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收不住剧烈的疼痛,但萧铭羽一听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告诉阮迎溪:“快去把瞿先生请进来。”
“嗯,好。”
阮迎溪转身出去将瞿有容领了进来。
瞿有容拎了不少的补品和礼品,两人互相帮衬着拿了进来。
“萧二少爷,腿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叫我铭羽就好。”
萧铭羽坐在床上,却没办法下地去迎接客人,心酸又不敢言。
阮迎溪见此,代替萧铭羽来招待瞿有容:“瞿先生请坐,我来给你倒一杯茶。”
“谢谢。”
“二哥的腿现在还是很疼,医院里的医生说第一阶段的治疗已经结束了,应该也还会有后续的进展。”
“怪不得看二少爷的脸色不是很好。”瞿有容转头对萧铭羽说:“你也要好好休息才是,身体才是根本。”
“是。”萧铭羽点点头:“还是要多谢瞿先生的救命之恩。”
瞿有容听此,连连摆手,爽朗道:“千万别这么说。我这救了人之后,还真挺惦记你的,希望你能好起来。”
“这次来呢,除了来看看你之外,也想跟你说一声,我就是个倒腾药品生意的,要是有什么需求也别难为情,直接跟我说就是了,跟谁做买卖也都是做。”
瞿有容话说得漂亮爽快,实际上就是在为萧铭羽伸出了援手。
萧铭羽答:“如果有需求,一定。”
“行,那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正好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瞿有容这便起身要走,阮迎溪急对萧铭羽说:“二哥,我出去送送瞿先生。”
“好。”
阮迎溪同瞿有容出去了。
背着萧铭羽,瞿有容才敢问问萧铭羽的真实情况。
“迎溪,二少爷的伤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瞧着怎么不太好啊。”
阮迎溪深深的叹息了下:“是不太好,不然也不会终止治疗了。”
“不就是断腿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二哥的腿是被汽车的机械压断的。本来事故发生就耽搁了很久才得到医治,成州那边的医院也是能力有限。后来才转来了江北的医院,请来了专家。但是都已经耽搁了,腿断了没及时接,骨膜包裹错位的断骨,以现在的技术,确实难办。”
“做手术呢?”
阮迎溪遗憾道:“把握不算太大,父亲不想铤而走险。”
瞿有容对萧铭羽的现状实在惋惜。
毕竟是自己出手救起的人,瞿有容总希望他能好。
“那他自己现在可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瞿有容问。
阮迎溪:“我猜是知道的,只是他自己不说,憋在了心里。二哥就是这样,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也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担心他。”
这件事对于阮迎溪而言,就是个死结一样的存在。
瞿有容似乎理解了阮迎溪,也安慰她道:“给他点儿时间和私人空间,让他自己静静也好。你放心,瞿家在医药业这方面也有点地位,我时常留意着些,万一能治呢。”
阮迎溪心中自是无限感动:“你可真是个好人。”
“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在旅馆的那次相遇,我估计我早就死在旅馆里了。所以这是你的善果,不用谢我。”
阮迎溪欲言又止:“不过……”
“怎么了?”
“我还真有件事要求你。”
“你说呗,什么事?”
“我二哥的镇痛药,在医院的时候一直用的都是阿司匹林,但是现在市面上的库存阿司匹林并不宽裕,父亲是托人买了一点儿,但二哥的腿疼初期比较严重,就怕断了药会太疼。所以想要问问你,能买到阿司匹林吗?”
“嗯……这个……”
“你放心,钱不是问题。”阮迎溪很急切的说。
瞿有容也能理解她,但却也有些为难:“这药目前确实紧缺,而且是镇痛药,各方需求量都很大。基本上都流通到了各地军队了。想要搞到,确实很难。”
听此话后,阮迎溪也并没有太多失落,像是心里早有准备。
瞿有容偶然提起:“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弄到一些,几率不大。”
“嗯,请说。”
“这药其实我爷爷瞿叶也在用。他只求阵痛,不求治病,多年来一直都用着呢,家里也囤了不少,看看能不能分给你一些出来。”
“这不太好吧,你爷爷若是没这药不行,他缺了药可怎么办?”
“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瞿有容说得随意,可阮迎溪却总觉得这不是个好办法……
为此,阮迎溪多问了一句:“请问,你的爷爷是什么病症,要常年去用阿司匹林啊?”
瞿有容微怔了下,阮迎溪赶紧解释道:“你别多想,我不是多事,只是这阿司匹林是个镇痛的药,也不至于常年来用啊。”
“是关节疼痛,尤其是脚,这两年关节偶有肿大的迹象。发做起来还特别的疼,医生说是老年病,没法子。”
“关节疼痛?”阮迎溪问:“能带我去看看吗?”
“你会医?”瞿有容诧异的问。
“我没行过医,但是我研读过医书。虽然也没有专业的人教过我……”
“那就看看呗,你这在江湖上可算是野郎中啊。”
阮迎溪赶忙纠正他的话:“可千万别这么说,我当郎中也是不够资格的。就是好奇你爷爷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万一阿司匹林真的不对症,腾出来一些给我二哥用呗。”
瞿有容难得遇见这么真诚的人:“你倒是直接,我还挺喜欢的。”
“医病这可是大事,我不敢胡来。既然瞿先生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了。”
两人相谈甚欢,瞿有容低头看了眼手表,:“我看这马上要到中午了,不如你收拾一下,今天就跟我去给爷爷看看病?”
“现在吗?方便?”
“方便,老爷子爱睡懒觉,这阵子正好刚起。”
阮迎溪想了想,事不宜迟,拿了一些东西后,便跟着瞿有容去了瞿家。
而与此同时。
萧寒舟全然不知瞿有容来府上的事,以为阮迎溪今早会来看看他,连药都没上。
过了一会儿,钱堂来了。
他拿着药盒儿:“少爷,咱们得上药了。”
“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