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仪言看着太子递来的木梳,不解挑眉。
“臣女还有这种这种福气呢?”
若是被京城其他家的贵女知道此事,自己怕是要成为公敌。
那木梳是太子令工匠雕琢许久才出的精品,自己拿着当真是暴殄天物。
可眼前男子完全不在意,只是将她手指握起:“当然。”
“太子正妃的位子,非你莫属。”
她没着急反驳,只是继续道:“太子殿下有何新计划?直接说出即可,木梳之礼,臣女担不起。”
太子淡然一笑:“我喜欢你,哪有什么目的。”
“别!”奉仪言跳起:“臣女的手帕交对你可是情有独钟,臣女怎好夺她人之爱?”
太子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她的手帕交好像叫什么沈秋意,好像是……
哦对,沈员外正妻之女。
“好端端的,提其他人做什么,”太子正襟危坐:“既你明白孤的心意,那孤便打开天窗说亮话。”
“奉小娘子得高望重,是如今的京城才女,孤需要你用你的势力收买各大朝臣的心,有必要时最好能动用奉家势力。”
“孤知道你想入宫,只要你帮我坐稳江山,我许你皇后之位。”
奉仪言盘算着自己的利益,突然抬头。
“臣女帮太子坐稳江山,你只许臣女皇后?”
凭什么?
太子身体微微倾斜:“怎么,嫌少?”
“当然。”
“你想要什么?”
奉仪言见他如此爽快,也直言道:“我要丞相之位。”
???
“你要丞相之位?”太子嗤笑:“你想当郡主,公主,甚至县令,孤都能满足你,丞相位,不行。”
她双手环抱:“好,那我要嫁进怀安王府,能满足我不?”
“……”
太子无语。
“你若想当丞相,就得看你能帮孤到何程度。”
“好咧!”
奉仪言将椅子推开:“臣女告退,愿太子殿下能够坐稳江山。”
……
太子看着那木梳默默叹气。
若能以丞相之命捆住她,倒也不失为法子。
桃衣从门外进来,看着沈惜词摇摇头。
好嘛,没同意见。
“为什么没同意?”
“怀安王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果真是应自己心中所想!
她与怀安王真的认识!
可是会是谁呢?
“夫人,二夫人已到门外。”
“知道了。”
她放下手中团线:“备茶,桃桃,随我见客。”
沈惜词走到门前时,看到宋松与白黎一言不发的朝前走,完全不像久别重逢的小夫妻。
“二哥,二嫂。”
宋松抬头,才终于扯出一个笑:“弟妹。”
“小辞常常出去打仗,你一个人在府中倒也受苦。”
“多谢二哥关心,但一切有二嫂打点,并不受苦。”
宋松的脸色变变,语气照常:“你们聊,刚刚心里头难受,先去小憩,等会出去吃膳。”
“多谢二哥。”
宋松走后,白黎依旧淡淡看向沈惜词。
“你们不是琴瑟和鸣吗?怎么和陌生人一样?”
她不理解。
“因为丞相府的事。”
白黎看向别处,心中浮起酸涩。
她头疼。
沈惜词将一把木簪递给她:“丞相府如何是丞相府的事,二哥当年求娶之意大过天,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对你不好的。”
爱与不爱很明显,一眼便能看出来。
她的二哥刚刚余光瞥了白黎不知多少眼。
“喝茶!别管他。”
白黎拉着沈惜词泡好毛尖:“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