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胖子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眼,入眼是三个蒙面人。他心里大骇,惊慌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刘闯抬手朝着王胖子脸上啪啪甩了两个巴掌,他对王胖子恨疾,是以下手极重。“嘿嘿,老子是来要你命的人。”他故意捏着嗓子冷笑道。
王胖子被打的有些发蒙,身体拼命扭动起来,张口就要大声呼救。嘴里突然被塞进一团布,他顿时叫不出声来。
王胖子此刻已明白自己的处境,他也不再挣扎,一双小眼怯生生来回看着三个蒙面人。
刘远洲嘶哑着道:“不要再叫,否则爷爷的刀可不认人,你就是王胖子?”说着一把明晃晃尖刀架在王胖子脸上。
王胖子头不敢乱动,只拼命眨眼。
刘闯看向刘远洲,叫嚷道:“大哥,这小子嘴硬,我来给治一治。”
刘远洲拿刀退开了。
刘闯抄起棍子朝着王胖子打去,先是头上打几下,然后尽落在身子上。
王胖子嘴巴被堵上,只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心里大喊着:“你们塞了老子的嘴怎么叫老子说话?”
也不知打了多少下,知道手臂酸困了,刘闯停了手,喘着气对张河道:“老三,到你了。”
张河不废话,拿起棍子便打,打了几下就停手了,把棍子递给刘远洲。
刘远洲接过棍子,想了想,随手把棍子丢在地上了。他觉得自己好歹练了几天功夫,对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施加虐打,有违武德。
刘远洲扯出王胖子嘴里的布条,低沉道:“咱弟兄仨是二龙山的好汉,路过贵地,身上盘缠用尽了,听镇上人都说你家千倾良田万贵财宝,借几个钱作盘缠,行不行?嘿嘿嘿。”
王胖子嘴虽得自由,却大口不敢喘气,心里怕得要命,也顾不得头上火辣辣的疼,更没心思想怀疑刘远洲讲的话,他此刻只想着保命。
“好汉饶命,要多少钱你们只管开口,你们先放我回去,我叫我爸拿钱给你们。”王胖子只哀求道。
“呵呵,你打的好算盘,放你回去等你带人来抓我们?我可是听人讲你家有着武师的。”刘远洲冷笑道。
王胖子赶紧道:“不会的,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各位好汉,再说郑武师近也不在庄里。”
“哦,我不信,哪有这么巧,你定是骗我们。”刘远洲阴沉道。
刘闯上前按着王胖子的大脑袋,故作淡然道:“大哥懒的跟他废活,一刀结果了这斯,拿心肝出来下酒。”
王胖子吓得魂飞天外,带着哭腔道:“好汉别吃我,我说得都是真的,郑武师真不在,他跟我大哥去了榆州府,已走了七八天了。”
刘远洲正待要问郑武师的一些情况,这也是本来的计划之一,突然听到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是靴子踩踏枯叶的刷刷声,一个声音说道:“好好,没想到在这僻壤之地还能遇到我山门弟兄,真是缘份。”
刘远洲三人大惊,齐齐转过身去,就见一大汉缓缓走来。
灯光下,只见那大身材高大魁梧,程亮的脑袋上戴个箍,一脸横肉。
大汉站定了,一双三角眼盯着刘远洲三人,一股无形压迫逼来,三人不禁连连后退几步。
“啍!我二龙山门人何时藏头露尾了?”那大汉冷啍一声,左手月牙铲横扫出去。
刘远洲三人但觉面门突地一凉,脸上面巾掉落。三人大骇,刘远洲尚自镇定,刘闯张河身子筛糠般抖个不停,几欲转身而逃。
“这大汉是武师。”刘远洲心里如坠冰窖。
那大汉盯着刘远洲三人片刻,皱眉道:“没有印象,你们是哪位哥哥外面收的弟子?”
三人哪里能回答上来,二龙山强人的身份是他们吓唬王胖子胡编乱造的,哪想这么巧,真个遇见个二龙山的了强人。
“好哇,原来是你们,刘李庄们孙子,来吓唬爷爷!”树上绑着的王胖子突然大声叫了起来。
显然是面巾掉落被王胖子识破身份。
“要遭!”刘远洲咯噔一下,无比慌乱起来。
“聒噪,一个肉鸡哪来的废话!”那大汉突然说道,说完禅杖飞出,只听“啪”一声响,王胖子脑袋便爆开,如摔碎的西瓜,汁水四溅,鲜血冲上半尺高。刘远洲离的最近,溅了一脸的东西。
显然他以为王胖子是刘远洲三人实在做绑架的勾当,同时并未怀疑三人的身份。
刘远洲倒吸一口凉气,一寒气自尾椎升起直达脑门,一时间连思考都冻住了。
身后刘闯张河更是不堪,一下子竟瘫倒在地上,身子筛糠版抖动,面如土色。
那大汉见刘远洲三人如此不堪,皱眉喝道:“杀个人都能吓成如此模样,你们入门任务是怎么完成的?你们师父呢?”
刘远洲毕竟经历过生死,很快清醒过来,他镇定精神,却不回答大汉的话,而是开口问道:“敢问师傅尊姓
大名?”
“洒家鲁不杀。”那大汉答道。
刘远洲哪里知道他二龙山的师父是哪个?只得硬着头皮含糊道:“原来是鲁前辈,久仰大名,师父只教我们了几天功夫就离开了,至今不知他老人家名讳,只听他说是二龙山的。”
鲁不杀沉吟片刻,心道:“西北一带是何、宋两个哥哥负责,似这般行径的倒像是宋头领的做派。”
鲁不杀问道:“教你功夫的人可是个黑矮个子,额头一颗大瘤子?”鲁不杀说了宋头领的相貌特征,他向来耿直,并未怀疑刘远洲所说的话。
刘远洲低头道:“是,是的。”
“嗯,这就对了,他是我二龙山.....”鲁不杀刹住话头,他突然想到既然宋头领既然并未透露自己姓名,自己说出来似乎不妥,再者他与宋、何二头领关系也是一般。
“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洒家还急着去北边办事,就此别过。”鲁不杀不耐烦道,他提起禅杖径直走过刘远洲三人面前,片刻便隐没黑暗中了。
刘远洲长舒一口气,心里兀自不敢相信那鲁不杀如此就走了,他就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
他摇摇头,不想这些了,反正鲁不杀已走,现在紧要问题是怎么收尾。
“二娃哥,现在怎么办,王胖子被打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呢?”刘闯站起来道,声音发颤。
“是啊,二娃哥,怎么办呢?”张河抓着刘远洲的胳膊,喃喃自语。
刘远洲此刻内心也是恐慌无比,王家势大,如实被查到王胖子的死和他们有关,不都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事端。
看着刘闯张河慌张的样子,刘远洲只能故作镇定道:“不要怕,我们赶紧走,立刻回家,没人知道我们出现过这里,除了刚才杀人的那个大汉,你们想他能轻易被抓住吗?”
刘闯张河心里顿时安定许多,于是三人赶紧收拾了地上的棍子布条等东西,熄灭了马灯,匆匆离开的这片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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