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就么躺在沈惜词眼前,血流成河。
冷静数秒后,她蹲下查看:箭尾方向正值东南。
而那处寂静,只有高高的天,与百姓叫卖的声音。
“夫人,这该如何?”
“将此处收拾干净,再去公主府。”
即将走出巷子时,沈惜词深深看向那处——
干净如初。
公主府的防守不严,只有几个小厮在门口做做样子。
“夫人,公主等候多时。”
她疑惑:“公主知道我要来?”
小厮不语,将她带进公主府。
“沈夫人稍等片刻,奴才去通报。”
”有劳。”
公主府的景色依旧一等一,是在得知临阿娇回东明时新造的,到现在估摸连三个月都没有。
常常有人说因临阿娇的绝色脸,皇帝会将临阿娇纳入宫中,可沈惜词觉得不然——
不管皇帝究竟怎么想,丞相府都不会同意有竞争对手出现。
毕竟天子为季雪逸,已有五年未充实后宫了。
他人都言是皇帝爱上季雪逸,沈惜词曾经也这样认为过,可直到昨日沈惜词得到消息后,还是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这里面会有更大的阴谋。
“沈夫人,公主只见您一人,请陆礼大人与这位姑娘喝茶等候。”
这里是公主府,不会出差错。
桃衣与陆礼行礼退下,小厮点头示意。
“请跟奴才来。”
一路无言将沈惜词带进去。
是临阿娇的闺房。
可四处皆无人,反而有水声不断。
她摸摸头簪,朝四处走去,到最里面房间的门口停下。
热气腾腾,飘着几缕烟,沈惜词思索下,踏进去。
眼下的景象让她羞红脸。
“你做什么!”
临阿娇正坐在木桶中沐浴,用手捧起水,又随意放下,慢慢流向白皙的皮肤。
每处都是白的,一丝不挂。
“要一起吗?”
临阿娇直勾勾趴在木桶上,眼中饱含春色看向沈惜词。
沈惜词心中默念春秋大义,行礼退下:“我在院中等公主。”
半时辰后——
临阿娇拖青丝走到院内,坐到她身旁。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沈惜词认认真真坐好:“公主既已知道我要来,难道猜不出我要做什么?”
“来看本公主难得美貌?”
她揉揉鼻:“别闹。”
临阿娇低笑:“不闹,你说吧,究竟何事?”
沈惜词起身替她束发。
“我不想让我爹升官。”
“不想让沈朗清升官?”她重复:“你怎么确定我能帮你?”
“因为这个,”沈惜词拿出刚刚从男子腰兜中搜到的布:“这个,是不是你的?”
她一愣,拿起细细端详。
这是临阿娇家中的布,而自从回东明后,她就再也未见过父母一面。
临阿娇一直认为父母早已被丞相府宰割,早已不在人世,可这布是崭新的,也有临家才知道标识。
更重要的是,只有临父临母才会这种袖制。
“你从哪里弄到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
临阿娇将布收起,双手交叉:“有点难,但是,我愿意一试。”
沈惜词点头,看向院中树枝,随意道:“你最近几天都知道些什么新消息,跟我讲讲呗。”
“你的问题,”她挑眉,故作生气:“你把他们都逼得太紧,现在都不敢在京中走动了。”
“不过——”
临阿娇走近卧房,过会才出来。
“我发现了这个。”
沈惜词丢下玩味思想,朝她望去,不禁皱眉——
一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