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不想走,怎么办?”我听她说话的口气屌的很,但还是压住火气,轻声问道。
“他一定会派人间接杀了你。”
“逃命,其实也挺累的。”
“你怎么这么多说辞!”
“感谢你,救我一命,能不能打听一下你的姓名?”
“你就当没见过我,因为我等会儿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说的这句话,让我大概能猜到为什么。
想必那个想要我命的人,一直都知道她在帮我,事后定会对她痛下杀手,因为作为组织上来讲,她就是叛徒,就是该死。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帮一个从不认识的人。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允许任何人杀她。
同时,我也不确定她到底这话说的是真是假,毕竟我们相识才这么一两天,所谓日久见人心,我们之间了解的太少。
可是,如果不相信,万一她真的丢了性命怎么办?
那我会一辈子心里愧疚不安。
“你知道,你的行为让我现在有些抓耳挠腮。”我很纠结的望着她,谁家好人会加入什么破组织,即便能加入的都是心术不正的人,或者是卧底。
经过千思万虑后,我依然拔出刀,刺入她的心脏。
无人的观赏道,没有任何过往的便民服务工具,将她扛到长江边,从十米高的岸上丢下去。
“干得漂亮!”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狎老师。
“反正你都得杀他,还不如让我过过瘾。”我坏笑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来人,去把她的尸体给我捞上来。”
这小子可真够狠,死了还不放过人家,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
“等等,我帮你除了叛徒,你还在怀疑我。”
“岂止,比起你的自作聪明,我更怀疑你的小心思。”
“我能有什么小心思,我不过就是想一刀解决她,免得你到时候变着法折磨人家,我这是做好事。”
“做好事?做好事会要了人家的命,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应该将她活着带走,而不是让她就地解脱。”
“她现在死了,说明我没本事,我人就在这,随你怎么处置。”
“来人,把她打一顿,怎么打的我,一拳不少给我还回去。”
“是!”穿着同样服装的一群男人我一上来就揍我
幸好,他们不是专业的拳手,也不是练练家子,要不然我浑身的功夫,还真奈何不了他们。
我使出浑身所学,拳拳到肉、飞身踢头、提膝揍腹、扫腿皆翻。一阵翻身过人、南拳北腿都搬出来,才将眼前二三十个男人放倒在地。
我摸摸自己动过刀子的胳膊,看着狎老师。“要报复就报复,不明白你们老是喜欢先戏耍别人一番,再才进行报复打击 。这很不成熟,很不男人。”
“你要干什么?”被我揍过的狎老师,看着我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并发出质问。
“不干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的错,我现在就出来直面解决,请你不要拿他人的命跟我拼。”
“有理。”“滚!”他还在伪装自己,强装镇定。
“不会!”
“你请。”狎老师低下头,服输的弯腰礼让我。
“感谢!”
狎老师望着走远的女人,脸色很是尴尬。
走向倒在地上的手下,对着他们一顿猛踩,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片刻后,踩累了。
起身摸摸自己脸颊上的汗水,稍作休息后,蹲下身,揪起刚刚被踩的将死之人,不解气的又是一顿拳头斥候。
“咯!”脖骨断裂的声音,随着手下脑袋往下一耷拉,狎老师才松开领带。
“100万够了,就说他是马夫,去,把我的爱马腿打断。”
“不敢!”一听老大要打断他自己从小养到大的爱马,其中一位红领带的男人吓得赶紧跪下。
“让全网,人人亲眼看到我的爱马是瘸子,又不是我看到。”
“明白了。”男人听完,赶紧招呼受重伤的兄弟拖上死人,去执行命令。
而那狎老师,在他们离开后,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装,并戴上那副只需要七百块钱的眼镜,装出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死要见尸!”
长江边,一个人拖着另一个人上岸。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好交代。”我用力按压着她的胸部,急的都快要哭出来。
但是几分钟过后,依然没有反应:‘你不是会被闭气功吗?这才过去十多分钟,你可以的,你一定要活起来。’
又是一阵按压加人工呼吸。
“咳咳!”她有了动静,并吐出几口水。
‘她醒了。’
我激动的抱起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此刻总算解开心里缭乱的思绪。
“你不应该救我。”
我无言,只是盯着她的双眼,她说这句话多少有点不可理喻。
按照原计划,我只需要假杀,就能救她一命,然后她就可以带着她收集的资料,将组织背后的最高层绳之以法。
然后,换上自己的本名重返正义之师。
这句话,她实在不应该说出来。
“你丢了你的宗旨,丢了你的民族精神。”
“那些能换回我家十几口人命吗?”她眼含泪水鄙夷我,而后毫无感情的回答。
听闻此话,我顿时僵住,我承认我很幸福,因为自己的亲人都健在,此时此刻根本无法体会到她的心境。
很抱歉的望着她不敢说话。
“你不知道,你也不需要知道我的故事,你只要知道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
但几分钟后,她缓过神,还是讲出了发生心理动荡的缘故。
‘被你一刀捅到心脏,扔下长江后。
闷头而过,席卷全身的江水让我瞬间思维混乱。
这让我想起自己小时候,幸福的十几口人,每逢过年过节吃饭都是好几桌人,热热闹闹,而后又想起工作时,他们每次送我远行时,都会往车上塞满那些乱七八糟的好东西。
可是,后来,我只看见十几口棺材摆在坍塌的家门口,而我只能远远的观看,不能上前叩拜。
从此我就成了一个孤独的人,举目无亲。’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