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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我与他相比,如何?

以为要叙旧,没想到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卷柏便推门出来。

看到她便说道,“不吃糖葫芦了。”

他不喜欢哥哥。

不想叫。

所以没听话,不吃了。

楼望月愣了下,没能明白,也不深究,只扬声道,“茱萸,送卷柏回去。”

茱萸早早等着了,闻言便从屋里出来,带着卷柏离开。

楼望月回了屋里,见秦无双翻看她的话本子,手里拿了一本,还有几本随意丢在地上。

烛光微闪。

他眼底的情绪莫名。

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猜不出他心情好坏,可不要让脖子遭殃了。

秦无双也不理会她,好像挑到了合心的话本子,没有半分威严地歪在榻上。

楼望月抬脚去了耳房。

“让你走了?”

她听到书砸在地上的声响,又退了回来。

忍不住嘲讽道,“搞不定无忧,冲我撒气?”

秦无双目光深邃,盯了她许久,突然笑了,“知道我舍不得杀你?”

楼望月没说话,他大概心情很差。

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只见他起身,倏忽之间,便到了她身前。

楼望月下意识躲闪,却被他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她勾唇一笑,手指点在他胸口,“怎么,感念我让你们兄弟相聚,打算以身相许?”

“赏赐。”

秦无双话音刚落,只挥挥手,他手里的匕首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裳。

随手一拉,只剩了湖色的肚兜。

他伸手拽了下来,低声道,“下次穿红色。”

楼望月看不清他的神情,一时之间难以分辨,他是故意吓她,还是真起了念头。

索性故技重施,搂着他的脖子。

还未说出轻佻的话语,双手被抓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他用衣带绑住了。

他俯身,轻咬耳珠。

楼望月只能偏头躲闪。

他有些不满,重重咬了一口,语气冰冷,“不是你要的?”

楼望月盯着他的眸子,眼底似乎染了欲色。

她有些惊慌,分明已经装成了他最不喜欢的女子模样。

正思索着如何解除危机,只觉得双腿微凉,亵裤消失不见,被他放到了桌上。

如同待宰的羔羊。

楼望月的手还被捆了起来,气得脸色发红,“秦无双,你别太过分了。”

至于耻辱感,前世已经消磨得差不多了。

要利用他,也做好了觉悟。

但是这人从不怜惜,每次都是她难以承受的痛楚。

秦无双盯着她,狭长的眸子里凝结的欲色更浓,嗓音也压低许多,“你不太温顺。”

楼望月气得跳脚,“你放开我,至少……”

去床上三个字没能说出来,便是一阵疼痛袭来。

这一刻,同前世许多夜里重迭。

手脚都动不了,只能被迫承受,背部摩擦着桌子。

她无力又愤怒,眼泪从眼角滑落,咬牙不吭声。

他越发不满,动作更大了些,似乎要逼迫她叫出声来。

桌上另一头的茶盏,随着他的动作摇晃挪移,震到了边缘,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从始至终,楼望月都闭眼装死,好似没有生气的死人。

只希望他快点结束。

偏生他又放缓了速度,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语气莫名,“我与宋六相比,如何?”

楼望月疼痛感了减弱许多,也冷静下来。

既然献身了。

利益也得最大化。

她睁开眼,隐去羞耻感,嗓音低哑平静中略带嘲讽,“我不知道,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总归感觉不太好。”

秦无双眯了眯眼,伸手探了探,瞥了一眼,果真是红白相间的浊物,随意在她脸上擦了擦。

月光沉沉,白皙的脸上染上脏污,让人不由得升起凌虐感。

他却没再故意折磨她,速度加快,重重喘息了几声,结束了荒唐。

一刀割了绑她的衣带,之字不留便扬长而去。

楼望月看着半开的门,沉默地捡了衣裳,让芍药送水去耳房。

泡在热水中,才觉得好了些许,热气熏得她脸色发红。

芍药看着她手腕上的红色,见她心情不太好,也不敢开口询问。

楼望月思绪纷乱,汲汲营营,想避开这一劫。

还没得到任何好处,便先失去了。

罢了,且行且看。

刚躺下,却见茱萸急匆匆地进了屋。

她没有避着芍药,焦急道,“他把卷柏强行带走了,还未行至下人房。”

纵然神经大条,她也懂这个意味着什么。

落锁前送回去,怎么都能解释清楚。

若是一夜未归,甚至失踪,少夫人就会陷入泥潭。

芍药虽然一知半解,也明白此事艰难,何况少夫人当真有些不

干不净的事儿。

背上还有些磨得发红的痕迹。

除非老夫人和夫人不追究。

否则,怕是要完了。

楼望月苦笑一声,秦无双任性妄为,真是给她添了大麻烦。

昨夜叫了卷柏过来,人还没送回去,也不等她安排一二,便将人送走了。

宋老夫人岂会善罢甘休?

她开始怀疑,提前找秦无双做靠山,是下得最错的一步棋。

好在昨日他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只有手腕上的红色,倒是也无妨。

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和茱萸对好了话,应付老夫人够了。

她低声和茱萸对了话,这才熄灯,做出安稳睡觉的假象。

实则彻夜难眠。

真是脑子不清楚,一味只想示好秦无双,无视卷柏进府的小小风险,却被他酿成了大事。

临走前,还因一己私欲,占了她的身子,带走卷柏,留给她一摊子麻烦。

这样的人,即便听话讨好,又真的能给她什么吗?

——

秋雨绵绵,卯时初,夜色还未明,添了几分阴冷。

花厅里点了数十盏油灯,亮堂堂的。

宋老夫人端坐在案前,正对着门外,脸色冰冷。

“楼氏,你可知错?”

楼望月露出些许愕然,询问道,“祖母,我何错之有?”

宋老夫人摔了茶杯,胸口起伏道,“还敢抵赖!昨日你叫来的人呢。”

昨夜算盘珠子打的响亮,想拿捏了她的把柄,让她继续当牛做马。

只一夜的功夫,奸夫已经消失了。

期待落空,叫她如何能不生气?

楼望月皱眉,“祖母说的,是茱萸的弟弟?”

宋老夫人一句场面话都不想说,冷着脸说道,“我只问你,昨日将人叫来做甚?深夜不送出去,现在无影无踪。你说你清清白白,这话说出去,谁会信?”

“倘若不是你娘家离得远,宋家必然要上门讨个说法。给我从实招来,不然现在就绑了你沉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