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和姜思桐商定了“生猛计划”,便劝姜思桐做一段时间的淑女,免得引起太太起疑,到时候机会来了,被阻拦就不好了。
姜思桐撇撇嘴:“谁不淑女啦?我一直是淑女好不好!”
抓花花,不请自去沁芳园,裙子撩到大腿根,迈着大步追猫,见了外男和大少爷没有任何避讳……这样的淑女可真另类!
喜鹊一脸便秘的表情,勉强笑道:“是,姑娘一直是淑女,是奴婢说错话了。奴婢只是想劝姑娘尽量不要出浣碧园……”
“不出浣碧园,那不得闷死?”姜思桐不乐意。
“不会,不会。”喜鹊连忙道,“您看小姐就很少出金玉苑……”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可以去找表妹玩啊!”姜思桐一拍大腿。
喜鹊想哭了。
太太给她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不要让姜思桐出浣碧园。
在计划还没实行之前,不能出任何意外。
“姑娘,小姐那个人很闷的……”喜鹊绞尽脑汁阻止姜思桐。
“不闷呀!刚来那天我们见过面,她只是喜欢吃而已,是个妥妥的吃货。正好我会做吃的……”姜思桐眉飞色舞,“先把表妹的胃拿下手,再攻陷表哥的,最后把舅母舅舅的也拿下……穿越文里面都是这样写的……”
喜鹊越听脸越白,这米姑娘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和她交流,好累!
“姑娘,吴妈妈给您送饭来了。”桂香站在外面,禀报道。
“知道了,放下吧!”姜思桐随意道。
吴妈妈耷拉着脸把食盒重重一放,并不离开,目光炯炯地看着桂香。
桂香只得讷讷问姜思桐:“那赏钱……”
按例来说,这样大冷的天,下人送食盒送炭等东西来,主子都要赏几个钱,表示辛苦了。
李大娘子临走时,也给了姜思桐一些钱用来打赏下人。
可姜思桐觉得下人们都是领了月例银子的,就不用打赏了,又不是在国外,还要小费。
喜鹊默默地叹了口气,出去掏私房钱打发吴妈妈。
吴妈妈因为玩纸牌被罚,由太太身边的管事变成了一般的婆子,戾气重着呢。
要是不打赏她,她敢在食盒里面吐口水。
喜鹊的饭菜也在食盒里,她可不想吃吴妈妈的口水。
看着又瘪了不少的钱包,喜鹊一阵气闷,突然想起吴妈妈是因为玩纸牌被罚,何不劝姜思桐玩纸牌。
听说那玩意十分令人着迷。如果姑娘被纸牌迷住了,就不会想一出是一出,自己就不会那么心累了。
再说,姜思桐那么不着调,赢她的钱还不是小菜一碟。
“姑娘,您知道纸牌吗?”喜鹊开始下钩了。
“知道啊!”
“那姑娘会玩吗?”
“那么简单的玩意,谁不会?”
喜鹊的心不由得一紧,看来要想赢钱,还有点任重而道远。
“奴婢就不会,姑娘可以教奴婢玩纸牌吗?”喜鹊故意道。
“当然可以。只是两个人不好玩,得把桂香和翠香喊来。阿香就算了,太傻了,不带她玩。”
“那姑娘您等着,奴婢这就去把纸牌找来。”
喜鹊马上去找周妈妈要纸牌。
周妈妈不敢擅作主张,又去回禀花太太。
花太太沉吟了一会,道:“老爷还得过些日子才出门,这些天不能再让米小昭出来晃荡了,就让她们去玩纸牌吧!不过,传令下去,除了桂香、翠香和喜鹊,其他下人不得参与,否则严惩不贷!”
周妈妈把纸牌拿给了喜鹊。
喜鹊嗫嚅了一会,红着脸道:“米姑娘从来不打赏下人,都是奴婢在出钱……”
“平日里那么伶俐的一个人,这会儿说糊涂话了。你又不是主子,为何要替那个作精打赏下人?再说,太太既然允许你们玩纸牌,你把钱都赢回来不就行了。”
周妈妈斜睨着喜鹊道。
喜鹊只能讷讷应是。
喜鹊走后,花太太想了想,起身去了花老爷的书房。
刚进门,花老爷便问花太太:“外甥女还好吧?”
那个作精算你哪门子外甥女?花太太咬了好一会牙才把烦闷压下去,回道:“好着呢!天天都高高兴兴的。”
“外甥女怕是有十六了,你看墨儿……”见太太脸色实在是不好看,花老爷把话转了个弯,“要不,你留心一下,给外甥女寻门妥当的亲事,也算是回报当年她阿娘的救命之恩。”
花太太更加恼怒,老爷果然打着儿子的主意。
自己的儿子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公主都配得。那个作精休想做我的儿媳,连贱妾都不行!
勉强压抑着怒气,花太太和花老爷不咸不淡地又说了几句话,出了书房就立即把周妈妈喊了过来。
“到那天你去把东西换了,把准备送给冯公子的东西摆上去。”花太太咬牙切齿地
吩咐周妈妈。
“太太,那东西太珍贵了,买都没处买去……太可惜了!”周妈妈有点迟疑。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下一剂猛药才能让老爷心疼……”花太太冷笑道。
“是。”周妈妈眼珠子直转,干脆利索地道。
喜鹊拿着纸牌回到浣碧园,姜思桐已经指挥着桂香和翠香把桌子都摆好了,就等着“开战”了。
纸牌在花家风靡一时的时候,桂香和翠香也都玩过,只是玩得极少,仅仅属于入门的级别。
喜鹊倒是多玩过几把,但和前世麻将纸牌样样精通的姜思桐比起来,那就是妥妥的菜鸟。
说好了规则就准备打牌了。
桂香和翠香哆哆嗦嗦的很是害怕,连牌都抓不稳。
喜鹊告诉两人,是太太允许了的,特批她们仨陪米姑娘玩纸牌解闷。
“可我们没有钱。”俩香声如蚊呐地道。
“没有钱,那可不好玩。”姜思桐把纸牌一扔,“我还是去抓表妹的胃吧!”
喜鹊连忙拦住姜思桐:“奴婢有钱,奴婢借钱给她们。”
“借钱也不行,我们还不起。”俩香畏畏缩缩地道。
喜鹊简直要吐血了:“那就……赢钱才还,输了就欠着。”
“那……那好吧!”俩香勉强道。
喜鹊含着热泪把钱包掏出来,借了钱给俩香,“战争”这才打响。
玩了几把牌,大家的输赢差不多,俩香也渐渐地进入了状态。
这时阿香和米小昭进来了。
“你们在玩纸牌,我要去告状!”阿香大声道。
“告吧告吧,是舅母允许了的,你只管去告,顺便找舅母要点钱来做赌资。”姜思桐毫不在意地道。
阿香果然转身便“噔噔噔”地朝外走。
喜鹊连忙把牌一放,上前把阿香拉住。
阿香这个憨货肯定会去找太太告状兼要钱,到时候浣碧园玩纸牌的事就天下皆知了,太太肯定会生气的。
“阿香……你……你会玩纸牌吗?”喜鹊用尽全力才勉强拉住了阿香,吃力地问道。
“不会!”
“不会……我教你啊!”
“好!”
阿香立刻回到牌桌前,坐下,把喜鹊的牌抓在了手里。
喜鹊只得站在一旁,指点阿香打牌。
很神奇的是阿香大字不识一个,纸牌上的字却很快就记住了。
打了几圈牌,阿香就知道怎么玩了,嫌弃喜鹊在一旁叽叽呱呱吵得很,让她一边去。
于是,桌上三个人拿着喜鹊的钱在玩牌,喜鹊站在一旁伺候茶水。
“喜鹊今天是发了疯吗?”米小昭奇怪地问姜思桐。
姜思桐一边打牌一边笑道:“要想有所得,必须先付出,就是这个道理。”
花太太不想自己出去晃,自己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两人的目的是一致的,何不先开心几天?
当然嫁给花子墨以后会更开心,可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姜思桐的话米小昭似懂非懂。
不过,只要姜思桐不出去惹事,安安稳稳地等着阿娘回来就好。
牌局到了中午时,输赢已经比较大了。
谁也想不到,最大的赢家是阿香。
阿香打牌随心所欲,碰小字打大字,拆合方子是常事。
可牌桌上像是有鬼,阿香乱打牌,胡牌总是她。其他三个小心翼翼地打,反而胡不了。
一气之下,姜思桐也乱打。
可她一乱来,阿香就胡大牌。
这下屋里的几个人包括米小昭都觉得阿香是在扮猪吃老虎了。
“来来来,阿香你看看这是个什么字?”
姜思桐把纸牌上的“捌”写在地上给阿香认。
阿香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认识。”
“那这个呢?”姜思桐又写了个“一”字。
“是根扁担!”阿香兴高采烈地道。
喜鹊心里一动,把纸牌“捌”拿给阿香看:“阿香,这个是什么?”
“大捌呀!”阿香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喜鹊。
“那这个呢?”喜鹊又拿出了“一”。
“小一呀!你不会认为它是扁担吧?”阿香嘲笑喜鹊。
众人……?!
吃了午饭又开战。
打了一下午,还是阿香赢。
姜思桐不服输,连桂香、翠香也不服气。
晚上继续。
打到半夜,还是阿香赢。
“明天再来!”姜思桐一边打哈欠一边道,“我就不信你个傻阿香天天赢。”
阿香一边把钱往兜里揣,一边道:“来来来,明天谁不来谁是花狗剩。”
米小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谁是我?我又是谁?”
站在一旁,伺候了大家一天加半晚的喜鹊看着阿香把钱都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