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的箱子。”王五心里大喊一声,转身向着地上的箱子抢去。
那蒙面人抢先一步朝王五袭来,王五指尖堪堪碰到箱子,那人已到了他面前,抬掌,劈下。
王五只觉后脑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蒙面人看着王五缓缓倒地,长舒一口气,扯掉脸上的面巾轻轻喘口气,这人当然就是刘远洲了。
事前回到先前。刘远洲见王三再次进了千佛洞,便再也按奈不住好奇心,决定跟进去一探究竟。
“得把脸蒙起来,免得被他们认出来惹来祸端。”刘远洲心里暗暗道,接着又苦恼起来,他身上一时并没有可以用来蒙面的布片,总不能把衣服撕了吧,这可是新衣服。
忽然他眼睛一亮,围墙里面空地的木杆子上正晾晒着床单和被子,“这不正是最好的布料吗?”
刘远洲不再犹豫,他翻身跳下树,快速跑到墙根下,身体下蹲,双手扣着墙缝,手脚一起用力,仿若狸猫般“蹭”一下就轻松跃过墙顶,翻身进了院子。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若行云流水,因被房子挡着视线,另一边的李福光并未察觉有人进了院子。
刘远洲在墙角歇口气,然后猫腰摸到晾晒的床单跟前,小心翼翼的撕下床单一角蒙在口鼻上了,想了想,他又撕下一块布把头也包住了,只留下眼睛一线。蒙好面,刘远洲心里顿时一定,仿佛这层薄薄的蒙面布把自身的一切信息都与外界隔绝开来,没人知道他是刘李庄的刘远洲了,他抛开了一切顾虑,顿时胆气豪生。
刘远洲直起腰板,轻手轻脚的绕过房子,就看到李福光面朝洞口站着,他距离洞口尚有十几丈远。也许是李福光听到了响声,他转身朝着刘远洲看来,瞬间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睁的大大的。
刘远洲见被发现了,也不觉得如何慌张,心中反而一片兴奋,他朝着李福隆冲过去,同时挥拳打向李福光面门。李福光甚至没反应过来,额头就被重重一击,然后晕倒了。
刘远洲看着自己的右拳,一阵兴奋,自己终究不再是普通人了,普通人在他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他揉揉有些发疼的拳头,朝着千佛洞潜去。
进了洞口,就发现正在贴符纸的王五,然后就以同样的方法打晕了他。
刘远洲解开黄布,见里面包着一只箱子,上着锁。心想那王五找的东西应该就是这口箱子了,他们费这么大心机就为取到这口箱子,箱子里面装的必定不是凡品。
刘远洲内有些火热,想着也许里面装着金银财宝,或者武功秘籍。他从地上捡起快石头,用力砸向锁头,砸了几下,锁头就砸烂了,刘远洲怀着激动的心情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东西顿时一阵失望,原来里面并没有什么金银宝贝或者武功秘籍,而是一张符纸。
刘远洲拿起符纸,符纸很薄,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摸上去材质似是金属的,符纸巴掌大小,通体金色,上面绘着繁杂图案。
刘远洲很想把符纸放回去,反正他拿着也没什么用,但再想想,自己现在不知道符纸用处,不代表以后不知道。这金符看着就不凡,留着以后或许会有大用处。
刘远洲把金符揣进怀里,这才有时间打量起千佛洞,就见洞内一片狼藉,甚至一面墙壁上炸开个大裂口,不禁对那白头法师是愈加惊惧起来。
“这金符一定要保管好了,谁也不能给看,要是被他知道了是我拿走他的金符,必定会惹来祸事,还会连累家人。”这样想着,刘远洲一刻也不敢在洞内停留了,生怕下一刻那白头法师就闯进洞来。
刘远洲再次蒙起脸,跑出洞,见李福光仍在地上趴着,院子里也没其他人到来,长舒一口气,跳下洞口,翻身跳出围墙跑进树林,一会就不见身影了。
二月二,龙抬头。
刘远洲披头散发坐在炕头,他一手拿着书看着,一手不断捋着头发,灶塘里的火烧的正旺,整个窑里都暖烘烘的。
今天是二月初二,母亲张氏一大早起来就烧好一大锅热水,刘大刘远波刘远洲父子三人轮番洗了头,然后张氏又分别给三人剪了头发。二月二龙抬头,这一日理发能讨个好兆头。
洗了头,理了发,刘远洲整个人都感觉轻了二两,无比舒爽。待头发差不多干透了,刘远洲放下书,拿起梳子,把头发在脑后挽个发髻,再用布条绑好了,整个人顿时一派精神十足。
刘远洲出了门,天上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天空万里无云,一片碧蓝,他站在门口,闭着眼,享受着冬日暖阳的光与热。
“二娃,去把这个木盆子拿给你大奶奶。”母亲张氏掀开门帘,手里拿着一个大木盆出来。
“哦。”刘远洲睁开眼睛,见张氏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显然才洗头发不久,“妈你快回窑里去,别着凉了。”他接过木棚,关切的说道。
“晓得了,你快给送过去。”张氏说着放下门帘转身进去了。
刘远洲把木盆送到他大奶奶家后,也不
回家,而是折身去了三爷家。
“三爷也快回来了吧,三四个月没见了,他身体还好吧。”刘远洲给三爷窑里的炕都烧上火,顺便把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等一切做完了,他站在练功场上,不禁怀念起三爷来。
“呵呵,要是三爷晓得我学得了真功夫,而且成为武师指日可待,想必他一定会惊讶的下巴都掉下来吧。”
“可惜这样的喜悦不能与人分享,真是憋的难受啊,要是覃姑娘还在这里就好了。”
“还有二妮,唉,都这么久没见了,还好吧。”
刘远洲天马行空的乱想一气,“唉,不想了,练功吧。”他摇摇头,收束了纷乱的心思。
他摆开无极桩架子,运转呼吸法,片刻即入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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