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你妈打电话了吗?慕蓁蓁到底是不是投奔过去了?”萧寒舟问。
“我打了,但是没敢直接问,但是话里话外听起来,蓁蓁是没去我妈那里。我现在都怀疑她到底是离家出走了,还是被人绑走了。”
瞿有容的压力很大,基本上可以说是全家的重担全都压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瞿有容又问萧寒舟:“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林家立死在了迎春居这件事?”
萧寒舟没好气的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阮迎溪:“你来告诉告诉他,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丰功伟绩了。”
阮迎溪微抿着唇,说不出口。
萧寒舟相当直接,阴阳怪气:“人家自己跑去迎春居买春药去了,厉害吧?”
瞿有容看向阮迎溪的眼神有些不可置信,阮迎溪喃喃自语:“靠本事吃饭,我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看吧,她多能耐啊。”
萧寒舟这话听着就不像是夸人。
这时候,萧寒舟的手下从外面回来了。
“少帅,迎春居那边已经打听清楚了。”
“怎么回事?”
“林家立是前几天死的,应该就是慕蓁蓁的吗啡出事之后就死了。确实是死在了迎春居里,春药服用过量死在了床上,但是这件事闹得并不大,都没有惊动警察局,迎春居的老板赔了一笔钱之后,林家立的尸体也被人领走了。”
“领走了?林家立无儿无女孤家寡人,谁领走的?”
“不知道。”
“妓女呢?”
“问了,就是死在床上,没说什么细节。”
萧寒舟顿入沉思。仿佛整件事和他预想的一样,林家立死得不明不白。
“三哥,如果一个男人去嫖娼,他会逞能去吃很多春药吗?”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嫖娼过。”
瞿有容补充解释:“迎溪的意思,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给他喂那个东西,然后毒死了他,再领走了尸体,一套流程下来,死得悄无声息。”
萧寒舟眉头紧锁,暗暗发愁,反问起瞿有容:“你问问老头子,那片儿的妓院有没有认识的人,我要是找人直接把迎春居给封了,反倒打草惊蛇动静太大,问不出什么来。”
瞿叶混迹江湖,人脉甚广,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
可瞿有容不太想求爷爷,毕竟爷爷不让他继续查了。
瞿有容拧了拧眉,眼神稍有避讳,小声嘟囔着:“你上回不也领着你手下的司令去迎春居嫖过吗?有什么不认识的。”
萧寒舟是没听清瞿有容在说些什么。
阮迎溪倒听清了。
“你在那嘟嘟囔囔说什么呢?”萧寒舟耐心不多的问。
“他说三哥你去迎春居嫖过。”
萧寒舟即刻便慌乱了起来:“我没有!你别听他胡说八道!瞿有容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还跟我说你请客。”
“我!”
萧寒舟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才叫做出卖。
他瞪着瞿有容,对他施威之余,是不是瞥了瞥一旁尤为淡定的阮迎溪。
阮迎溪站在一旁,用手指轻轻的抚了抚鼻尖,缓解一下尴尬。
萧寒舟接着对瞿有容强硬的命令道:“反正你给我把这件事情解决。我没心思去管你妹妹还是你爸的下落,林家立敢往江北运违禁药品和你们瞿家脱不了干系。”
“知道了。”瞿有容无精打采的点头。
萧寒舟领着阮迎溪便离开了。
路上,阮迎溪问萧寒舟:“三哥觉得,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萧寒舟:“我怎么看?”他反问:“我看你是有想法啊?”
“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故意害瞿家?”
“何以见得?”
“慕蓁蓁的失踪,看似和倒卖违禁药品的林家立没有关系,是赌气离家出走。可是实际上整件事的起因就是那批吗啡。”
“林家立是慕蓁蓁的干爹,药商瞿双禄的朋友。”
“如果瞿双禄最初的失踪,是整件事的起始呢?”
“你的意思是说,林家立致使瞿双禄失踪,趁此机会钻了空子,往江北输入违禁药物。”萧寒舟逐渐领悟了阮迎溪的意思。
“可林家立做完了这件事,没做成便也死了。紧接着慕蓁蓁就失踪了。可是慕蓁蓁是一张被人当枪使的白纸,一无所知甚至连被灭口的必要都没有。她去哪儿了呢?而且慕蓁蓁身份特殊是影星,把她带出去,不会惹眼吗?”
经过阮迎溪这么分析,萧寒舟似乎有了些许头绪。
最奇怪的是,慕蓁蓁这些天杳无音讯,却没有一丁点消息。
为什么呢?
许久后,萧寒舟无比肯定的说:“这个女人是自己走的。很可能是和她妈跑了。”
“有容刚才不是说,慕蓁蓁的妈妈在外做的生意是不太入流吗?要是她策划了一切,先是押了瞿双禄,再指使林家立,利用了自己的女儿以及一系列的事情,是不是也有这个可能性?”
萧寒舟俊眉微蹙,听
着阮迎溪的意思,一点点带入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但此时更让他为之意外的不是瞿家的这些事情,而是阮迎溪的聪慧。
他的大手下意识扶住了她的细腰,言语逗弄:“行啊,挺像我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阮迎溪收住锋芒,谦虚的说着,与此同时掰开了萧寒舟扶她腰身上的大手。
“怎么?不让碰?”
“不合适。”
“我说合适就合适。”
阮迎溪眼里略带着怒意,小手一抬打掉了萧寒舟要摸她的手。
萧寒舟手背竟然被她打红了……
他好像头一次揣摩出了这个女人在暗地里想什么呢。
“我没嫖。”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是他最负责的解释。
阮迎溪盯着他:“我没说什么。”
“但我没有就是没有。我是去了,但是我没碰。”
“怪不得三哥去迎春居那么轻车熟路,原来是从前就见识过啊。”
“没人规定我不能去,而且行军打仗的整天累得要死,去放松放松怎么了?”
“大帅知道你有这个习惯吗?”
萧寒舟一如既往的理所应当:“我不是做给他看的,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再说了,他不好色能有我吗?”
阮迎溪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反正我提醒三哥一句,你别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