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思量了,待明日她们登门了,一切自会分明了。”
老夫人见秦梓凝又在皱眉费神,就伸手轻点了她的脑袋一下,柔声地说着。
秦梓凝收回思绪,乖巧地应了,“知道了,祖母。”
从老夫人院里回来后,秦梓凝越想越觉得不对,便叫来了夜蓝问道:“昌平侯府那边有什么新的消息传回来吗?”
“目前没有,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夜蓝知道秦梓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问的,便反问了一句。
“明天昌平侯夫人和世子夫人要来咱们府上,前两日祖母才寻了由头去昌平侯府,按理昌平侯府和咱们府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得冷上一冷才对,这时候登门,不太对劲!”
京中的这些高门大户,看着外表显贵,可内里其实都被一堆眼睛盯着呢。
言行举止都必须小心着些,尤其是像秦府这种家有重臣和昌平侯府这些家有爵位的门户,就更得小心着些了。
“我们的人现在还只能在外院待着,内院里头还进不去,唯一一个进了内院的,却是被分到了昌平侯府三小姐的院里当跑腿的丫鬟,目前还探不到太多消息。”
夜蓝有些为难地说着,她手底下的人进到昌平侯府的时间太短了,还没发挥出太大的作用。
秦梓凝微摇了一下头,“无事,凡事急是急不出个结果来的。”
是何缘故,明日定能知晓。
秦梓凝正想着,白丹从外头走了进来。
“小姐,派去刺杀武庆的人全都回来了,白一说,武庆宁可受伤也不肯施展全力,他们未能试出武庆的实力。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应该就是在江南杀死了我们的人的那名剑客。”
秦梓凝一听这话立马就坐直了身体,“确定?”
“是,白一带去的人里,有一人在打斗中故意露出破绽,导致左臂被划了一刀,回来后比对了伤口。
白一说可以确定!”
秦梓凝冷冷地笑了一下,“还真是他!”
“小姐,跟着赵开忠的人也传回了消息,今日他也去了那茶楼,在那坐了一个多时辰后,去到宫门口躲在暗处目送武宁悠进宫。
之后,就去了音丝坊点了花魁丝丝陪酒,目前还在音丝坊里。”
秦梓凝闻言微眯了一下眼,小声地呢喃着:“他也去送武宁悠,送完了还去到音丝坊里买醉。看来,这人和武宁悠之间的关系应是不简单。”
“这个武宁悠到底有什么本事?怎么就能让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围着她转呢?”
夜蓝不解的说道。
秦梓凝微微笑了一下,“这个问题,我可没法回答你,也不需要我们去费心思了解。
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丝丝能瞒得过赵开忠吗?”
秦梓凝说着就看向了白丹,白丹自信得微扬着下巴。
“小姐,别的我不敢说,反正我制的假面皮,旁人是看不出来的,只要丝丝没有在别的地方有破绽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夜蓝见不得她这傲娇的小模样,伸手轻拍了她的后脑勺一下,“还旁人看不出来,你在小姐这里,哪一回没被识破过?”
被揭了短,白丹气得微嘟起嘴来,“夜蓝姐姐,你能别老戳我痛处吗?
小姐虽然每回都把我给认出来了,可她都不是从我的脸上认出来的,她是从旁处认出来的。
我说的对吧?小姐。”
秦梓凝微微笑了一下,“是,都是从旁处认出来的,所以啊!你该把旁的地方也精进一下了。”
玩闹了两句后,夜蓝又把话头拉回到了正事上。
“小姐,赵开忠每回去到丝丝那里都不留宿,只是单纯地去听听曲,喝一点酒。
丝丝会的曲子,咱们的人都已经学会了,以假乱真应该问题不大。”
秦梓凝微点了一下头,“还是要留意一下那边的情况,一旦情况不对,要尽可能的把我们的人带走。”
“是。”
王府。
君熠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王爷,萧然说武庆就是那位截杀他的剑客。
王妃今天派人去刺杀此人,去的人招招式式都是在逼此人用全力。
上次萧然发现的另一队在暗中跟踪赵开忠的人马,该不会是王妃的人吧?”
萧齐说着就和萧山对视了一眼,从一开始王爷让他们查赵开忠的时候,他们就已然不解,为何要查他。
现如今,连王妃这边也在查他。
而且,从现在得到的消息来看,这个赵开忠和武宁悠之间还真有着说不清地关系。
君熠低眸沉思了一下,“派人盯着武庆,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是!”
翌日。
秦梓凝一早跟着穗华郡主去到老夫人那边请安过后,就没离开了。
她要在这守着,想看看昌平侯夫人来府到底为得什么。
老夫人知她的心思,也没撵她走,只是担心她这刚好点的身体再给累着了,在昌平侯夫人登门之前,让秦梓凝先在内室里休息。
晌午时分,昌平侯夫人这才带着世子夫人来了秦府。
丫鬟一来汇报,秦梓凝忙从内室里出来,在厅里坐好等着人来。
昌平侯夫人带着世子夫人进了大厅,两边见了礼后,秦梓凝就笑着和世子夫人坐到一块。
昌平侯夫人坐在老夫人的下首处,喝了一口茶后也不绕弯子,直接就开口道:“老夫人,还请屏退左右,我这有些事想和你密谈一下。”
老夫人闻言,就让贴身的妈妈带着人出去在院子外守着。
“侯夫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昌平侯夫人和世子夫人齐站起身朝着老夫人施了一礼,“老夫人,今日我们婆媳俩来此是有事相求的!”
老夫人被她们这一个大礼给施得一头雾水的,“你们这是何意?有事说事嘛,怎就行如此大礼?
侯夫人,我前几日还在跟我这孙女说你是爽快人,怎得如今也变得如此拘礼?”
“老夫人,倒不是我想拘礼,只是今日我所求之事,事关我们昌平侯府的根基,此礼,应行!”
昌平侯夫人这一番话是彻底地把老夫人给说震住了,看来昌平侯夫人她们所求之事不小,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