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怎么还没走?你不生气了?”老者回过头,看身后的徐南星还站在原处,打趣道。
“切!我才不稀罕。我才不走,万一你再骗我师兄怎么办,我可得帮他把把关,可不能让你得逞。”徐南星走回到院子里,抽出木椅,坐在林清泽旁边。
“不是,师兄,真的要跟他求道吗?我总感觉他很不靠谱啊,要是他真的有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一些强盗打断了腿?”徐南星在旁边嘀咕道。
“我意已决,休要多言。”林清泽说道。
“狗咬你,你要还嘴吗?且不说我不与普通人计较,那些草蜢子人多势众,我一个糟老头子,哪里会是他们的对手。”老者听到后,回道。
“别找借口,你到底行不行啊?你那把刀干啥用的?”徐南星质疑道。
“嗯?你说这把啊,砍柴啊!”老者提起手边的刀,想了想。
“你让我师兄拜你一个砍柴的为师?我们可还有急事处理呢!”徐南星瞬间冒火。
“年轻人别说风就来雨地,我以前可是有江湖美名的人物——逍遥客白颜君。听过没,小子?只是我以前使的是剑,如今用刀子,不顺手罢了,只能砍砍柴,除除草什么的。”
“没听过也不怪你,当年,你还没出生呢!哈哈哈!”老者接着打趣道。
“吹牛!”
“啊?你不信啊?那你与我爱女小兰切磋一局如何?”
“不要,传出去多丢人?我堂堂大男子汉,欺负一个比我还小的女孩子家,更何况她眼睛看不到。”徐南星拒绝道。
“吹牛,怕了就认输,不怕就别那么多废话,要用事实说话!”老者激徐南星道。
“哎?老头,你别胡说。谁怕了!来就来!”
“哎。等会,收起你那把剑,邪乎的东西,伤到就不好了。这个给你。”老者从灶房内拿出一根木棍,扔给了徐南星。
“行,即使没有这把剑,单凭我这将近十年的修行,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女孩子不成。”徐南星接过木棍,不当回事地摆出出剑的姿势。
“啊——”徐南星平提着“木剑”向小兰姑娘冲去。
到其旁,一刺,再接回马斩。都被小兰姑娘躲开。
“她虽然看不见,但听觉竟然这么敏锐,可以这么轻松躲过,看来有点厉害。”徐南星心想道。
“我不让着你了,得罪了姑娘,我要认真了!”徐南星对小兰姑娘说。
“是,多谢徐公子,别顾忌什么,尽管来吧!小兰招架地住。”小兰横握着“木剑”,做好防守之势,严阵以待。
徐南星再次向前冲刺,近身时向上跃起,双手握着“剑柄”向下劈砍。再次被小兰姑娘轻松闪避。
徐南星不信,继续追着小兰姑娘刺、挑、斩、劈。但都被一一躲过。最后一剑,趁着徐南星劈砍的惯性力,小兰姑娘身形轻盈一转,来到徐南星侧后方,挥剑直击咽喉,一招绝杀。
“哈哈,好,精彩!怎么样?小屁孩,这样的结局,你对我的看法可有改观?”老者问徐南星。
“这,怎么会?”徐南星难以接受自己被一个女孩一击而败。,恍惚中尽显不甘。
一旁,桌上的寒冰剑散发起幽幽蓝光,剑身慢慢晃动起来。
老者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念动口诀,二指触于剑体之上,一会儿,才停止了晃动。
之后,走到徐南星旁边,示意小兰退后,从徐南星手中松下了紧握着的木棍,寒冰剑才隐隐消散了寒光。
“少年的火气正旺啊,可算滋养了这邪祟。”老者背过手,回坐到木椅上,神情愈加严肃起来。
“师傅,怎么了?为何眉眼不展?南星的境况很糟吗?”林清泽关切地询问道。
“的确,这个小兄弟境况不容乐观啊!”
“何出此言?”林清泽面色紧张。
“小兄弟修为尚浅,虽不知这剑中如此强大的魂灵为何会选择他为宿主。更奇怪的是,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契约,使得二人处于看似安定的平衡。震惊之余,更令我忧愁的是他这十年的修为何如此浅薄?稍稍一愠,便被剑灵侵入了内心。未来堪忧啊。”
“师傅,这也是个意外,阴差阳错之下也不知为何南星就被选中。修为不足之状,或许是这十年间先师常常偏向于亲自授之予心法,忽略了剑术的修行。”
“偏于修心?嗯,看来并非汝先师的过错,他早有所见啊!居然可以渗及如此微乎的情绪波动,这般看来,这邪祟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许多。”
“他的道只能看他后天的造化了。”老者再次感慨道。
“老头儿,你别吓我,我自己感觉没有什么不适,你着急什么?这把剑给予我了力量,我求之不得呢!再说了,我体内有玄嵩师尊的真气,我还担心什么?”徐南星听后,回应道。
“哈哈,也是!你能这般想自然是这般情况下较好的心境。加油吧,小兄弟。”老者舒展了神情,笑了笑。
“那是自
然,我徐南星可是要成为天下第一大侠的人,惩奸除恶,浪迹江湖。哈哈哈,那该多爽啊!”徐南星幻想着,痴笑起来。
“哈哈哈——”众人被徐南星这般搞怪的表情逗得哄堂大笑。
“事不宜迟,待我躺两个时辰,醒后,立即教你剑术与道法。”老者摆摆手,回屋躺下。
小兰姑娘在其旁边,拿毛巾为其热敷受伤的脚踝。水凉了,就再兑上热水,研磨来草药,涂抹伤部,如此反复,守在床头旁。
待老者醒来,小兰姑娘搀扶着老者坐在木椅上。
“前面再走两步,哎对,在你右手边。”老者说着木椅的位置,接着说:“女儿啊,不用这么担心,哈哈,就是些跌打扭伤罢了,我还不至于这般半身不遂。”
“不信,你已老迈,可忽略不得,我说严重就严重,我要担心就担心。这两天不许喝酒,也不许你离开这椅子。”
“啊?睡觉也在这椅子上嘛?还算可行。但说不喝酒?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哎?你这老头儿,真不识好歹,人家姑娘要不是担心你身体,谁管你呢!”徐南星看不下去,说道。
“睡觉当然要上床睡,我到时扶你去。但就是暂且不能喝酒,伤势难以痊愈。”
“哈哈哈,既然这小兄弟都替你说话。好,我应了你!好吧。”老者拍拍手,撸起袖子,大笑道。
“你们莫要打扰我们,一边凉快去。”老者招呼着徐南星二人离开。接着对林清泽说:“准备好了吗?我们先从道法开始。”
“啧啧啧,谁稀罕看。想留还留下不住小爷我呢!略略略!”徐南星向老者扮了个鬼脸,满脸不屑。
“徐公子,我们走吧,爹爹认真了我们不要打扰他们。”小兰拉上徐南星,催促着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