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颗黄豆,真的是鈤了狗了!
这让习惯动不动几万斤、几十万,甚至上百万斤奖励的朱由检情何以堪?
系统这一次,伤害性无,侮辱性极强,对朱由检来说,分明就是六尺吊带兜不住,奇耻大辱!也由不得他生气。
“哈哈哈,小子,我就扎你个苦胆,咋了,想咬我?咬空气吧!”
“此时此刻,此时此景,小子你爽不爽?乐不乐?气不气?”
系统火上浇油的话适时蹦了出来。
话语中的大加挖苦、故意添堵、幸灾乐祸之意图,昭然若揭,天理不容。
“你个破系统,信不信小爷用长矛扎你?就是在百年茅坑里蘸过,瞬间扎你七八个眼的那种?”
“你个非人的东西,知不知道一个常识,长矛蘸屎,扎谁谁死?”
系统勾勾手指头,挑衅道:“来呀,谁怕谁?你要是扎不到我,下次送你芝麻可好?”
朱由检火了,掏出驳壳枪:“格老子的,不要惹我!信不信小爷现在就给你一梭子?突突突突突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哈!系统狂笑着。
朱由检瞬间想到他满地打滚,笑得眼泪都出来的嚣张模样。
算了,咱不和连五官都没有的人计较。
朱由检收起驳壳枪,心道:
我可是成熟稳重的帝王,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屈能伸。
轰隆隆!
轰隆隆!
京城四面,突然想起一阵阵轰鸣,连皇宫的众人,都觉得大地剧烈震动。
“地震了!大家快收好袜子!”朱由检大喊着,就要冲向周围空地。
他还记得小时候老师教过的,地震时要往空地上跑。
“地面没晃,不是地震?”朱由检还没迈开步子,就发觉不对。
轰隆隆!
轰隆隆!
一阵更加密集的轰鸣声响起。
空气中,似乎还传来一股硝烟的味道。
“不好!闯贼开始攻城了!”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来到很快到达朱由检身边。
那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
“启禀陛下,有军情急报,闯贼出动四万大军,开始攻击外城、内城!”
“闯军摆出近百门火炮,正在轰击西直门、永定门、朝阳门。”
“城墙上铁弹乱飞,箭矢,铅子儿如雨下,将士们伤亡数百,形势岌岌可危。”
“李国桢大人、巩永固大人、刘文炳大人,李若链大人正在拼死抵御。”
“然闯军势大,李国桢大人说...”传递军令的骑士犹豫着不敢说出口。
“说什么?”朱由检喝道。
骑士咬咬牙:“李国桢大人说,还请陛下早做打算,南迁不失为良计。”
朱由检呼呼一拳上去,顿时就将骑士打出一个青眼窝。
“狗鈤的,你回去告诉李国桢,这一拳,你是替他挨的。”
“他要是守不住城墙,小爷杀他全家!”
“至于南迁,小爷我想跑早就跑了(能跑早就跑了),还用等到今天?快滚回去守城!”
骑士离开之后,朱由检心急如焚,早就把成熟稳重的帝王之姿抛到了爪哇国。
他双手插兜,兜里揣着驳壳枪,恨不得一口气跑到西直门,突突突崩死几个闯贼。
但再急也没有用,他又不能像崇祯和老蒋一样,四处瞎指挥,最终把大好局面亲手葬送。
中国古代历来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金科玉律,此话大有讲究。
简单来说,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古代信息传递耗时很长,如果什么都要听后方安排,再好的战机都贻误了,最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话虽如此,但朱由检觉得自己也不能全闲着。
于是,他就继续巡视城墙。他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田,不给贼子以可乘之机。
皇城有四个城门,午门、东华门、西华门、神武门,朱由检巡视了三个,还差个西华门。
西华门城楼内,负责守门的王相尧紧闭房门,正在和几个心腹太监商议着什么。
王相尧本来走的是原东厂提督、京营戎政曹化淳的路子。
崇祯十二年,曹化淳告假回乡之后,王相尧就投靠了王德化。
说起曹化淳,就不得不提起崇祯灭国之时,关于曹化淳的冤案。
很多杂谈传记上都说,闯军攻占京城,曹化淳开门迎贼。
但实际上,曹化淳自六年前回乡之后,一直在老家天津武清居住。
所谓的开门迎贼,无非就是东林一脉文人的抹黑。
王相尧本来是守彰义门的,但王承恩、李国桢、范景文三人商量过后,重新调整城防,他被派来守卫西华门。
朱由检穿越之后,蝴蝶的翅膀扇动了,有些地方已经悄然发生改变。
原本历史上,他今天就
会开城迎闯,但被调任皇城守卫之后,没有这个便利了。
但他的拳拳开门之心,依旧熊熊燃烧。
王相尧哼哼道:“各位伴当,闯王开始攻城了,咱家将要如何行事?”
一个太监写下个静字,王相尧厉声道:
“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要学那些个劳什子的穷酸,云里雾里,咱家可不像皇爷那般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