么俊的一个大活人,能好好放过吗?

好在我有本派雷法护身,我先客气了三分,等到第四分上,我就不再客气,一路挥着大剑就上去了。

可背的东西太多太沉,慢慢的体力开始不支,要是老这么折腾,岂能长久。后来,我便将祖师爷传给我的天师符取出来,

贴了一张在项后,又将这八卦镜挂在胸前,这一前一后,正是大路朝前无人阻,举步扬尘鬼难侵。

我便一气上了山,搭了谯坛唱了经,告诉那些怨魂,叫他们早早去投胎,别在这里瞎闹腾,否则天谴难容。我又给他们烧黄纸指明了去路,那些怨魂就都散了。

后来?后来不用问也知道啊,这小书郎,你说后来怎地了?”

“呃――再也不闹鬼了?”

“嘿哟,你可真聪明,以后不考个状元也得是个榜眼探花的。来来,我送你一张符,留着长大了进京赶考再用!诸位乡亲,也给你们看看,这就是我派天师符,不买也没关系,先看看。”

“贴在‘向后’?那是贴哪儿?”

“就是颈后,嗨,就是脖子后面,来来,我帮你贴,保你一个人睡觉不怕。”

“我还没娶媳妇,历来就一个人睡觉――这可怎么洗脸呀?”

“多买几张,平常不用贴,走夜路的时候再贴。贴上去坟圈子睡都不怕啦。”

“小道长,前阵子有个茅山道士来卖过符了,家里还存着一迭咧。”

“茅山道?哼,左道而已。我龙虎山乃正一盟威大道,那才是驱妖诛魔的正宗,你瞧咱们这符,画得多地道。你再看那茅山符,那朱砂都是次的,天一潮就退色,那符能管用吗?!”

乡野村人哪见过这等伶牙俐齿,东西卖得又不贵,转眼间众人便将镜屏所带的符箓和八卦镜买光了。镜屏一看卖得钱不少,十分得意,抬头一看琮于正在等他,便打发了众人,走过来笑嘻嘻的道:“走走走,玉痰盂,我请你去喝酒。”

“很巧,刚才我想打听一个人的底细,问到对他知情的人,正是在村里开酒馆的孙老板。”

“噢,谁的底细?算了,一会到了再说。”镜屏顺手拉住一个小孩,问他哪里有卖好酒的地方,小孩指着前面不远处的拐角说:“咱村就一家酒馆,喏,就那家‘孙家酒’,自打我小时候就这家就卖酒,卖的酒可好了。”

“你才几岁呀,就算你一出生他就开买卖了,也没几年吧。”

“反正我爹说的,他小时候给我爷打酒,我现在给他打酒,都打‘孙家酒’。”

镜屏点点头,拍了拍小孩的脑壳,便和琮于走了过去。按那小孩指的路口刚一拐弯,便见一家不大的铺面,店门口挂了个幌子,

上面果然写着“孙家酒”,门口摆了好多酒坛。二人刚进店门,便听到一阵吵嚷声,那声音十分熟悉,叫人不由厌从心起,

镜屏一看,店里只有一桌上有一个客人,那嚷嚷的正是此人:徐管家,又喝得醉熏熏的,正吵着说菜凉了,叫老板娘给热热菜。柜台后一个中年男人连忙招呼,不用说定是孙老板了。

镜屏反感徐管家,转身想走,琮于拉住他,反而朝徐管家走了过去,坐到他桌边:“徐管家,真巧。”

徐管家看了看两个道士,一脸轻蔑的样子,点点头,“你们两个闲逛完了?”他也不等回答,又冷笑道:“你们呐,唬了我家老爷,

如今又唬了我们半个村子的老少,我要有这嘴里转磨盘的功夫,早不在这里混罗。”说着吸干了杯里的酒。

“你!”镜屏气得又起身想走,被琮于拽住了。

琮于道:“徐管家真是雅兴,家里正值多事之秋,你却安坐不乱,自斟自饮的。只是,你如此逍遥,却苦了阿六一人支撑。”

“哼!他年纪轻轻的,多干点累他不着。再说,他现在也就打理打理家务罢了,谁干不都一样吗。”

“我可不这么觉得。这回的事要不是阿六忙里忙外,你还会有闲工夫喝酒?”镜屏冷笑道。

“你个小骗子,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老爷夫人敬你,我可不把你当回事!”徐管家果然脾气够大。

琮于见一激已中,故意显出轻蔑的表情,冷冷一笑:“实不相瞒,我也觉得,徐管家倘若如此不谋其政,

又何必占着位子,不如趁早让贤,也能专心享乐――听说徐管家早年便跟随寇员外,有这份苦劳,员外不至于撵你回老家的。”

“什么苦

劳!老子可是为寇老儿立过大功的,我哥就是因为给他办事才没的!别说喝他几壶酒,就分他一半家产,也不过分。还叫我回老家?哼,他得养我一辈子!”

“什么功――”镜屏正想问,却被琮于在桌子下面按住手,镜屏会意,却将手赶紧缩走了。

琮于又道:“你纵然有功劳,只怕这福份也有享尽的时候,你没听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吗?等公子们继承了家业,你这前朝遗老就没这么风光罗。”

“哼哼,到时候,他家更得养着我!”徐管家得意的说。

琮于不动声色的又说:“徐管家似乎颇为自信,确实,在下看出那小公子寇注似乎对你有些依恋,想是你从小看大的他吧。只是他毕竟是小的,又是庶出,以后寇家大权难免还是要落在大公子手中的。据我听到的关于寇源平日的行事性情,他可不一定像员外一样包容你了。”

徐管家冷笑一声:“哼,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琮于正想设法再问,徐管家却已经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忽然将桌子一拍:“老孙,这菜怎么还没热好?算了,爷不吃了。”说罢便起身离去,跟阵风似的,全不像是个喝醉了的人。

“哎,他还没给钱呢!”镜屏冲着柜台那边喊。

“他历来如此,都是记寇家的帐。”柜台后的孙老板也一脸鄙夷,“他兄弟俩年轻没发迹的时候,就常来我这里赊酒吃白食。”

镜屏哼了一声,转而问琮于:“你刚才说要向孙老板打听一个人的底细,是谁?”

琮于指了指徐管家用过的碗筷,镜屏瞪大了眼睛:“你打听他干嘛?”

琮于并不直接回答,却小声说:“之前曾向村中老人问过这徐二,得知想了解此人,可以问这里的孙老板。”转而装作不经意的说:“徐管家脾气真不小,他原来还有兄弟啊,不知那徐大是个怎样人物,想来性情总应该比他好些吧?”

“嘿哟,好什么,一路货,兄弟俩都是偷鸡摸狗之辈。”孙老板边擦桌子边很不屑的说。

“哪会这样?我俩昨夜被寇家请去给他家大公子看风,见寇员外待徐管家可是礼遇有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