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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聂小青(八)

尽管找到了一个科学的解释,翌日在吃过早餐后,我还是破天荒地没有沿着那道山梁子去那个叫艳遇草原的地方,而是拐了个弯儿,进入那道深沟,沿着沟中的小路向深处走去。我知道,走到沟的尽头,就到了两千多年前那个叫鬼谷子的人物修炼与隐居的地方。到了那个地方,我就会见到那个窝棚和聂小青。我想去那儿证明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否真的是一场幻觉。

走了约有半个多小时,我就遥遥地看到那个黑黑的洞口,接着再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那条通向洞口的台阶和石碑。但是,当我站在石碑旁边的时候,却木鸡一般呆在了那里。我看见聂小青搭窝棚的位置,已是空空如也,早不见了那个窝棚和她本人。不仅不见了,连窝棚拆掉的痕迹都没有,满地全是栗子树凋落的枯叶,和它们被氧化后的腐殖质。我骇然地瞪大眼睛,身子悚然一抖,鸡皮疙瘩便起了一层。半天之后,我才镇定住自己,走向那个窝棚所在的位置。我想到那里仔细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窝棚被拆掉之后留下的那怕是一丝痕迹。

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有走到近前呢,就看见一管口红艳艳地遗落在那里。

我所做出的举动,便是慌不择路般地落荒而逃。

逃回别墅之后,尽管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且将深沟中的所见,以及此前与聂小青的几次相遇都归咎于幻觉所致,但是在接下来的写作过程中,我却无法做到似之前那般的从容与淡定了。时不时的,那个叫聂小青的姑娘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是从窗外飘然而入,有时是抬眼之间,她已经坐在了我身边。不管是从窗外而入,还是坐在我身边,她都穿着那件红色的衣衫,都用一种哀怨的目光望着我。我虽然知道都是自己的觉幻,并且企图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把心思全部放在写作中,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却是徒劳无功。当时间过去了三天,情况依然如旧后,我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幢别墅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将决定告诉了焦昆鹏。

焦昆鹏在电话里感到奇怪,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只是撒了个谎,说妻子有小恙需要我回去照料。

他听罢之后没有再挽留。

回到省城的我,自然又回归于原来的生活状态。每天还是八点吃早饭,吃过早饭之后就去登千佛山,等从山上下来,差不多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吃过午饭再有一个多小时的午睡,下午两点左右便开始创作。尽管环境与鬼谷子别墅不能同日而语,小说却又顺利地写作了下去,而且那样的幻觉再也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半年多。

回到省城,我是一直同焦昆鹏保持联系的,只是没有再见过面。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在那个山区县城做他的企业家,企业的效益依旧挺不错,而且,他还当上了市里的政协委员和省里的人大代表。至于他在鬼谷子别墅里有没有再养上一位新的二奶,我没有问,也就无从知道。

一日,我从千佛山上返回住处,走到距家不远处的一条大街上时,忽然看见有个人在沿街张贴小广告。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板虽然还硬朗,头发却已花白。他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浆糊桶,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刷子,正在电线杆或者墙壁上张贴着小广告。平时,我每每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是经常见到有人张贴这种非法小广告的,也经常在电线杆或者墙壁上见到这种小广告。我对这种小广告,从来都是不屑一看的,就是撞到眼皮底下也不会看。可是这天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汉子远去的背影,我竟然在一根电线杆下面立住了脚,并且将目光盯了过去。那是一张寻人启事,印制十分低劣,上面还有一张翻拍的照片。从照片看,失踪者是位年轻的姑娘。那姑娘肤色白净,披肩长发,细眉大眼,看上去很有些姿色。我觉得姑娘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便瞪大眼睛仔细去看,这一细看,便叫了起来。我猛地想起在鬼谷子别墅借居时,在幻觉中出现的那个叫聂小青的姑娘。更让我吃惊和意外的是,寻人启事上的失踪者,名字竟然就叫聂小青!

我站在那里如同木鸡。

尽管找到了一个科学的解释,翌日在吃过早餐后,我还是破天荒地没有沿着那道山梁子去那个叫艳遇草原的地方,而是拐了个弯儿,进入那道深沟,沿着沟中的小路向深处走去。我知道,走到沟的尽头,就到了两千多年前那个叫鬼谷子的人物修炼与隐居的地方。到了那个地方,我就会见到那个窝棚和聂小青。我想去那儿证明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否真的是一场幻觉。

走了约有半个多小时,我就遥遥地看到那个黑黑的洞口,接着再向前走了几步,就看到那条通向洞口的台阶和石碑。但是,当我站在石碑旁边的时候,却木鸡一般呆在了那里。我看见聂小青搭窝棚的位置,已是空空如也,早不见了那个窝棚和她本人。不仅不见了,连窝棚拆掉的痕迹都没有,满地全是栗子树凋落的枯叶,和它们被氧化后的腐殖质。我骇然地瞪大眼睛,身子悚然一抖,鸡皮疙瘩便起了一层。半天之后,我才镇定住自己,走向那个窝棚所在的位置。我想到那里仔细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窝棚被拆掉之后留下的那怕是一丝痕迹。

让我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我还没有走到近前呢,就看见一管口红艳艳地遗落在那里。

我所做出的举动,便是慌不择路般地落荒而逃。

逃回别墅之后,尽管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并且将深沟中的所见,以及此前与聂小青的几次相遇都归咎于幻觉所致,但是在接下来的写作过程中,我却无法做到似之前那般的从容与淡定了。时不时的,那个叫聂小青的姑娘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有时是从窗外飘然而入,有时是抬眼之间,她已经坐在了我身边。不管是从窗外而入,还是坐在我身边,她都穿着那件红色的衣衫,都用一种哀怨的目光望着我。我虽然知道都是自己的觉幻,并且企图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把心思全部放在写作中,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却是徒劳无功。当时间过去了三天,情况依然如旧后,我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幢别墅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我将决定告诉了焦昆鹏。

焦昆鹏在电话里感到奇怪,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我并没有将实情告诉他,只是撒了个谎,说妻子有小恙需要我回去照料。

他听罢之后没有再挽留。

回到省城的我,自然又回归于原来的生活状态。每天还是八点吃早饭,吃过早饭之后就去登千佛山,等从山上下来,差不多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吃过午饭再有一个多小时的午睡,下午两点左右便开始创作。尽管环境与鬼谷子别墅不能同日而语,小说却又顺利地写作了下去,而且那样的幻觉再也没有发生过。就这样,很快过去了半年多。

回到省城,我是一直同焦昆鹏保持联系的,只是没有再见过面。不过我知道,他还是在那个山区县城做他的企业家,企业的效益依旧挺不错,而且,他还当上了市里的政协委员和省里的人大代表。至于他在鬼谷子别墅里有没有再养上一位新的二奶,我没有问,也就无从知道。

一日,我从千佛山上返回住处,走到距家不远处的一条大街上时,忽然看见有个人在沿街张贴小广告。那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板虽然还硬朗,头发却已花白。他一只手里提着一个浆糊桶,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小刷子,正在电线杆或者墙壁上张贴着小广告。平时,我每每走在大街上的时候,是经常见到有人张贴这种非法小广告的,也经常在电线杆或者墙壁上见到这种小广告。我对这种小广告,从来都是不屑一看的,就是撞到眼皮底下也不会看。可是这天不知道为什么,望着那汉子远去的背影,我竟然在一根电线杆下面立住了脚,并且将目光盯了过去。那是一张寻人启事,印制十分低劣,上面还有一张翻拍的照片。从照片看,失踪者是位年轻的姑娘。那姑娘肤色白净,披肩长发,细眉大眼,看上去很有些姿色。我觉得姑娘有些面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便瞪大眼睛仔细去看,这一细看,便叫了起来。我猛地想起在鬼谷子别墅借居时,在幻觉中出现的那个叫聂小青的姑娘。更让我吃惊和意外的是,寻人启事上的失踪者,名字竟然就叫聂小青!

我站在那里如同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