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然此时才反应过来。
瞧着顾仓寒冷若冰霜的脸和那想杀死自己的眼神。
他才发觉自己手上搭着一个烫人的白嫩山芋。
陈潇然赶紧将云晓宁的手甩开。
低下头,双手抱拳,卑微的道:“二公子好。”
屋里温度冷的吓人。
云晓宁讪讪的收回手,看着顾仓寒那一张冷脸,心里有些怕怕的。
只是拉了一下陈太医的手而已,总不会定她一个通奸罪,将她浸猪笼吧?
陈潇然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屋子呆了。
临走之前。
还顺手将桌上的蜜饯一起拿走了。
小翠心里装着主子,见陈潇然将蜜饯拿走了。
心里着急,赶紧上前拦住他:“陈太医,那蜜饯你不说留下给宁主子的吗?不然吃药会苦的。”
陈潇然心里飞起一万盅鹤顶红!
这伺候的主子身边也得放一个聪明的丫鬟,不然就算没事,她也能还给你搞出点事情来,总之不叫你安生!
他一脸窘迫的站在原地,真想抽小翠两个大巴掌。
顾仓寒踱步从他身后走进来,上下打量着陈潇然。
眼神最后停留在他手中的蜜饯上。
悠悠开口,言语之中满是威胁之意:“陈太医果然医者仁心,给病人看诊配药还要搭配蜜饯,果然是好太医,本公子定然跟老侯爷美言几句,将您的善举都转告他。”
“不知您在给老侯爷开药的时候,是否也搭配了蜜饯一起,怕老侯爷药苦呢?”
陈潇然一怔。
额头上的汗瞬间冒出来。
侯府二公子跟老侯爷关系向来不睦,两个人见面就吵,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顾仓寒去老侯爷那美言几句,哪里是美言啊!
分明是挑事!
他这一开口,轻则从太医位置滚下去,重则连着京都也不能呆了。
陈潇然赶紧抱拳解释道:“二公子,这蜜饯是最近想着病人吃药辛苦,打算日后为每一位看诊的病人都配上蜜饯,当然公子屋中的人更要重视才对。”
这一句公子屋中的人,顾仓寒很是受用。
脸色眼见着好了几分。
他语气有些和缓:“原来如此,那劳烦陈太医了,以后我会派月七经常问询府中人,陈潇然的蜜饯是否可口,若不可口,会重新介绍您新的蜜饯商铺。”
陈潇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连点头:“二公子说的是,在下治病救人为本,蜜饯的事还是听从二公子安排。”
顾仓寒点头:“既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城东有一家蜜饯铺子,虽然价格略贵,东西都是上好的,明日叫月七亲自带陈太医过去,多采购一些备着。”
陈潇然赶紧点头:“那再好不过了,多谢二公子关心。”
吃醋的男人太过于可怕,就连着几个蜜饯都要跟他算账,简直恐怖。
陈潇然见他面色和缓,趁机道:“那在下先告退,就不打扰公子跟宁姑娘了。”
顾仓寒这才点点头,同意他离开。
临走之前,陈潇然朝小翠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免得在这胡言乱语又攀扯上他。
小翠哪里看的懂。
她眼中只有陈潇然手中的蜜饯,伸手将那蜜饯拿回来之后,看着陈潇然直眨眼,一脸奇怪的问道:“陈太医,您眼睛怎么了?”
陈潇然一头黑线。
他深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赶紧自己离开了。
顾仓寒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晓宁,讥讽道:“陈太医给你上药,我看你还挺享受。”
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廉耻,受伤的部位明明是屁股,竟然还好意思叫太医给她上药医治!
不爽,反正就是心里不爽!
云晓宁听见他的话,刚刚那一抹害怕被气没了,狗男人,就不能让着。
她立刻回怼:“公子哪只眼睛看见我云晓宁对太医上药很享受了?若您觉得屁股被打烂图个药也算享受的话,合该去老夫人那里,求着挨顿板子,叫她把你屁股打烂,回来好好享受才是!”
顾仓寒一噎:“牙尖嘴利,满口狂言,长得一张好舌头,用来顶撞主子!”
云晓宁屁股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攀上顾仓寒的身子,娇媚的道:“公子说错了,宁儿的舌头,从来都不是为了顶撞主子,而是为了伺候主子,如同游蛇,让人欲仙欲死,公子可否要一试究竟?”
这妖女!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满口污言秽语,不知羞耻!
顾仓寒气的想杀人。
而云晓宁的动作并未停止,她双手勾住顾仓寒的脖颈,双眼迷离的看着他,娇媚的声音不受控制,一声声钻入男人耳朵里。
“公子……公子……”
那声音似乎放了面糊,能将人牢牢粘住,动弹不得。
顾仓寒感觉有一双手在他腰间来回游离。
甚至还在往下!
他几乎窒息。
不能如此纵容她!
顾仓寒一把拉住云晓宁的手,从腰腹下方抽出来,用力过猛,将外衫一起拉扯起来,只剩下内衣。
内衣单薄。
那磅礴之物瞬间彰显在大家面前。
根本无法遮掩。
太尴尬了。
顾仓寒可是需要修仙的道士!
完了,彻底完了!
他粗喘着呵斥道:“云晓宁!”
“你是想死吗?”
转头看见小翠跟个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更气不打一处来。
“滚出去!”
月七被他的吼声惊醒,赶紧拉着小翠朝门外走去。
小翠胆小如鼠,可这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
二公子竟然如此勇猛,比月七的还大!
没见过,从未见过。
宁主子有的享福了!
看来二公子是心悦主子的,并不像之前传言那般不近女色。
那身材,真是正!
月七发现她回头盯着二公子看个不停,心里火气比二公子都要大,伸出手,一把狠狠捂住小翠的眼睛,将她拖了出去。
小翠:“……”
这是要将她眼珠子抠出来吗?
屋内的云晓宁感受到那大物,内心狂跳。
好家伙。
那简直比骡子的都要大上许多!
她害怕又期待,整个人贴着顾仓寒的身子,喃喃道:“公子要轻些,怜惜奴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