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妍倒地之后身后孩子哭得更凶了,萧与诀捏着眉心让吴管家去找个奶妈先照看着。
班钦也跟着一起忙活,待闲下来时,已经过了子时,她累得倒头就睡。
第二天到自然醒,萧与诀竟早早等在门外,要约她一起去街上。
在被翠绿和嫣红精心收拾好后,班钦就一脸雾水地跟着萧与诀出了门。
自从上次新婚夜那场闹剧后,萧与诀不仅没被南帝责罚,竟然还被准了一个月的婚假。不必上朝,不必去大理寺述职,所以确实很清闲。
没坐马车,班钦任由萧与诀心情不错地牵着自己,然后回头看了看他们身后跟着的几个王府侍卫。
在路上,她小声问了几句青妍和孩子的情况,就开始好奇道:“王爷怎么……今日想起与我上街看看了?”
萧与诀好像很懂似的,低头看她:“新婚夫妻不都应该是这样的吗,丈夫不是该陪着妻子随意买些喜欢的小物件,才显得恩爱吗?”
班钦看他头头是道,木然点点头后没说什么,转眼就去看街上的东西。
也行,心中不要总是想着坏事,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
刚巧上回逛时看上了个好漂亮的香囊,虽然当时被离景双扰了兴致没继续,但现在让萧与诀买也可以。
“汪汪!”
突然间,一阵狂吠声从远处传来,惹得路人们吓得纷纷辱骂,但都避让了开来。
他们转头一看,只见一只恶狗从人群中冲出,直扑向这边。那狗浑身脏兮兮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露出锋利的獠牙狂叫着,疯了似地好像就是冲二人来的。
班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紧紧抓住了萧与诀的衣袖。
萧与诀将班钦护在身后,然后从腰间拔出长剑挡在两人面前,然后不屑地看着这条恶狗。他轻轻拍了拍班钦的手背,示意不必惊慌。
恶狗被萧与诀的气势所震慑,稍稍停顿了一下,但仍旧狂吠不止,似乎想要冲破这防线。
没想到恶狗不肯罢休,萧与诀从身后侍卫身上抽出一条软鞭,对着恶狗猛地一挥。它被软鞭抽中,痛得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萧与诀给了身后一个眼神,那人会意紧随其后,一路驱赶,直到那恶狗跑得无影无踪。
“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养的狗,煞气太重,有些不对劲。”
萧与诀回头道,班钦明白了些似的点点头,然后跟着他继续往前走,但此时已经没有了兴致。
正当班钦和萧与诀准备继续前行时,一阵颤抖而焦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六一!我的六一!你在哪里?”
他们转过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满脸皱纹,眼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她手中拿着一个破旧的木制狗哨,不住地吹着,试图唤回她的狗。
老奶奶步履蹒跚地走向他们,声音带着哭腔:“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家六一?它走丢了,我找不到它。”
她的目光在班钦和萧与诀之间游移,带着一丝希望。
班钦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被萧与诀赶走的恶狗,她轻声问道:“老奶奶,您的狗是不是一只浑身脏兮兮,眼神凶狠的黑狗?”
老奶奶眼睛一亮,激动地要抓班钦:“对对对,那就是我家六一,我的好孙子……”
她说完,竟突然没那么激动了,随后便是痴呆着看向远方,好似想到了什么美好的回忆。
班钦和萧与诀对视一眼,然后看着这个仿佛有些脑子不太清楚的老奶奶。
“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啊?”突然,旁边一个女声传来。
她们循声看去,是胭脂店的老板娘走了出来。
只见她款步走出店门向几人走来,身姿婀娜,容貌艳丽,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往上看去,精致的妆容衬得老板娘眼睛更加深邃明亮,长发也瀑布般披在肩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她走到郑奶奶身边,轻声问道:“郑奶奶,您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六一又跑丢了吗?”
郑奶奶转过头,看向胭脂店老板娘,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点点头,指着班钦和萧与诀说:“他们刚才看到了六一,我的六一,它朝那边跑了。”
老板娘顺着郑奶奶手指的方向看去,眉头微皱。她转身对班钦和萧与诀解释道:“郑奶奶是我店里的常客,养了一只大黑狗,想亲孙子一样护着。今日未见她来,原来是狗走丢了。”
班钦抬头看向唇角微微抽搐的萧与诀,笑着道:“王爷,快帮老奶奶找孙子啊。”
萧与诀看着面前的三个女人,对身后人道:“去找狗……”
刚刚才把狗赶走的侍卫现在又领命去找回来却不敢有丝毫怨言,他握剑举在胸前低头。
“是!”
胭脂店老板娘看向班钦和萧与诀,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对郑奶奶说:“郑奶奶别担心,六一能找回来。”
一旁的班钦则是跟着安抚老奶奶的情绪,然后和老板娘一起把她扶进了胭脂铺子。
萧与诀则只能默声跟上。
一进胭脂铺子,淡淡
的脂粉香气迎面扑来。
胭脂店内,五彩斑斓的脂粉摆满了货架,宛如身处缤纷梦境之中。晶莹剔透的琉璃瓶里,装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有的嫣红如霞,有的粉嫩如桃,有的淡雅如兰。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胭脂瓶上,泛起层层诱人的光泽。
郑奶奶被搀扶着坐下,她的目光在货架上流连,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胭脂店老板娘轻声安慰着她,同时让店里的伙计也帮着一起去找寻六一。
班钦随手拿起下面架子上的胭脂盒,轻轻旋开瓶盖,一缕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仿佛真的感受到了其中少女的娇羞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