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做不出百家部之鸿篇巨著,依你之言,是否也要告老还乡?”
桂尚书毫不留情:“林柯之才,远胜你等百倍,但这蒙学与大学有何联系?林柯早已编写了许多教材,何必再作蒙学读物?”
林柯之前忙碌无比,其中一个重要的事就是拟定大学的课程和教材。
而其中很多东西,他也和桂尚书他们交流过,也和京城一些书院、学院的院长交流过。
毕竟都是自己拜把子的老师,也都乐于助林柯一臂之力。
于是乎,林柯的课程也才这样定了下来,
类似于四书五经、道佛经典、百家著作等书,大多数都成了选修。
必修有三,语数理。
语文便是大学语文,从小、初、高的语言文字、语言文学,过度到大学的语言文化。
数学也差不多,只不过顾虑到当前大魏圣朝的数学水平,林柯也没把高数弄进来,只是弄到了高中水平。
至于理,便是理科的统称,最高甚至只敢弄到高一的水平,再高他们就学不会了。
当然了,这些教材也只是第一波。
在林柯培养了一批学生后,这些学生毕业了便是一颗颗种子,可以飞往各地开花结果,是大魏圣朝变革的中坚力量。
当然了,如果一些学生在这三门之外还能接受其他学科,那就方便了。
选修!
选修课众多!
既然是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学,林柯自然而然有很多准备。
每一门选修课,在大一时都可以选择接下来三年的方向。
语言类,包括了六国六族的本土语言,比如鲛人族、羽人族之欲等,甚至包括了妖兽语。
百家也各开设了相应的选修,仅仅儒家就有七八门课,道家佛家也是很多,还有医家外科、内科等。
一些若是有意于学习往日旧经典的,自然有其去处。
而除此之外,则是物理、化学、生物等理科,甚至还有艺术类的琴棋书画,职能类的管理、财务、律法等。
总之就是包罗万象。
当然了,其中的授课教师也是个问题,很多课程都是由一个人教的,比如墨家和公输家的人就被请来教理科的内容。
但是,也远远不够用,很多内容甚至墨家等人也在学习。
好在,有教材!
林柯集合当下大魏圣朝的学说现状,忙活了很多个日夜,才开创了很多科目。
有不懂的地方,自然可以通过自学教材来进行解答。
所以,看过林柯之教材的桂尚书等人对林柯简直惊为天人。
若非林柯的教材有很多没继续深入编写和研究,否则很多人都怀疑林柯完全都可以成圣了。
当然了,以林柯现在这个小身板,最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巨量灵气的涌入而被撑爆。
“桂尚书。”
齐野依旧挺直腰板回话:“林柯连蒙学读物都无法作出,又怎能让我等信服其大学与教书育人之道?”
说着,齐野还深深作揖:“我等心系圣朝之变,恐其将圣朝千年礼乐之功尽毁啊!”
千年礼乐之功?
林柯嗤之以鼻。
祸害千年、阶级禁锢,却被称之为功?
看来,齐天下这老登真的是家教欠缺啊!
这种熊孩子,不狠狠揍一顿说得过去?
不过,林柯之前忙教育构架的时候,确实也考虑过大学之前的教育。
大魏圣朝的教育体系太禁锢,这才导致了林柯设计的大学课程更像是一年加三年的课程。
大一将前世小学到高中的通识教育学完,大二到大四再学习其他专业性知识。
但是,这种囫囵吞枣的学习肯定不如从小教起。
与其从小就去学习死板的圣人经典,不如为教育注入新活力。
“如此,我正好之前若有所感,今日正好作两篇蒙学读物,为圣朝文学事业添砖加瓦。”
林柯笑了笑,看向那虞空:“虞空,我的红玉笔可否还给我了?”
刚刚赌注便是红玉笔,现在,虞空输了。
那边的虞空脸色复杂,却是满脸无奈地将笔丢了过来,一言不发。
林柯接过红玉笔,掂量了一下:“不错的质地,以后你有什么想要和我比比,请多来几次。”
虞空原本复杂的面色消沉下去,转而如同乌云一样阴沉。
上空的齐野眼睑抽搐:“林柯,你这等狂妄之徒,安敢言孔圣之道!”
孔圣之道,也包含教化之道。
“怎么,轻狂和有才有冲突吗?”
林柯表情更是不屑:“你要是没本事,再低调也没用,你要是有本事,再高调也无妨。”
这齐野确确实实长歪了。
重点从来都不是所谓的轻狂与否,而是在于本事。
圣皇再怎么口出狂言,你看看几个敢说他的?
奴隶再怎么温良恭俭让,你看看有几个人尊重?
林柯也懒得理这熊孩子,拿起红玉笔,拿出纸张,直接开始作答。
砚台上的墨块自动研磨,纸张四平八稳没有褶皱,红玉笔微微发亮。
林柯的笔墨纸砚早就不是当初那些普通凡物了。
都不说别人送来的,就是他林府之前买来备用的都是有灵气的。
而随着他用变革之力来加快书写,两篇文章前后相差不过一分钟便已经完成。
写完之时,再度风云变幻。
两篇文章直接冲天而起,搅动四方文气。
然而,就算见到此景,齐野与柳祭酒亦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皱眉沉思。
下方的东方谷等人更是惊讶。
他们夙来知晓林柯颇通诗词之道,在诗道上具有他们所不具有的才华。
但是,林柯出生至今却少了四书五经的教化!
从小到大,林柯只翻阅过寥寥几本书,更少了很多儒者日积月累的经验积累。
像是蒙学读物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作品,可不是灵光一闪就能如诗词那样脱口而出的。
这是需要字斟句酌,需要在通俗且让幼童易懂的基础上去阐述微言大义的。
然而,如今林柯竟然用了那么短短一会儿就写出来了?
齐野稳住内心的不安,定睛往那两份纸张上看去,身边的柳祭酒也是如此。
而远处的桂尚书却直接将其念了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