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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我不过来了

谢琛今日回的早,傍晚就到了。

温素没防备,只做了她一个人的饭,“你吃过了吗?”

谢琛摇头。

其实他用过了,只是温素厨艺好,她对厨房有种热爱,做东西很专注。

煲个汤,下个面,或者煮点糖水,都有外面厨师做不出来的味道。

谢琛晚餐跟杜建平喝了酒,席间试探来往,吃了不如不吃,胃里像凝着铅。

温素转身又进厨房,自从上次有了缺肉的尴尬,冰箱里不管谢琛来不来,都常备了各种肉类。

她在厨房里一向有跟温柔截然不同的洒脱利落,像一只胸有成竹灵巧的小鹿。

“随便做点吧。”

谢琛倚在厨房门口,她长发乌黑垂在身后,灯影落在上面凝了一层水光,像丝滑锦缎。

曾经京圈里流行一阵黑长直纯欲风,但头发保养不易,只有被千娇万宠,尽心呵护的女人,才能留到及腰长度,依旧保持顺滑和厚度。

他养她,也不纯然是亏负。

谢琛吐出一口气,眼底却更晦涩一片。

温素回头,“加一个肉菜,一个素菜?我煮了粥,或者给你煮面?”

谢琛心不在焉应了声,他视线落在温素耳垂,“听话了吗?”

温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男人皱眉,“取掉了?”

温素一顿,恍然大悟,她撩开耳边长发,露出那两只绿油油泛着油亮的耳坠,“听话了,没取。”

蔡韵嫌厨房灯昏暗对眼睛不好,叫人换了。

如今灯光太明亮,没了以前灯下看美人的暧昧。

她正正站在灯光下,头发丝轮廓蒙着光晕,耳间坠饰衬得脖子细长玲珑,肤色白腻,有一种古典的乖巧清丽。

谢琛酒意更重,她主动乖巧比被动柔顺多了说不清的温柔蜜意,眉梢间那股轻愁淡去,笑意生动妩媚。

他不由被动了心,大步上前,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去吻她。

掠过眉心,眼角,再到嘴唇。

力道越来越凶,越来越野。

温素面色涨了红,喘到窒息,男人才收了狂,一下下抚着她的背。

温素缓过气,菜也差不多出锅。

男人主动盛出菜,拉着她在餐桌坐下,温素目光一直像离不开水的鱼粘着他。

落在他脸上,手上,行走间的手臂稳稳姿态上,吃饭也没避开。

谢琛不厌其烦由她盯着。

两个月前,她还在幸福家园,书房里张爱玲的倾城之恋,情节她已经忘了,但当时她忍不住的目光也是这般落在他身上,同样的不厌其烦。

他是迷人的,又是宽容她到娇纵。

如今抛开情妇阴影,他迷人的更像毒药,一点一滴,温素堕落的肆意。

“谢琛。”

“嗯。”

温素趴在桌边笑,“谢琛?”

谢琛推开碗筷起身,他用餐速度快而有礼,“嗯。”

温素跟着进厨房,“谢琛。”

她一直都是连名带姓叫他。初见时还称谢总是敬畏,后来两人发生关系,也未曾改的更亲密。

谢琛早被她叫的催情,碗丢在洗碗机里,开关都来不及摁,转身吻住她,“怎么只叫我名字?”

温素没挣扎,“……那叫你什么?”

男人捧着她脸细吻,酒香和烟草味落满她脸颊,“琛哥?”

这种叫法,是女人们对他最常有的,敬重,又想显出亲昵,最好与众不同的,成为专属的特权。

他以前无可无不可,叫了就答应。季淑华也叫过,后来在酒局,跟其他女人撞了一次,第二天她又换回二哥。

谢琛对这种暗戳戳敏感的女人心思看在眼里,不放在心上。

可灯下女人叫他名字多了,他蓦然想起这个叫法。

温素摇头,“你不是我哥……”

她老派,称呼带个哥字,有种禁忌的背德感,她母亲称呼父亲,要么名字,要么小名,男女感情还是平辈适宜。

谢琛一怔,其实那些女人叫他琛哥,很聪明,将自己摆在下位,或许仰视他,盼望他,但更多是要获得他的宽宠和给与,用一个称呼绑定长期饭票。

他现在突然理解什么叫真诚才是必杀技,也体会什么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不套路,无套路,不懂套路,男人拿不准,出其不意的时候最容易心动。

谢琛将头埋进她脖颈,潮热的呼吸喷出去,带回来一股清淡的香,他张了张嘴,半晌才出了声,“叫吧。”

温素弯眉笑,“谢琛。”

男人又嗯了声。

温素没觉得敷衍,都说女人是慰藉男人,转变强硬的良药。

可同样,男人也是女人的渴求,柔软里的支撑。

男人圈在后背的手臂抬起一瞬,又落下,腕表显示的时间已然不多,谢琛极力克制情绪,“晚上锁好门,我走了。”

温素不疑有它,“有工作吗?”

“嗯。”男人站直身,“让蔡韵过来陪你吧。”

温素愣怔,他在的时候,蔡韵会提前避开,这个时间已经晚了,从老城区过来太折腾,“今晚我一个人可以的。”

“那就明天。”男人喉结滚动,“我最近都不回来了。”

温素恍惚一秒,收回手,目光定定落在男人脸上。

时间在她眼中拉成细长紧绷的线,谢琛以为她会问原因。

温素却低了头,退后一步。

她一向不笨的,在意的事上天然的警觉又敏锐。

“你刚出了事。”谢琛肩背绷的很近,眼底晦涩起伏,“无事别出门,我会安排几个安保过来。”

温素没言语,谢琛感受到刚才亲热的那一丝柔软正在渐渐消失。

其实不只他,温素心中沉甸甸压着一块巨石,坠的她发僵发沉。

沉默中,男人背影转瞬消失在门口,随着院中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屋子里空寂在一寸寸扩大。

温素的呼吸一轻再一轻,直到完全屏住。

她连问他是不是去谭园都不敢,或许男人的晦涩本就是答案。

事实上,也根本没问的必要。

她知道谢琛和季淑华的婚事被搁置,知道谢琛给了季淑华机会,知道他们不算在一起。

可机会就是机会,他要回谭园陪季淑华,而季淑华同样知道她的存在。

温素整个人仿佛被蚕食,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她到底算不算第三者,她如今又开始不确定了。

季淑华等到晚上九点,终于等到谢琛踏进小楼。

她犹自不敢置信,这算她第一次争赢那个女人吗?

“二哥。”她喃喃如在梦中,“你真不留在西城?”

谢琛兀自走向楼梯,将不耐烦隐藏很好,“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哥。”季淑华追上来,“那我们明天早上去跟我叔叔用餐?”

谢琛没回头,短暂应了一声。

季淑华追到楼上,“二哥……”

她心中鼓噪惊喜带来的狂跳,“你……你为什么不回西城?”

谢琛推开书房门,“不是你的要求?”

他神色平缓,语气平常,听不出有丝毫被勉强的不甘。

可季淑华又很清楚,谢琛是个多会隐藏情绪的男人,前年对海外,几十个亿的损失,老一辈再能忍的狠角色都忍不住显了惊怒。

只有他,在偌大会议室从头至尾的平静,最先给出挽救方案,止损标准。

那一刻,他的面容给人一种强烈的,不可撼动高山仰止的压迫。

季淑华坐在对面,恋念不舍地凝视他,她想不出有哪个女人舍得放他走,承受夜幕来临与他分离的疼痛。

“温小姐……她愿意吗?”

男人抬头扫了她一眼,“她不愿意,你会劝我回西城?”

季淑华绝对不劝,她问这一句,有试探,有喜悦,有得意,最好能从男人嘴里听到那个女人肝肠寸断的样子。

以平她这几日,日日空留小楼的怨怼。

她到底还是季家人,被谢琛教的再好,本性也难改变。

季淑华换了座位,“二哥,你是在乎我的对吗?”

不然,他肯定会追究她叔叔,更不会答应留在谭园。

她细想以前,细枝末节早有显现,他其实非常反感女人争风吃醋,也不是好脾气,却对她一忍再忍,从不下她面子,一句狠话也未说过。

对那位温小姐几次偏袒,都是受伤紧迫的苦肉计,以他的性子,会去不奇怪。

她如今胜了温素的三分情爱,迫切想要男人肯定的回答,“二哥,我可不可以当做,这次你选择了我?”

谢琛眼眸黑沉的凝固,“你无需和谁争高下。”

季淑华脸上绽放笑,不可抑制,紧紧贴着他的腿,“二哥,我很开心,对了,我叔叔想在谭园办一个宴会,酬谢你大力帮我开发南方城项目,还有扶持那几个小公司,好不好?”

谢琛视线落在别处,不可置否。

…………

自从那晚后,温素再没见谢琛。

蔡韵租房毁坏的十分严重,房东是个上了年级的老头,脾气执拗倔强认死理。一直催着蔡韵加急处理积水,检查家具损坏情况。

还有楼下的住户,渗水毁了他们一半装修。住户气不过,直接报了警,要求蔡韵全款赔偿损失。

蔡韵刚来时,温素住在幸福家园。考虑到通勤时间,她租的很近,也是昌州政府部门的家属院。

年代久了,水管老化,时不时漏水属正常现象,只是这次蔡韵跟她一起住西城,未能及时发现,现在房东和邻居要求她全款赔偿。

“那肯定不可能,那水管老化严重,从住进去我就一直在跟他反应,是他一直拖着不处理。”蔡韵收拾碗筷,“现在出了问题,全赖我身上。就算退一万步讲,我身上真有责任,也只是失察这一桩。我才不跟他们纠缠,委托了律师,这事法院怎么判,我怎么处理。”

她要进厨房洗碗,温素跟着起身,庭院这事传来汽车鸣笛,蔡韵放下碗筷去查看,又回来,“是肖云漪的车,她想过来看看您。谢总只是交代不让您跟她出门,只在别墅的话,您要见她吗?”

温素迟疑几秒,还是点点头。

肖云漪之于她不只是大学同学那般简单,相同负债经历一度让她们成为相依伙伴,就算后来选的路不同,温素对肖云漪始终存在感激,比朋友亲近的多。

蔡韵转身去开门,肖云漪很快跟着进来。

她意外的没有任何打扮,妆也没化,羊绒大衣紧裹住明显凸出来的肚子,整个人很憔悴。

之前在谭园,她的肚子还没有这么明显,温素急步上前,扶住她手臂,“你怎么了?”

肖云漪抚摸高高隆起的小腹,“没事,正常妊娠反应,等五个月后儿子瓜熟蒂落,就没这么累了。”

蔡韵从厨房端出花茶,温素迟疑一瞬,“你……能喝?”

肖云漪摆手,“我这肚子太金贵,我现在除了白水,一点别的风险都担不起。”

蔡韵利落转身回厨房换水。

肖云漪干脆走过来粘着温素坐下。“听说你回来的路上差点被绑架?怎么回事?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刚知道的时候心脏病都快叫吓出来了。”

温素垂头看着干花在茶水中沉浮,“没出事,就没告诉你。”

“得了吧!”肖云漪嗔她,“我还不知道你,就算有什么你也不会告诉我,对了,那伙人抓到没?”

温素摇头,“应该没有。”

肖云漪义愤填膺,“怎么搞得,昌州警察这么废?沿路可都是监控,就是找只老鼠,这么多天过去,连老鼠儿子都应该找到了。”

温素蓦地想起男人那句,他会处理。

她全然信他,现在也信,可心底总有一种敏感在发声,蔡韵当时问要报警吗?男人回答的他会处理。

是不是就代表,他不打算报警。

温素又觉荒谬,谢琛是个处事规矩板正的人,从很多日常小事都能发觉他多恪守政治法律。

在某些时刻,温素觉得他比起商人,更像一个正义捍卫者,从不肆意妄为,行事正途坦荡,最有圣人的清隽傲骨。

肖云漪看她出神,有点莫名,“到底怎么回事?这么久就算警察不查清楚,你家那位也查不清?那可是谢琛啊,不说谢家,就只谢氏,天底下就没查不出来的事。”

温素垂眸,无声无息的沉默。

肖云漪愣了一下,“等等,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