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打开手腕上自己才能看见的屏幕,对着我正在写的字和字典上的笔迹做着对比。
“快点!我还要跟下一位玩儿。”他默认了。
不用说,这一局,我赢了,并带走了我童年的记忆。
一路上,建筑完好无缺,并没有因为我被追赶时的上蹿下跳而发生破坏性变化。
走到一处茶楼下。
老板是一位看上去有五十来岁的女人,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一头白发。
店面讲究自助,随性挑选雅座风格,随意品尝各类茶品。
默默给自己泡了杯茶。
然后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看。
“烦人!”她的话语很小声,但我耳朵听的真切,而且她还翻周围人的白眼。
女人自言自语:“今天周末,我儿要回来了。”
“对呵!这个点是该回来了。”说完,她又愣住,像是在很用力的想问题,大概四五分钟后,依然没有动静。
“儿子?娃儿、娃儿……”女人朝着二楼叫了几声。
但是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我儿!我儿!”她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女人紧接着着急忙慌跑上楼寻找。不一会儿,楼上‘把把糊’牌房传出女人的尖叫声,花雕木门被强有力的冲击猛然打开。她站在二楼走道,扶着木雕护栏,望着一楼,哭喊着:“不见了,娃儿不见了。”
听闻此话,我赶紧起身朝二楼跑去。
把把糊单间内,里面没有麻将桌,没有娱乐设施,而是很平常的家居房间。女人将房间收拾的井然有序、一尘不染。
饭桌上,插上筷子的供饭早已发霉腐烂。
女人见我进屋,她又跑进来,一把推开碍事的我。跪在电脑桌前,嘴里喃喃自语,看上去此时仍然处于极度疯癫的状态。
今天白天听同事讲:
女人是三年前搬来的,听说是在原居住地住不下去,就在这里租了个门面,做起茶楼的生意,一家三口人一直安安稳稳在这里生活。
她有个儿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据说尸体被泡一个月之久,按正常溺水来说应该是会浮出水面的,但她儿子却没有,而是被刚成立三天的救援队用钩子给钩上来的,且衣物干净利落。警方最后判定是跳河自杀,并且在没有经过父母同意的情况下就火化了。悲痛欲绝的女人一夜之间白了头,并伴随着有间接性疯癫症状,到现在一直都在吃药。
若不是今天女人对着同事无故吐口水,她还不会谈到这个女人。
今天之所以来找她,第一、想了解当时的情况;第二、今天晚上在河边看见的小伙就是她儿子。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这件事是被某种势力给强压下去了。
我还因为多管闲事,被警察局局长痛批了一顿,最后是聂队长说好话,才没有收回我护卫队的证件与使命。
目前,当局局长早换了人,护卫队聂队长因各方面条件优秀,上个月调任刑侦大队长,机会来了。
“聂队,高中生跳河自杀案件我想看看!”夜晚时,聂队已关闭通讯时的虚拟人像设定,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
“都几点了,明天再说。”对方有点疲倦的声音,估摸着半分钟后,那头又传来声音:“你再说一遍!”
“我说,高中生跳河自杀案件,我要看。”
“记住你的身份,别给我找事儿。”聂队长生气的一下子挂掉。
看来,明的确实行不通。
“张陌!在哪儿呢?”
“你家,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自己照顾好家里这小玩意儿。我跟你说,它跟着你可真是太可怜了。”张陌十寸高的身影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像真的很生气。
“谢谢哥!”
“什么事儿?快说!”张陌坐上沙发,拿起墨水先来上一口。
“你还记得18岁高中生男孩的事儿吗?”
“当然记得,不过这事,我不能帮你,这违法,也违背自然规律。”他以为我要回到过去,阻止悲剧的发生。
“我希望看清整个故事,不是想去插一脚。”
“你说这个啊!好办!真相就应该公布于天下。不过你要先回家,然后再说!”
这家伙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非得让我回去一趟。刚好也想家里那两个小家伙,才陪了它们三天,又得出门,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天这么忙呢?
回到家。
小白围着围腰,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盯着我,嘴巴都快笑裂开了,把肚子笑的一阵颤动。洗过澡后的小白显得格外胖,尤其是肚子,我估计它自己都看不见自己的脚。
憨三儿一如既往,在门口接应我。
“主人!”
“今天你又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你最爱的酥肉和火锅。”
“辛苦你了!”过去抱抱小白,摸摸它。
这家伙很好哄,只要稍微
摸一下它,它就特别开心。
“高中生男孩的事情都过去几年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没有啊!今天刚好碰到他母亲了。疯疯癫癫的,挺可怜的。而且还被我同事骂了一顿。”
“你那个同事,是琵琶缺根弦吧!明明知道人家有间接性疯癫病,还要骂人。”
“这我哪知道,她说人家先吐她口水,然后她才骂的人家。”
“管他的,这人要是在我公司,我立马将她开除。”张陌这个人虽然不属于我们这一类,而且他的性格冲动、傲慢。但是面对妇孺和脆弱的人,他的保护欲特别强。容不下半点别人对他们的不尊重,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不讨厌张默的其中一个原因。
“如果可能的话,吃过夜宵以后,我想去看看。”这个时间段,我记得是田伟星出事的前两个小时,我特别想知道真相。
“好啊!那就赶紧吃,对应的时间往回走,我还省点精神,你要是等会儿吃了饭再去,得多耗我百分之十的力气。”
“好,我知道了,那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猪脑袋都能知道拐弯和不拐弯,上坡和平路。哪个距离更长,哪个走起来更费劲。”张陌抿上一口墨水,用纸擦擦嘴,逗着我。
“哦!我一直以为都一样。”听他这么一说确实有道理,不过我从来没去思考过这些,没想到还有大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