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堂走后,萧寒舟倒是想要去看看,阮迎溪在房中搞出了些什么名堂。
他的脚步声将近,房中的声音也跟着消失了。
萧寒舟推开了房门,只见阮迎溪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一只手依旧被靠在床头动弹不得,那双明媚绝艳的眼眸看向萧寒舟,绝望的死寂中带着怨恨。
“你在干什么呢?”他问。
阮迎溪规避了他的目光。
萧寒舟已经发现了,阮迎溪被拷着的那只手,红得很吓人。
“你是想要靠着勒断自己的手来脱逃吗?”萧寒舟冷笑了下:“我劝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逃不掉的。”
“我要回萧家,我不要待在这里。”
“回萧家?”萧寒舟转身坐在了床边,审视着阮迎溪:“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回萧家,还是要到父亲面前告我的状?或者是……”
他的眸光诉尽了危险:“或者是不愿意当我的随军夫人呢?”
“若你行得正,何必怕我告你的状。你自己有妻子,又要让我来当你的随军夫人。”
他忽而眸色如雾:“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这样诡计多端不择手段的人?”
“是。”
想到他的暴行,阮迎溪回答得毫不犹豫。
萧寒舟根本无所畏惧,唇边勾起了一抹极具轻蔑的笑容:“看来这七年来,你将我这个人了解得很透彻。既然如此,倒也不用痴心妄想的脱逃。”
她恨得心碎欲裂,咬牙切齿:“曾经的那个阮迎溪,知道你现在这个德行吗?”
字字句句,直捣萧寒舟的心尖。
从前她不敢说,如今却毫无禁忌可言。
萧寒舟被阮迎溪激得暴怒凶狠,直接将阮迎溪按在了床头,厉声警告:“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提她,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仗着别人没资格提起,自己便可以昧着良心胡作非为了。”
萧寒舟忍耐着阮迎溪接二连三的刺激,对她憎恨至极:“你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阮迎溪亦是歇斯底里,生死无惧:“劝你赶紧崩了我,给我一个解脱。”
下一秒,萧寒舟竟然真的掏出了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阮迎溪的心脏。
阮迎溪无所畏惧,激他道:“赶紧开枪!我让你开枪给我个痛快!”
萧寒舟眼底猩红,眸色动荡,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再也无法让她这般求死不得。
萧寒舟的枪直抵住阮迎溪的心脏,癫狂之下对着她连扣了三次扳机,却皆为空枪。
扳机扣动的那瞬间,让阮迎溪心碎欲裂,浑身震颤。
原来这个男人,真的可以为了一个死人而对她开枪。
情绪平稳之后,萧寒舟遂收起了枪。
他声色冷厉,势要与她纠缠:“不是不想杀你,只是不想给你这个痛快。我的迎迎黄沙白骨,凭什么让你得偿所愿!”
“可那一切不是我造成的。”阮迎溪额头的青筋暴起,难得一见的声嘶力竭,:“你的迎迎的死,可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萧寒舟墨瞳幽黑,失落在无限蔓延,无所谓的冷嗤了一声:“就凭你是我花钱买来的,仅此而已。”
说完,萧寒舟砸门而去。
深更半夜,萧寒舟走之后,索性连房门都不锁,反正阮迎溪也跑不掉。
阮迎溪被锁在床边,只能干坐着,但凡躺下,胳膊就要向上举一晚上,十分的难受。
这也算是阮迎溪这七年来和萧寒舟闹得最凶狠的一次,堪比天崩地裂。
翌日。
萧寒舟连理都不理会她,吃了早饭后就离开了。
除了在烟楼垫了垫肚子以外,阮迎溪自打被困在青帮后就没吃过什么东西。
她饿得厉害。
恰好这时,佣人给阮迎溪端来了饭菜。
把饭菜放到了床头桌上后,佣人用手擦了擦围裙,对阮迎溪说:
“小姐,我是萧先生雇来的帮佣,你可以叫我李嫂。不知道饭菜合不合您的胃口,若是不喜欢,我再去换。”
看着桌子上的几道菜,都是阮迎溪所喜欢的。
还特意准备了顶饱的干饭,一点也不像早点。
“这……是萧寒舟让你准备的?”
“嗯,是的。先生临走的时候说,您好多天没吃饭了,让给您准备些低饿的,让您吃饱了继续作。”
阮迎溪听此,脸瞬间一黑。
“谢谢李嫂。”
好在她被铐住的是左手,尚可以拿筷子吃饭。
李嫂慈祥和善,总是一副笑模样。
阮迎溪心里面总想着要趁早逃走,自然不愿意让李嫂守着。
她刚想让李嫂去忙,却注意到了李嫂的头发的两边别着细细的小黑发夹,引起了阮迎溪的注意。
她问:“李嫂,你头上的这种黑发夹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两个?”
李嫂摸了摸头:“有的。不过小姐您要这种东西干什么呢?”
“我的头发有些乱,也想要夹一下。”
“好,我这就去给小姐拿。”
李嫂动作很快,怕阮迎溪不够,特意多给她拿了好几个。
阮迎溪连连道谢。
在李嫂离开之后,阮迎溪拿着筷子胡乱的挖了两口饭吃,紧接着拿起小黑发夹,往手铐的孔洞上捅来捅去。
她会开锁,能利用细针把手铐打开。
阮迎溪急得满头大汗,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铐打开。
或许是思想高度集中的缘故,她全然没注意到,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正靠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一声不吭。
阮迎溪终于打开了手铐。
萧寒舟见此,戏弄似的咳嗽了一声。
阮迎溪当即吓得愣住,抬眸间满是惊恐。
萧寒舟慢悠悠的走到了阮迎溪的跟前,毫不留情的将她已经打开了的手铐又再度锁起。
这个行为于阮迎溪而言,是崩溃且残酷的。
“三哥,我求你了,放了我吧。”
一夜过后,她难得对他服软。
萧寒舟不屑一顾的轻蔑冷笑:“你多大的能耐,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谁教会你开锁的,忘了?”
“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
萧寒舟嘴角浮现起了一丝阴森的笑容,对于这样的萧寒舟,阮迎溪是怕的。
随即,他突然将阮迎溪推倒在了床上。
阮迎溪见事情不妙,立马反抗。
萧寒舟又拿出了一只手铐,将阮迎溪的另一只手也铐在了床头上。
一时间,阮迎溪就像是个受刑的犯人被迫直躺在了松软的大床上,轻盈曼妙的曲线在双手被禁锢之下展露无疑。
“三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之前不是对我颇有微词吗?怎么到了如今这般低三下四了。”
她越是挣扎得凶,萧寒舟越是淡定。
阮迎溪的身体堪比在受刑的囚徒,被他无限掌控。
下一秒,他拉开了裤带,一把将阮迎溪搂进在了臂膀之下,按着她的嘴唇强行吻了下去。
阮迎溪被他吻的“呜呜”直叫,反抗激烈烈。
奈何无济于事,他的欲望似潮水般汹涌,急于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