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穆凌霄满脸通红。
开心果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杵在那儿看笑话。
穆凌霄羞极而恼,朝着开心果吼道:“去找清风,让他给王爷送套衣服过来!”
到手的热闹不让看,开心果气鼓鼓地走了。
开心果虽然走了,但是这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消除,厉王还是一个劲儿地追问,问穆凌霄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穆凌霄双手捂脸:“能不能不问了?”
“是不是伤你的人不是善茬?别怕,我也不是善茬。谁伤了你,你只管说出来。”
穆凌霄羞愤欲死,奈何厉王还是一直追问,于是,她打算破罐子破摔,直接道:“就是来月事了。来了就会流血,并不是只有我这样,每个女子都如此。”
说完,穆凌霄有种生无可恋的心态。
要死,谁要跟暧昧对象科普这个啊?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但是再看厉王,他还是满脸困惑。
很明显,这个问题对于他而言,超纲了。
“你不会当真连个通房都没有吧?”
“没有。”说完,怕穆凌霄不信,厉王又补了一句,“真没有。”
“行,没有就没有吧。”说完,穆凌霄也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厉王还是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吗?”
“有。”
“那、那我要如何做?”
“去让人给我烧水,我要喝热水。”
“好好好,我这就去。”说完,厉王慌不迭地出去了。
穆凌霄这才呼出一口气,可算是把这位爷哄走了。
不过,没过一会儿,这位爷又回来了,一手提着茶壶,一手还拿着红糖块,熟练地给穆凌霄做红糖茶。
“你怎么还知道这个?”
厉王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问了管茶水的老嬷嬷,听她说的。”
见厉王这样,穆凌霄有点想笑。
说也怪了,这人征战杀伐多年,性情冷厉,早就不是个年轻小伙子了,这都二十六岁了,说起这些事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动不动还脸红。
谁知,这一想笑,肚子又疼了。
听穆凌霄轻哼出声,厉王立刻把手里的红糖水放下:“是不是又疼了?”
“嗯。”穆凌霄轻声嗯了一下。
说起来她这钢铁一般的女汉子,硬生生被痛经给打趴下了。
这是真疼啊!
她一喊疼,厉王又把她抱在怀里放着,给她揉肚子。
见穆凌霄缓解了一些,眉皱得没有那么深了,他才端过一旁的红糖水,自己先试了试温度,然后送到穆凌霄唇边,轻声道:“有点烫,小心。”
穆凌霄喝了一口,甜甜热热的,味道还不错。
一杯热乎乎的红糖茶下肚,略微又出了点儿汗,穆凌霄觉得好多了。
然后,她就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响,咕咚咕咚的。
而且,离她的耳朵很近。
仔细一分辨,竟是厉王的心跳声。
这一刻,他的心跳得很快。
穆凌霄仰脸看他,恰好他也低头看她。
这一刻,厉王俊美的脸上满是疼惜。
四目相对间,二人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彼此。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们什么都没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眼前缱绻,自有万千柔情附着于其中,虽不言,却万言。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穆凌霄才慌忙从厉王怀里起身,一开口,还有些结巴:“我……我先走了。你记得、记得换衣服。”
说完,穆凌霄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被开心果一把拉住:“咋?你涂胭脂了?”
穆凌霄想把她甩开,硬是没甩动,她气得直瞪眼:“咋?显摆你力气大?”
“我不用显摆我力气就大。”
“赶紧走。”说完,穆凌霄拉着开心果跑了。
旁观完这一幕,清风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这是啥情况啊?”
进门之后,瞧见厉王的耳尖几乎红得滴血,衣服上还有血迹,清风顿时就崩不住了:“王爷,您、您这是被糟蹋了?”
“闭嘴!”厉王一把抢过清风手里的衣服,去屏风后面换。
……
另一边,穆凌霄把开心果拉到隔壁院子里藏好,摸摸脸颊,还是很烫。
她推了开心果一把:“你去看看厉王走了没。”
开心果一脸八卦:“你俩这是咋了?你这心率很快啊,扑通扑通的。”
“少问。赶紧去。”
开心果撇撇嘴,出去之后,很快又回来了:“走了。”
穆凌霄这才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你俩到底咋了?不会是睡了吧?”
“你滚。没有。”
“那是咋了?亲了?”
“没,抱了。”
“咦,啧啧,不就是抱了吗?你俩咋跟小孩子一样,还脸红?”说完,开心果撞了一下穆凌霄的胳膊肘,“怎么样,抱男人的感觉,如何?”
“一般。”
“要是一般,你这嘴角为啥上扬得这么厉害?”
“哎呀,你别管。街舞你会跳吧?来,给我跳一个。”
开心果不解:“为啥突然让我跳舞?”
“没啥,纯粹是气氛到了。”穆凌霄直接用了激将法,“你该不会是不会跳吧?”
“笑话!我咋不会?我的芯片里植入了各种舞蹈的程序,而且,我模仿能力超强。哼,你不信是吧,不信我跳给你看!”
说完,开心果就开始动作起来,还挺标准。
看了一会儿,穆凌霄摆了摆手:“这个看腻了,换一个,改成民族舞。”
开心果闷着脸,又开始改跳民族舞。
跳得还挺像样。
看着看着,穆凌霄一脸姨母笑。
“别这么笑,我害怕。对了,那会儿王爷没来之前,你笑得那么癫狂,到底是为啥?”
“果啊,和铭嘉公主比试琴棋书画的时候,你把脸变成我的,然后,你去比,咱比不死她!”
顿时,开心果眼前一亮:“哎呀我去,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就是,还就得是我去,看我不赢得她满地找牙!”
“果姐威武!”穆凌霄冲她竖大拇指。
开心果扬起下巴,嘚瑟道:“看吧,你还是离不开我!”
“是是是,我怎么离得开果姐呢?那是万万离不开的,永远都离不开。”
俩人正在贫嘴,这时候,门房那边来人通传:“县主,郑国公府的大小姐郑姝语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