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黑衣人正愁攻不下云凤鸾,就看到马车上鬼鬼祟祟下来了一个女子。
为首的黑衣人立刻去擒云如画,他用刀抵在云如画的脖子上,冷冷地注视着云凤鸾。
“你莫要伤我,我是云家四小姐,你伤了我,云家必不会放过你的。”云如画不断抽泣。
“闭嘴!”黑衣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对着云如画的膝窝就踹了下去,一角把人踹跪在地上。
“云六小姐,再不住手,这女子的命就没了!”
云凤鸾看都不看这边一眼,手中的软剑快得如同流汞一般,所过之处,干净利落,犹如电闪一般,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
云如画见那边打斗正激烈,云凤鸾无暇顾及这边,又听不到她说话。
所以壮着胆子向黑衣人讨饶道:“壮士,好汉,求求你放了我,她虽是我六妹妹,但是我俩有仇啊!你相信我,我费劲骗她出来,是为了迷晕了她,把她丢入青楼的!”
云如画说得一脸真挚,怕黑衣人不相信,忙从怀里拿出一包迷药带着哭腔道:“别不信我,你们要是按住她,我就立刻把她迷晕让你们带走,行不行?”
一旁云凤鸾白袖翻袂,手中的软剑气势如虹,一旁云如画哭哭啼啼,所说之话无不下流。
黑衣人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却定在她手中的迷药上。
来之前,他没想到云凤鸾会这么难对付。当即一把手抢过云如画手中的迷药。
云如画心下一喜,以为黑衣人要饶过自己,没想到,下一秒自己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接着就软趴趴地瘫倒在地。
黑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跟踹垃圾一般,一脚把云如画踹开了老远。
“让开!”黑衣人大喝一声。
一群人纷纷避让,黑衣人正面对上云凤鸾。
云凤鸾衣袖上已经有了数道划伤,她冷冷地看向眼前黑衣人,用剑指着他的鼻尖:“要没让开,要么死!”
两人又打斗在了一起,云凤鸾甩掉剑尖上的血珠,手中的剑凌空而出,这一剑犹如银龙,是奔着取对方性命而去的!
然而就在这一刻,黑衣人突然朝云凤鸾洒出了一把迷药,云凤鸾实在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下九流的招数,当下一个不慎,吸进了体内一大口迷药。
“一起上,六小姐撑不了多久!”黑衣人一招手,周围的人再次把云凤鸾团团围住。
这是什么迷药,为何药效会那么快!
云凤鸾咬紧牙关,在自己的大腿内侧拉了一道,血瞬间流了下来,云凤鸾也清醒了许多。
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绝不能落入这些人手中。
然终究是无力倒了下去。
“速速离去,尽早把六小姐送到主子那里。”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吩咐道。
这条后巷刚巧挨着碎玉楼的后门,朝华郡主此刻刚从碎玉楼出来,她听了整整两日的小曲,遂觉得十分舒心。
刚出门就闻到了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接着就看到一行黑衣人驮着一个女子正在快速地撤退。
风吹过,扬起女子的发丝,朝华清楚地看见了那个女子的脸,正是云凤鸾。
“站住!”她抽出腰间的软鞭,瞬间就追了上去。
但黑衣人太多,且是有目的地撤离,朝华追了两条街道,还是让那伙黑衣人逃跑了。
她心底大惊,两日的宿醉仿佛一下子惊醒了。提着鞭子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那是云景的嫡亲妹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人该如何伤心?
“郡主,郡主!”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正是九开。
“总算是找到您了,主子让我来同您说一声,今日一起去拜见太妃,您别再跑了!”
“出事了!”朝华看向九开,一向艳若牡丹的面容上,此刻一丝暖意也无。
......
顾府,顾思危冷冷地听着这一切,眼神中骤然迸发出摄人的寒意,九开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朝华围着他急得团团转,“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找人啊!”
顾思危音色冷得吓人,“出动所有暗卫,务必天黑前找到云六。”
他说完大步地向外走去。
“你去哪?等等我!”朝华立刻拔腿跟上。
还是那条后巷,此刻的血迹已经被人清理完毕,顾思危站在那里,面色阴沉。
他依旧穿着一身沉香锦袍,只是今日连衣角处都浸满了寒意。
九开十合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大殿下。”
九开十合同时朝身后的人行礼,萧弈眉间也似浸了层寒霜。
他上前看向顾思危,“知道是谁动的手?”
顾思危并没说话,而是朝华又把事情从前到后地说了一遍。
“鸾儿自幼习武,不说难逢敌手,但寻常人想要劫走她也没那么容易。”萧弈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看向朝华,“郡主可记得那些黑衣人的特征?”
朝华摇头,“当时太快了,那些黑衣人还是有备而来,我根本追不上,且全部身着黑衣,黑布蒙面我觉得是有备而来。”
“人醒没有?”顾思危看向九开。
“回主子,人还没醒。”
“还没醒?”顾思危看了九开一眼,这一眼让九开遍体生寒。
“我这就把人弄醒。”
朱嬷嬷和马车夫皆被灭口,云如画在角落内昏迷不醒。
九开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个大桶水,直接兜头就朝云如画浇了下去。
也许是黑衣人那一击太重,被泼了一桶水的云如画也丝毫不见转醒。
“引泉。”萧弈朝身后看了一眼。
那个叫引泉的小太监,立刻上前,对着云如画周身的几处大穴就是一点,过了片刻人才幽幽转醒。
“救命啊!”云如画刚醒来就开始尖叫!
“闭嘴!”朝华一甩手中的鞭子,呵斥道。
云如画吓得一个哆嗦,然后就对上了顾思危带着银色面具的那张脸。
“云六呢?”
“我,我不知道,我也刚醒来,六妹妹呢?”云如画着急道。
看周围人都阴沉着脸。
云如画内心闪过一丝快意,那小贱人不会是被人掳走毁了清白吧?
那样的话,可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