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无恙也感觉到了,手中的谷寒酥,在一点一点下滑,急忙大喊:“酥酥,抓紧了!别松手!我先推你上去。”
“夫君,我们再试一次!”
说着,谷寒酥赶紧闭眼,竭力集中精神,带着周无恙再一次瞬移了。
这一次,两人终于落到了绳梯桥旁的林子里……
谷寒酥喘着粗气,扑到了周无恙的怀中:“夫君!”
周无恙也被吓到了,搂紧了怀里的谷寒酥。
若只是他一人,他或许不会有半分紧张。
但是刚刚他拖着谷寒酥呢。
那种心慌的感觉,那种恐惧的感觉,周无恙真切体会到了,他怕了。
“酥酥,答应我,若是我不在你的身边,又非紧急情况时,你一个人,就别使用瞬移去往未知的地方了,行吗?你要出事,我会疯的……”
谷寒酥也在后怕呢……
她刚刚明明是想瞬移到云岭峰那边去的,谁知竟落到了这边的山崖边上。
这瞬移技能又不听话了……
谷寒酥无奈点点头:“我知道了……”
周无恙扶起地上的谷寒酥,两人靠近了绳梯桥。
正如卫福安所说,绳梯桥断了,是被利器斩断的。
对面的云岭峰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
想来应该是没有人的……
谷寒酥四周观察着:“夫君,你说,会不会有其他路?”
周无恙思索片刻:“应该是有的。”
卫福安当时斩断绳梯桥,为的不就是阻断穷追不舍的看守小厮。
若是云岭峰没有别的路下去,想必,此刻对面应该有人才对……
谷寒酥想瞬移过去瞧瞧。
可周无恙怎么都不答应了。
“夫君,就再试一次嘛,你看,对面的云岭峰,隐约可见,也不算未知的地域不是。”
周无恙摇头,他刚刚已经认真听过了,云岭峰那边并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坚决道:“不行,走,先回客栈。”
谷寒酥嘟嘴抱手:“那回客栈,总可以使用瞬移了吧,我的夫君大大!”
周无恙失笑,无奈回答道:“这个可以……娘子,请!”
话落,周无恙忽然察觉一丝动静,迅速往身后的林子看去。
谷寒酥已经挽上了周无恙的手:“怎么了?回客栈吗?”
刚刚那一丝动静和气息没了,或许是听错了吧。
周无恙警惕地收回了目光:“走吧。”
等两人消失后,林子里的王蒸才敢大口呼吸……
谷寒酥和周无恙刚回到客栈。
卫福安带着大伙也回来了。
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客栈大堂。
马掌柜已不知所踪。
店小二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守在客栈大堂。
谷寒酥一坐下,就先让周无恙,把这个大嘴巴店小二给整睡着咯。
他们才能放心讲话。
卫福安叹气:“云岭峰上若是没人,想必,他们就不在崖寿山上了。”
何武皱眉:“那还能上哪儿?”
没人能解答。
但谷寒酥知道:“东大街的菜市口。”
“什么?”
一个计谋,在谷寒酥的脑子里生成:“明晚,他们肯定会在东大街的菜市口,举行祭天仪式!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周夫人您说!”
谷寒酥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他们这些人现在之所以,还能在客栈里安然无恙地从长计议。
无非就是曾大人忙着跟桑普天师,搞周家人的净化仪式去了。
还没发现其他地点的净化仪式,都已经被破坏了。
所以,在曾大人反应过来之前,流放队伍的人,必须马上撤离白水县。
谷寒酥只需要留下几个懂武的兄弟,配合他们明天救出周家人即可。
听完谷寒酥的话。
卫福安和何武抱拳,纷纷去准备撤离的事情了。
大家都知道白水县里,曾大人只手摭天。
虽然就现在这个鬼朝廷的现状,他们这些底层流放犯人,逃出白水县后,不一定能申冤,但起码能先保住性命啊。
留下的几个烛龙寨兄弟,继续听着谷寒酥的计划。
谷寒酥带着歉意:“各位兄弟,此事本与你们无关,是我连累大家了。”
烛龙寨兄弟抱拳,打断道:“周夫人,您别这样说!”
“若今天不是您与周先生,救了我们,我们早就死在那狗官手里了。”
“对!这破朝廷!老子就是看不惯!从今日起!我们兄弟几个的命,就是周夫人,周先生给的!我们同老大一样,全听周夫人差遣!”
谷寒酥也不矫情了:“好!我谷寒酥在此保证,日后定不会亏待各位兄弟。”
话落,谷寒酥跟着
烛龙寨兄弟,去了解东大街菜市口的地形情况了。
周无恙则先去协助卫福安带人逃出白水县。
东街菜市口连接着几条街巷,四通八达。
谷寒酥思索片刻,决定将人分成几个小队,从四面八方,给祭天仪式制造混乱,趁乱救出周家人。
然后按照选好的路线,先撤出白水县这个鬼地方!
等计划好一切,谷寒酥把空间里的武器,板车,打火机,干草堆,交给了烛龙寨的兄弟们。
大家各自在指定的地点待命了。
谷寒酥看了看天色。
这个时辰,周无恙应该已经解决了县城大门的守卫,并且放卫福安他们顺利出白水县了才对啊。
怎么还没有过来汇合的?
周无恙确实很早就完成了任务,顺利送走了卫福安。
所以,他又绕了另一条路,上了一次云岭峰。
可谷寒酥不知道啊,心里十分担忧。
要不?瞬移过去看看?
可是刚刚周无恙还千交代万交代,不让她独自使用瞬移了……
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谷寒酥一咬牙:“县城大门不算未知的地方!对!”
这样说着,谷寒酥就闭上了眼睛。
谁知,刚要离开,领子就被人拎了起来……
谷寒酥一回头,惊喜道:“夫君!你回来了!卫大人他们顺利出县城了吗?”
周无恙黑着脸,放下了谷寒酥的领子,把人转到了他的身前。
“娘子,你这是要瞬移到哪儿去呢?”
“去……嘿嘿,没瞬移,没瞬移!这不是闭上眼睛许愿嘛!”
周无恙挑眉:“哦?许愿吗?”
谷寒酥当即指向黑漆漆的天空:“夫君,你看!有流星!有流星许愿最灵了!”
周无恙顺着谷寒酥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天,哪有什么流星啊。
谷寒酥就是睁眼说瞎话,但是周无恙也没有要揭穿的意思,反而顺着谷寒酥的话,继续给她往下绕。
“真的?那我的酥酥,都许了什么愿望啊?”
谷寒酥认真地胡说八道:“我刚刚给流星说啊,我希望我夫君立马平安回来,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吗!嘻嘻!”
谷寒酥的月牙杏眸,把周无恙的心都给融化了。
周无恙脸上的黑雾散了,气也消了,将谷寒酥揽入怀中,陪她玩了起来:“娘子!快看!流星又来了!你还有什么愿望?”
谷寒酥立马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我希望变成大富婆!”
周无恙假装不开心:“酥酥就只有这一个愿望吗?”
谷寒酥勾唇:“那当然不是啦!”
周无恙来了兴致:“还有什么?”
谷寒酥窝在周无恙怀里,细细地数着。
“我希望母亲和全叔身体健康,二嫂能获得幸福,诗诗可以开开心心每一天,东哥儿和春姐儿可以健康长大!”
“我希望天下独一楼生意兴隆,我希望花容悦己阁尽快能安排上!”
周无恙有些吃味:“没了?”
“额……没了!”
“……”周无恙烦闷。
谷寒酥往他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生气了?”
“没有……”
“不开心了?”
“没有……”
谷寒酥搂紧了周无恙:“那我最大的愿望,夫君还想听吗?”
“想!”
谷寒酥从周无恙的怀里退出,抬眸认真看向周无恙:“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