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凤花这里弄弄,那里摆摆的样子,明大方有些担心。
在进入车厢之前,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嘴。
“你真的会驾马车吗?”
徐凤花毫不犹豫地应了。
她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嘛,这驾马车不就是坐在前头,然后拿着马绳甩一甩就完事儿了嘛,多简单啊。
刚好前两天她的脚崴了,脚踝处肿了一个大包,走起路来疼的不得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着也得修养上一个多月才成。
这下正好,不仅不用走路,还能将自家的一些包袱都放到马车上来,多省力啊。
她老早就想有一辆马车了。
说实话,明大方是有些不放心的。
但是也没办法,问了一圈,只有徐凤花毛遂自荐愿意过来的。
明大方皱着眉头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徐凤花一眼,这才钻到了帘子里头去。
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明家有马也有车,也算是个简易版的马车了,只是没有车篷。
明甘现在也不用成天在躺在板车上装病人了。
前两天明兴那件事,明甘直接冲上去对着人便是一顿猛揍,那精神百倍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上有伤的。
所以干脆就是直接“摊牌”了。
村民们也并未过多质疑,只当是他体格好,所以恢复的自然便快了些。
一村子人刚往前头走了二十米都不到的距离,就被迫停下来了。
“停!停下!你快点停下!啊啊啊啊啊!往旁边拐往旁边拐,前头这么多人你还直着往前冲,不要命了”
“我也想停啊,但这马不听我使唤,它可了命的往前跑啊,你快点想法子让它停下来啊,颠的我都想吐了。”
“我现在哪还驾得了车啊,你不是说你会驾车的吗?”
“我,我,我是会啊,但是你家这马不通人性完全不听我指挥啊。”
“不行了不行了,快让它停下来,颠的我肚子又开始疼了。”
......
明大方家的马跟着了魔一般,在队伍里头四处冲撞,后头的车厢被颠的发出沉重的声响,跟要散架了一般。
村民们及时避开才没造成什么伤害。
“救命啊啊啊啊啊,!谁来救救我们啊啊啊!”坐在马车上的几人现在才想起来呼救。
只是那马癫狂成这般模样,马蹄子扬的这般高,保不准下一脚就落到自己身上了。
谁敢靠近啊。
最后还是明弗冬上前去将那马匹给控制住的。
他可不是想帮明大方一家怎么样的。
毕竟这一家子先前做的那些破烂事他心里可都记着呢。
只是怕这发狂的马匹会伤到其他人罢了。
马匹缓缓镇定了下来,马车也渐渐停了下来,周围的村民们连忙上去查看情况。
坐在前头的徐凤花双脚发软,头脑发昏,直接倒着头从车上面摔了下来。
人除了惊吓过度倒是没什么事情,就是吃了一嘴的沙。
坐在车里头的明大方一家子的情况也绝对算不上好。
几个娃娃吓得整个人直哆嗦,李佳双目通红,脸上也尽是泪痕。
最惨的当然要数明大方了,整张脸惨白的不像话。
看着比他媳妇儿和娃娃受惊的还要厉害些。
几个村民们瞧见了不免有些多嘴道。
“这明大方的胆子也忒小了吧,你瞧瞧他那样子,吓得嘞,他们家娃娃都要比他好上些。”
“换做是我也是怕的,刚才那车厢吱呀吱呀的响成那般模样,我都感觉它要散架了。光是在外头瞧着便这般吓人了,更别说是亲身经历了,不过这明大方也太不是男人了吧,他媳妇儿自己虽然怕但也还晓得护着几个娃娃,你瞧瞧他,自个儿躲在角落里头啥也不管了,啧啧啧。”
“你说得也对,不然怎么说是患难见真情呢。”
“难说啊......诶,你有没有闻着什么味儿?”
“什么味儿?好像闻到了,好臭啊,感觉像是茅坑的味道。”
出了这事,明柱也过来了。
他过来是想让明大方他们下来的。
毕竟谁知道之后这马会不会又像刚才那般癫狂起来,到时候万一出了人命可就遭了。
只是刚一掀开帘子,一股子臭味便迎面而来,闻得明柱隐隐作呕。
明大方拉了。
在马车里头。
裤裆那一块一片湿湿的印记。
“好臭啊!爹,你是不是拉裤兜了?”
孩童稚嫩又惊讶的声音响了起来,虽然不大,但是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清。
“甘子啊,你们家这匹马也得注意着点嘞,免得哪天和明大方家的一样忽然发癫了,到时候出了事儿可就遭了。”
几个村民看完热闹后便回去了,中途瞧见
了明家的马匹,便多话了几句。
倒也没什么恶意。
“才不会呢,我们家吁吁可乖了,对不对?”
明昭话落,小马驹便跟通晓人性一般,折了腿,主动伸出自己的头去蹭了蹭明昭,很是温顺的样子。
重整之后,队伍再次准备出发。
正是这个时候,有人惊呼。
“你们快看,那城门是不是开了?”
听到这句话之后,所有人的视线一同往城门那边移去。
隐约看到城门是半开着的。
“估计是施完粥准备回城了吧。”
“可是那领粥的队伍还排的很长啊,也不像是施完粥的样子。”
“是不是城里有消息传出来了!”
这番猜测,成功让所有人驻足,望向城门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
不一会儿,只见一队人马从里头走了出来。
和寿村的村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呢,只听到周围其他几个村里的人竟是开始小小的沸腾了起来。
明柱带着几人过去查看状况。
“善人啊,你总算是来了,没有你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家娃娃已经饿了两天了,求求姑娘你再发发善心,帮一把吧。”
“是恩人姐姐,娘,恩人姐姐来了。”
......
从几人的三言两语之中大概可以得知,现在从马车上上来的这名带着帷帽的瘦弱女子,便是前段时间一直在城门口施粥的那位善人。
女子周围有好些官兵守着,瞧着那身份便是不一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