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听她的，伸手扯了她的衣裳，露出洁白的里衣，在微暗的烛光下，她的肤色更加白皙，衬得脖子上的伤痕严重。

秦无双未曾看一眼，被她染上了些许温度的唇，移到了她圆润的耳珠上，动作并不算重。

楼望月只觉得身体一阵酥软。

虽然上次的体验并不愉快，可两人前世有过无数次，也偶尔有欢愉的时候。

他心情好的时候，是会照顾她情绪的。

一如现在。

她不明白，他的心为何好了起来。

若非有孩子，也不是不行。

反正也拒绝不了。

可现在，万万不行，哪怕是惹怒了他呢。

娇声拒绝道，“大人，不可以....”

他恍若未闻，抬眸看了她一眼，黑曜的目光冷清，眼底没有半分情欲之色。

可冰凉的指尖一路向下，摸到她的肚兜带子，竟是隔着里衣拽了出来。

他视线扫过显得冰肌玉肤的锁骨，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因为常年拿兵器的手指有些粗粝，激得她又羞又脑。

心底十分着急，若是这样下去，怕是真的不能制止他了。

她憋了憋气，因为缺氧，眼里被泪水浸透，琉璃色的眸子水汪汪的看，像极了流泪的猫儿。

这一招，她屡试不爽的。

或许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像可以随意逗弄的猫猫狗狗，她给出他想看到的反应就是了。

她抓着他的手，哀求道，“真不行，求你了。”

秦无双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自顾自地挑开了里衣的衣带，如同品鉴美玉一般，手指一寸一寸滑过。

她不敢动，只能被迫承受，微微喘息，裸露在外的肌肤也冻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楼望月抓住贴在她心口的手，摇头道，“别……”

他将手抽出来，加重了几岛，更加肆无忌惮。

正当楼望月以为这招失效了，想着接下来的遭遇，眼泪眼角滑落时，他突然收了手，迟来地“嗯”了一声。

将撇开两旁的衣裳扯过来给她盖上，吩咐起了芍药，“热水。”

芍药算了算时间，这是不是快了些？

她不敢吱声，还是问姜家的婆子要了热水，谎称楼望月要沐浴。

楼望月自觉给秦无双擦背，他端正地坐在浴桶里，面色如玉，眸子轻轻阖着，氤氲的热气中，宛如谪仙。

俊美，宁静。

她叹了口气，也就是不动的时候像个人。

不过，他身上的皮肤，疤痕交错，和那张如玉般的脸并不相配。

花了十五年收回失地，还收服了北地的军队为己所用，自然不是不要嘴皮子拿下的。

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轻。

楼望月抚过他肩上的伤疤，想起听闻过他幼时名动京城的传闻，还有前世相伴的岁月，情绪十分复杂。

她该讨厌记恨他的，可又难免多了几分惋惜，甚至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手底下的力气又轻了几分。

或许是她乖顺取悦了他，并未再做出任何动作，也没有强行让她同榻而眠。只是霸道地占了她的床。

楼望月倒是没有失眠，只是脖子有些疼。

她也不敢去找府医拿药，只能老老实实的忍着。

以后再生气，也不能惹怒他了。

这就是教训。

她分明很难生气的，可见遇到他，骨子里那一丁点的倔强总是要冒出来坏事。

她自个儿都觉得头疼。

昨夜的一场大雨，带走了最后的黄叶，府里看起来也萧条了许多，青砖地板被洗刷得干净，却没有如同夏日那般雨过天晴，反而越发冷了起来。

姜意如也是知冷知热的，平时要点风度的她，也裹了袄子。

她盯着楼望月的脸，“姐，昨日府里进了贼人，你知道吗？”

楼望月摸鼻子，该聪明的时候，她不聪明。

这种事，倒是挺敏锐的。

还学会转弯抹角了。

姜意如皱起眉头，冷哼道，“看来就是他，他到底是谁？既然有胆子来，怎不敢来叫我？”

和宋家的亲事，怕是板上钉钉的。

可要是有人提前求娶呢。

既然都是要给孩子找个爹，找孩子的亲爹不好吗？

要是敢不愿意娶，她拿着刀去就是了。

来都来了，不说引荐给她认识，还藏了起来。

她来得这么早，都没撞见人，跑得够快的。

楼望月垂下眸子，低声说道，“我要走了。”

“去哪里？”姜意如问出来，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是谁？你要和他走？”

这人不会是游侠吧？

不然可以走南闯北？

她有点舍不得。

刚成了姜家的人，还说给她撑腰，她就要走了，当真是多此一举。

“他到底是谁，就是要走，也得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婚事就在姜家操办吧，家里已经十几年没有热闹过了。”

楼望月

看着她眼里的不舍，叹了口气，“时间紧迫，以后再同你说吧。”

“你有没有把我当做妹妹？”姜意如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冷声道，“你什么都说日后再说，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到底隐瞒了什么，不是清楚，你哪里都别想去。”

楼望月就知道，她会气得跳脚。

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她伸手去拉姜意如，却被她甩开，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好吧，既然你你想知道，我不妨告诉你。”

芍药拉着芙蕖下去喝茶，只留了两人。

姜意如抱着手臂，“你现在可以说了，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究竟是谁。”

楼望月轻咳一声，“你表哥，秦无双。”

姜意如愣了下，他真的没死？

之前楼望月和她说过，或许去锦阳郡主家捣乱的是他，可他从没想过年，他竟然真的可以活下来。

秦家灭门，老弱妇孺皆不留。

尤其上秦无双，秦家的嫡长子，颇有吧盛名，更是追缴的重中之重。

而且，是抓到了的。

也死了的呀，怎么当真死而复生。

还和月姐姐有了纠葛？

楼望月看着外面被风摇晃的枯枝，那些旧事，她也不得而知。

只知道，刚开始朝廷也以为他是死了的，后来又开始偷偷摸摸追捕。

她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他确实活着。”

“你要和他走？，亡命天涯？”姜意如脸色难看，“真是鬼迷心窍。”

虽然当初秦家卖国，可是只是倾轧陷害，可秦无双现在的确是逃犯。

要是跟了他，哪里能有安稳的日子。

楼望月迟疑了下，还是决定不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了。

并非担心她会告密，只是，知道的越少就越好。

她随口撒谎，“我已经认定他了，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我都要跟着他的，哪怕是颠沛流离。”

“疯了，疯了！”

姜意如哇哇大叫，在原地转了个圈，又是咬牙，又是跺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