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时候整个人看上去没有刚遇见它时那么嚣张,反而有点太正经。
“呕!”我吐出一大口肉球,痛的直捂住胸口。
将手撑在水田里。
“我知道谁能救你。”纸片人望着我难受的样子,带着心痛的语气说道。”
“谢谢!麻烦你告诉我。”我太难受了,像这么吐下去,恐怕我这小身板没几天就只剩下躯壳。
两人眼神一对视,纸片人看的只发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宋朝名医孙真人。”
“这么长远的时间,那算了。”这个时间节点很不可思议,目前为止,不知道怎么去。
“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让我陪着你。”纸片人有些期待的神情,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这样不好吧!你本意上就是来帮我的,不好意思再麻烦你。”
“没事的。走吧!”
时间回到当下。
“师傅今天又亲自操作。”
“好久没见人了,出来见见人。”司机坐在驾驶位置侧过身,一嘴烟牙露出来,打了个哈哈。
“到了,咱们十日后见。”
“好。”
“我再送你一程,记得早点回来。”纸片人不放心的叮嘱我,因为他需要接应我,所以不会一同前往。
此次,还有另外两人,沙兄和珢妹。
他俩是小情侣。
同样是为了求医。
刚下过十天连雨,掩埋在草丛中的小径,一脚踩上去顺滑的很,让我不得不抓住路边一人高的乱草树枝溜下去。
大约下行三小时后,半山腰的梦家出现在眼前,只见竹子编制而成的大门外搭着脚架,貌似在进行整修。
雨后的梦家云雾缭绕,光景阴暗。
由于本体建于巍峨群山之间,最低峰‘高坨子’山脚凸出半顷的山体上,背靠龙脊,左右两里处皆为悬崖。门庭前一座陡峭俊美的秃石山高耸入云,遮光蔽日。
看上去给人很潮湿的错觉。
走在拥挤的脚架下,供人行走的路缝显得很压抑。
这主家就不能将走道留出来吗?
瞧瞧前面那位穿白衣姑娘走的多窘迫,身子左侧右侧,挤的脚架都有些摇晃,“吱哇吱哇”直叫。
进大门后,眼前是一群土坯房,七七八八错落有序。
早听说梦家是方圆百里最富贵的人家,翻过左边的‘长青坡’,再向下行半里路,推山而耕有十顷良田、牛羊三千。农夫三千、伙夫过百、下人四千。
前堂横向三间房,内无装饰,甚至连座椅都没有。
让人无法相信这是什么富贵人家。
我与沙兄和珢妹看傻了眼,都愣在了门外。
“后庭三位,走着!”一声嘹亮的歌喉,店小二慌慌张张从身后行来?撞我一个踉跄。
这时,一个老者也到了我们跟前。
“官人可需暂歇?寒舍小屋数间,歉屈落下。”
沙兄两眼一抹黑,哪里想起来怎么回答,我捅咕捅咕他,让他赶紧回话。
他无奈的望了两眼我们,回答道:“俺们就住一晚上,明天就走。”
“远客??可哉!官人请!”
跟着他穿堂过道,出了前堂,经过一小段泥巴路,在几间土墙茅草顶房住下。
叫了十斤酒、三斤牛肉,三个人喝了个尽兴。
“酒不醉人,但好睡。”沙兄醉醺醺的躺地上,嘴里嘟囔着。
随手扯下床上的绸缎给二人盖上。
大门前,好几个人往外走。
“快些、快些。咱家可要闷死了。”一个男子捂着喉咙,有些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紧接着我也昏昏欲睡,倒在门庭前。
过了不知多久,等我再醒来时,已被人放在地上,旁边是两位衣衫不整的女子。
面前站着十几个官兵,嘴里嘀咕着、脸上邪魅的笑着,我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此时,浑身麻痹,就剩大脑和眼睛听使唤。
一个壮汉上前,舒展了一下拳脚,跃跃欲试的样子。
“啊’!”一声惨叫响彻我的耳膜。
一捆冒浓烟的火把被丢在我身边,呛得我闭上眼睛。
然后就被不知道谁给扛走了,一直在狂奔。
等浑身的麻劲过去,看见沙哥两人坐对面直直看着我,此时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听着他们的言谈,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官兵。
在这里,不明身份的男女同居一室歇息,会被视为通奸罪。
那我算什么罪?
“我不应该是受害者吗?”我望了一眼沙兄。我们三个女子共处一室,另外两个已遭殃,我是下一个目标。
“什么受害者?人家进来就抓我们俩,我们一路人,属于同谋。”
沙兄很无奈的嘲笑自己:“赶巧了,我们来一趟不容易,还碰着官
兵了。倒也谢谢他们,不然我跟珢妹会被五花大绑丢下山崖。人家绳都拿在手上了,另一救命人店小二说有官爷。他们一听,把门锁好,前门留个守门的。幸好啊!还没动手捆?”
听他说,两人左顾右盼着急找出口。好死不死窗户是个救命稻草,两人凭着九牛二虎之力将窗户轻松取下来。但是想出来,屋顶是个障碍,沙哥硬生生顶起屋顶,两人才逃出来。
多亏了他一身肌肉。
“希望他们只是暂时性想要抓捕我们,不会太执着就好。”
“人家都带上官兵了,你在想什么呢?”
“呕……”干呕一声,胸口有些疼。
“这样躲着不是办法,你病情太严重了。”珢妹很是着急的话语。
“没事,再躲躲,外面人搜查的紧。”我靠在石头上,脸色此时有些苍白,呼吸有点不舒畅。
“嘘!别说话。”沙兄急忙用土将火盖住。
我耳朵有些不听使唤。
隐约中,听见很多人在说话。
然后我就被拖进一个狭小的石缝里,嘴巴被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