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啦!”
近两年的时间,他终于回到了燕京城,梁安若早早的就等在那里,看到景庄下来双手一打开,她兴奋的跑过去。两人拥抱在人前,“我好想你呀!”
“我也是!”
“咔嚓!”他们两个忘乎所以然的抱在一起,却没发现有一个记者对着他们两个拍了一张照片,这张照片随着第二日的报纸被更多的人看到,在时间流逝的长河中,这张照片却也保存了下来。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舒舒服服洗了热水澡,吃着家里的饭食,晚上再抱着香香软软的媳妇睡觉。这可不是景庄一个人的写照,在外面,脑子里的一根弦,绷得紧紧的,生怕下一秒就死在战场上,可是在家里可以好好的放松。
梁安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特别难受,这人把她搂得紧紧的,都要喘不过气来了,昨天晚上闹到很晚,一直在问自己好不好,想不想他之类的话?好似要把这么长时间的气全都发出来似的。
但梁安若万万没想到的就是,醒来的景庄,那就跟大爷似的,简直就是要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一不如意就在自己面前哼唧哼唧的,你有本事在老娘面前哼唧,你在外人面前哼唧呀!嘴上骂骂咧咧,身体却非常诚实,也是在外面打仗,身体消耗太大。梁安若摸着景庄身上,有的地方受的都是些骨头了,所以也自然心甘情愿的伺候这位大少爷。
而这位大少爷吃饱喝足之后,发话要去看看那些文物。
“哎呀,你不知道最后一批,我一直不好,放心呀,虽然他是跟我一起回来的,但是我都没有好好的去检查!”景庄边换着衣服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刚到巴黎的时候,那是没有时间,在回来的路上,还要忙别的,而且空间又不大,折腾来折腾去,万一不小心弄坏了怎么办?
所以这才悬着心好不容易回来,当天晚上就运到了紫禁城中,今天他们要过去查看一二,而且还顺带看一看前几批运回来的文物怎么样了。
其实有专门的人在操作这些东西,别说最后一批,就连景庄盯着整理的前几批都被这些老先生们批评,原因不外是条件太艰苦,整理的不够好,而且一些书画都有了虫蛀,太让人心痛。
来的路上梁安若就跟景庄说这些老先生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几乎都待在紫禁城里面,这些文物进行修复和完善,并且妥善的保存。最主要的是这些老先生们是真心的喜爱这些书画金石,梁安若觉得,这简直就是不要钱弄来了几位大佬帮忙干活呀!当然,这些先生们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够一些孤本进行抄写。
而这个要求,梁安若根本就不会拒绝,都说是孤本了,一不小心出意外怎么办?还是多抄几份?好好的妥善保存,更好的流传于世。景庄点头,他也对这些老先生们心怀敬仰。
“哎呀,这是谁包的?这哪来的这么些乱七八糟的画线呀?”梁安若跟景庄刚一进门,就听到一位老先生有些埋怨的在讲话,这一看,原来是最新的这批文物,是用大的木盒子装着的,就是怕里面的瓷瓶损坏,还在瓷瓶的里外都用纸张进行保护。
可是这种保护在老先生眼里,简直就是儿戏,而且这一些花里胡哨的废纸都是什么呀?这纸还硬的很,小心弄坏了他的瓷瓶。梁安若浅浅地扫了一眼,我去,这花花绿绿的纸张,起一个看了看,应该是一些落魄画家画的画,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它们跟废纸没什么两样。
行吧,来都来了,夫妻两个人一对视,和他们的学生一样,帮这些老先生打下手。
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一些废纸拿出来,慢慢的把瓷瓶放到桌子上,老先生们一低头,一弯腰的容易伤着身体,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来干吧。
梁安若将这一箱最后一个瓷瓶放好,准备收拾一下这一地的废纸,将他们简单的整理,然后扔进了这个木箱里,木箱现在充当一下垃圾桶的作用吧。
但最后她无意的扫了几眼,却发现了一个名字,她看了好几遍,上面写的就是德文的一个名字:Adolf Hitler。快速的拿起这张纸,然后叫景庄过来看,景庄也在任劳任怨的收拾废弃的纸张,心里不由得埋怨,这倒是是哪个大聪明弄来这么些画纸。
疑惑地从安若手里接过这一团废纸之后,仔细的看了一下上面写的名字,啊啊啊!这是什么?这是阿道夫希特勒的名字!苍天啊,大地啊,这是小胡子元首吗?
手微微颤抖,将这张废纸慢慢的展开,上面赫然是一副画作,是晚霞中的树林。
景庄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看向梁安若,小声的说了一句,“小胡子元首画的画,被当做成废纸。”刚才还在心里嘀咕是哪一个大聪明,没想到人家哪是什么大聪明。
可梁安若下意识的却说了一句话,“他的画,以后贵吗?”那怎么着也是个名人,对吧?
贵吗?
贵不贵的不知道,但是这画不一般呀!
一时间两人好似想到什么似的,看一下有的堆在地上的废纸,有的是团在木箱里面的纸,这里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小胡子元首的画
,或者是别的以后才会有名的艺术家的画,先仔细的收拾起来,可别真的去当引火的纸了!
他们在后面的收拾过程中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废纸又如何?谁知道这废纸有没有可能变成一个宝贝?只是梁安若跟景庄自认为他们两个都没有什么欣赏西方绘画的天赋,先看名字。
不过不只有梁安若跟景庄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就连一块帮忙打下手的学生,好奇的展开了这些画纸,拧着眉头好好的看了几遍之后,嘴里嘟囔的就是画的都是些什么呀!而且还有人不小心打开了一些裸身图,看到之后揉的更利索了,啊,眼睛看见脏东西了,他对这些裸体并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