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死宝宝了。
被咣当的脸盆声吓傻了的孙莲心,捂住自己撞兔撞鹿的胸口,一时不知所措,傻兮兮地戳在那里,就像一根儿傻了三年的、僵直的木头桩子。
“谁?”店内隐秘套间的门开了,发出一个惊恐颤抖的声音,听上去瘆人。
惊恐万状的陈帅溪,以为店里进贼了,她怕贼人劫财,更怕劫色,她壮胆色,拿着一根儿棍子,要扞卫财色,保护自己魅力四射,流光溢彩的浪漫春色,就要兜头冲贼人劈砍下来。
“别!是我……”孙莲心一声尖锐铁器划破玻璃的锐利尖叫,吓得抱住头,怕被狠劈下来的棍子夺走性命。
“莲心,是你?”陈帅溪取消警戒,收了棍子,带着几分埋怨的口吻说,“你怎么跟贼一样鬼鬼祟祟的?幸亏我的棍子收的快,不然,你的小命就呜呼了。”
陈帅溪想,幸亏我没有黑灯瞎火地出手,出手闹不好会伤人。
“吓出我一身冷汗……”孙莲心惊魂未定,抖抖索索进屋,稳稳神,坐在椅子上,让自己像一座冷峻的山峦一样镇静下来。
稳稳神的孙莲心,眼睛贼溜溜,邪肆神态,四下瞅瞅,小声问道:“人呢?”
陈帅溪一愣,须叟脸红,但神态怡然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你找谁?就我一个人。”
“骗人不打草稿。”孙莲心侧眸冷哼说,“别装什么女圣人了,被我逮着了不是?把他喊出来吧,藏在床底下或者柜子里,都不舒服。”
孙莲心吃定了陈帅溪。
“你说什么呢?”陈帅溪突然变得嚣张傲慢,声音邪魅低沉地说,“你不给我送东西的,是来捉奸捉双的吧?好邪恶啊你!”
陈帅溪捶打了孙莲心几个妖娆粉拳。
“我不邪恶,快让我见识一下吧。”孙莲心不依不饶地说着,逼着陈帅溪不要藏着掖着,把窝藏在屋里的做风俗艳事儿的人贡献出来,让她品鉴。
“见识什么?”陈帅溪明知故问。
“男人。”孙莲心像一只猫看见了鲜醒的一条活鱼,眼眸闪烁,兴味十足,想立马吃腥。
“你真坏,兔子吃白菜!”陈帅溪用柔曼玉指,在孙莲心光洁的脑门上轻拍一下,瘪嘴说:“宝!我这是闺房,整洁的闺房,怎么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你抬举我了,我是洁身守玉的姑娘。”
陈帅溪笑靥如花,俏脸生动,熠熠生辉。
“可我……刚才听到那种……不堪的声音。”孙莲心大惑不解地说。
“可能是隔壁吧。”陈帅溪脸红了,转移目标,有些夸大其词地说,“隔壁住着一对新婚夫妻,爷爷大战,不,夜夜大战,摇晃的地球都要塌了。”
“什么隔壁,我可是灵猫的耳朵,听得真真的,比钢针还真。”孙莲心不是三岁毛孩,一张晴朗的俏脸,笑眯眯地看着闺蜜,毋庸置疑地盯着陈帅溪躲闪的清亮美眸,逼她承认。
这形同逼迫一只雪白的山羊吃下一堆臭肉,难以下咽啊!
坏菜了,孙莲心这厮,今天猎奇心理爆棚,步步紧逼,让她交出人犯,不然,不会善罢甘休,这是要逼人跳崖的节奏啊。
陈帅溪本想马虎过去,就当神不知,鬼不觉地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过,但这个死倔的孙莲心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事儿尴尬了。
“屋里就我一个人。”陈帅溪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做下龌龊事儿,那多没面子啊,死不承认,你也拿我没辙。
“老实交代,不然,我要搜了。”孙莲心发出冷森的威胁令。
她平素好得可以发好人卡,但这会儿一点儿也没有慈悲悯人之心,反倒有些蛇蝎心肠的样子。
“别搜!”陈帅溪有些求饶地说,“人不辞路,虎不辞山。”
“我不管那些,你就把人交出来吧。”孙莲心嘿嘿冷笑着说,“你软硬兼施地威胁我也不怕。”
“真没人,你可能是幻听。”陈帅溪进一步解释说。
“骗我?你撒谎了,看你脸红了。”孙莲心指着陈帅溪俏红娇媚的脸说,“你害臊起来,真美,我要是一个男人,打死也要把你娶回家,扔在床上,把你折腾三天三夜,把你折腾个稀巴烂。快说!你别逼我。”
“你非要我吃瘪不成?麻雀子还有巴掌大的脸呢,臊死人了。”陈帅溪的脸腾地烧红,她羞怯地捂住俏丽的脸颊说,“我刚才在电脑上看a片,听洗脸盆掉在地上的声音,知道有情况,就把电脑关了。”
“真的?”孙莲心歪头看她,有些不信。
“真的。”陈帅溪说着,为了赶紧让这件事儿翻篇,化解尴尬,急切地说,“你把东西带来了吧?快给我。”
“急什么?”孙莲心拿出了一副“不给糖,就捣蛋”的样子。
她慢慢吞吞打开坤包,打开包时,微眯着斜眸,观察陈帅溪焦急的反应,故意拿空了说:“完鸡蛋了,没有带!”
“没带来?”陈帅溪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她快人快手,做个挖孙莲心裤裆的下流动作,嗔怪地说
,“没带的话,我把你的小蛋蛋抠出来顶账!”
陈帅溪要挖孙莲心的小蛋蛋,她杀猪一样吓得尖叫连连。
“我没长那东西,没那种零件!”孙莲心怕陈帅溪掏她的裤裆,掏出隐蔽的卫生巾,脸色羞涩绯红,不敢怠慢,赶紧从包里拿出那个一路传奇的米国跳蛋,对陈帅溪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给你的小蛋蛋!你当场使用一下吧。”
“这话正中姐的下怀,可以啊。”陈帅溪抿嘴浅笑。
“那你……赶紧宽衣解带啊。”孙莲心坏意翩跹地眨巴眨巴眼。
“宽衣解带干什么呀?”陈帅溪似乎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白兔,极端惊悸地问道。
“使用一下啊。”孙莲心鬼怪精灵地像一棵烂白菜一样坏笑,笑得很邪恶,万恶又让人宠溺的模样。
“你想使用我?跟我干那些春光灿烂的事儿?你也没有长着男人的零件啊,行巫山云雨有难度啊。”陈帅溪咯咯坏笑着说。
你坏,哼哼,我比你更坏,坏出锋尖儿,歹到没边儿。
她们这种秀逗,无忌惊艳的相处方式,堪称关系楷模。
“想哪儿去了,我不是同志。”孙莲心笑声清脆,像敲得清越响亮的银子,摇头说,“我是玩物盲者,不通三窍,想让你当我的面,使用一下米国小跳蛋,给我科普一下,扫盲。”
“得得得,我的宝,这个可以翻篇了,说点儿正经八百的吧。听说你到心灵港湾进行心理矫正了,怎么样?”陈帅溪赶紧打岔转移了话题。
她转移话题,不想让孙莲心再质询自己私下里偷偷看a片的事儿。赏这个玩意儿,她由来已久。记得少女青葱羞涩时代,还在懵懂的青春期,就被异性吸引,被性事吸引,为了遮人眼目,戴着帽子,嘴角抹上黑色锅灰,佯装少男青色茸毛,打扮成一个男孩子模样,偷偷在街头的黑录像厅,看过a片。现在经过人生的风风雨雨,见过些世面,阅读过不少的男欢女爱,但躲在暗处看小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为好,免得自毁形象。
“不怎么样?”孙莲心一脸郁闷。
陈帅溪继续关切地问:“没有效果吗?你跟莫之叹接吻成功了吗?你们的心理疾患治好了吗?”
陈帅溪像关心国家大事一样,关心非洲人民能否吃饱肚子那样,关心着闺蜜跟莫之叹接吻成功与否的重大问题。
“鬼才知道。”孙莲心不提心理矫正的事儿便罢,一提就有些火大,虽然没有花一分钱,但也是把她折腾得七荤八素,吃大蒜、吻猪,让她心理疾患更重了,心理阴影更大了。
“宝!好像你……眼里有怨恨……”陈帅溪审视着孙莲心的眼睛说。
“糟糕透顶。”孙莲心一头黑线,对知心的无话不说的陈帅溪抱怨说,“不但没有把我的心情调理好,反而……我觉得比原来情况更糟糕,不说了,还是说说你刚才看小片的故事吧,有什么感受?爽吗?”
陈帅溪讶然不语,没有回答孙莲心有些荒诞的不怀好意的问话,也回答不了。这就像吃水果的时候,吃到了烂杏坏梨,恶心巴拉,还要让你夸赞它的没味儿妙不可言,她实在难以启齿,羞于开口。
陈帅溪认真地凝神看着孙莲心,像一个高僧在审读一部古代佛系经典,深刻幽幽地说:“你看似表面温柔有加,其实,你内心是一个……闷骚型女孩子。
“我闷骚?你看走眼了吧?我是天底下最清纯的女孩子,走的是纯情淑女路线。”孙莲心说着,忽然有些口渴,就说,“给我来一杯咖啡。”
“拿铁还是猫屎咖啡?”陈帅溪也想喝咖啡。
“猫屎吧。”
“我也猫屎,就两杯猫屎吧。”陈帅溪说着,一脸的笑吟吟地摇摇头,“听上去就像两坨猫屎,这名字叫得……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