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如墨,将月色完全遮挡,使得整个侯府都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在风青柳的厢房里,郑娇被粗糙的绳子紧紧地绑在椅子上。
她的双眼充满了惊恐,似是没想到这对狗男女会如此大胆,竟然在侯府里就敢将她五花大绑起来,而且看这架势,似乎不是只绑绑她就算了,而是要……
“唔唔!”郑娇的嘴巴被布条紧紧塞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她怒瞪着宋灼言,像是要和他拼命。
直到这一刻,宋灼言和风青柳二人才露出了凶相。
宋灼言在黄汤的驱使下变得异常亢奋,他手中的刀闪烁着寒光,在郑娇面前比比划划,眼中的寒光比刀光更瘆得慌。
郑娇的神情从愤怒转为绝望,她摇着头,有些后悔刚才的莽撞,她应该听风青梧的话,速战速决才是。
宋灼言不给她后悔的机会,即将动手的那一刻,风青柳及时拦住了他。
风青柳冷静地分析着局势,她深知这里是侯府,在这里动手,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给他两人带来麻烦。
她提醒宋灼言:“或许可以借他人之手……”
宋灼言被风青柳的话点醒,他们需要一个替死鬼来顶罪。
于是宋灼言将手中的刀放下,交给风青柳看管郑娇:“你看好她,我去去就来。”
宋灼言为了制造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决定从侯府的正门大张旗鼓地离开。
他换上了平日里鲜少穿着的华丽服饰,招摇过市,一路向西,直奔城西一处偏僻的宅院。
那里,是孟月婵藏身的地方。
孟月婵对于宋灼言的突然造访感到十分意外。
殊不知,她却成了宋灼言计划中的关键人物。
宋灼言一进门,就看见孟月婵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荷包,正在专心致志地摆弄着。那个荷包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宋灼言知道那个荷包对于孟月婵一定很重要,因为,即便逃亡路途艰辛,她也不肯丢掉那个荷包,想来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走近孟月婵,假装随意地询问荷包里装的是什么。孟月婵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告诉了他。她知道宋灼言与风青梧有过节,也想借此机会与他拉近关系。
然而宋灼言却心生歪念。他趁着孟月婵不注意,偷偷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些指甲残片。
又在孟月婵熟睡时悄然离开。
宋灼言连夜从角门回到了侯府。
此时距离他们绑架郑娇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
风青柳在密室中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她见宋灼言回来,立刻询问他情况如何。
宋灼言从孟月婵那里偷来的指甲残片,小心翼翼地交给了风青柳。
风青柳接过指甲,心中暗自窃喜,觉得这次真是如有神助,不仅能解决掉郑娇这个麻烦,还能顺便陷害风青梧,一举两得。
她不再犹豫,催促宋灼言赶紧动手。然而,当真的面对郑娇时,宋灼言却突然怂了。
“哎呀,你真没用!”风青柳看着宋灼言犹豫不决的样子,忍不住骂道。
她一脚将宋灼言踹到一旁,自己走到了郑娇的面前。
郑娇的身体被束缚得无法动弹,只有双眼还能够表达她内心的惊恐与绝望。她看着面前冷漠的宋灼言和风青柳,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而风青柳的目光变得凶狠而冷酷,仿佛要将郑娇彻底吞噬。
郑娇看着风青柳那可怕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她拼命地挣扎着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绳子绑得太紧,她根本无法动弹。
风青柳不顾郑娇的挣扎和求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郑娇感到一股窒息的痛苦传遍全身,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惊恐和不甘。她拼命地挣扎着,试图呼吸到一丝空气,但风青柳的力量却远超她的想象,她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郑娇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怨恨。
她恨宋灼言宠妾灭妻,恨风青柳冷酷无情。
她的双眼一点点暗淡下去,最终被风青柳掐死。
风青柳探了探她的鼻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郑娇死不瞑目的脑袋转了个方向,让她看着宋灼言。
她笑着弯下身,在郑娇耳边轻声说道:“记住,是他害了你,有仇怨就找他吧。”
宋灼言被吓得魂飞魄散,他赶紧跑出房间,站在房门外探头张望。
风青柳瞥了一眼站在门口颤抖的宋灼言,再次骂道:“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她说着,拿起了那片从孟月婵那里偷来的指甲残片。
这片指甲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风青柳冷冷地笑了笑,将那片指甲残片对准了郑娇已经冰冷的脖子,狠狠地插了进去。接着,她又拿起其他的指甲残片,一个个插进郑娇的脖子里,伪造出凶手是风青梧的样子。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老侯爷和侯夫人闻声走了进来,却撞见了自己儿子和妾室掐
死儿媳的一幕。
老两口见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侯夫人指着风青柳,痛心疾首地骂道:“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在侯府里行凶杀人!”
老侯爷也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宋灼言,怒斥道:“你这个逆子!竟然为了这个贱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敢杀害!”
宋灼言此刻却是维护风青柳,他挡在风青柳身前,对老侯爷和侯夫人说道:“父亲、母亲,你们别怪青柳,是郑娇这个贱人嚣张跋扈,逼我和离!我不肯,她就扑上来打我,咬我,是我一时失手才……反正人已经死了,你们还是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帮我掩盖过去吧。”
老侯爷和侯夫人听到这里,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一个妾室,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老侯爷站在那里,气得浑身颤抖,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此刻凝固,心脏狂跳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响。他的双眼冒火,满腔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扬起手来,那手掌仿佛承载了所有的愤怒和失望,准备狠狠地给宋灼言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