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发满脸铁青地瞪着我,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这还得问你自己啊,快说,这几天我不在家,你个兔崽子到底瞒着我干了什么!”
我被他的眼神吓得一激灵,满脸心虚地垂下头,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杨乔爷爷下葬的事情,包括张丙仁活祭母亲刘园,把自己亲生母亲变成了活死人,最后自己也不得好死的一系列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赵德发听完我的交代,脸色更加阴沉,他紧紧握住拳头,显然对那个张丙仁也是恨的牙痒痒。
“你这孩子,怎么会如此冒险,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赵德发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责备,不过更多的还是关心。
我低下头,感到有些愧疚和后悔。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有些不负责任,我没有考虑到后果,只是一味地追求真相和解救傻妈。
赵德发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严肃:“怪不得你阳寿只剩这么点了……你小子千不该、万不该,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滴在上面?”
我直接吓懵了,颤声问,“没那么严重吧,不过一滴血而已?”
赵德发面沉如水,眼珠子一鼓一鼓的道:“你知道个屁,那棺材被人动了手脚,那个叫刘园的女人,扒出来的棺材,叫法葬阴棺”
我愣愣的看着赵德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咬牙切齿道,“你小子闯大祸啦,有人想利用那法葬阴棺借尸还魂,跑来夺阳寿来的!”
我听到赵德发的话后,心中一阵恐惧。我从未听说过"法葬阴棺"这个词,也不了解其中的含义。但从赵德发的表情和语气中,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和担忧。
我惨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爷,法葬阴棺是什么?为什么有人要利用它来借尸还魂?我跟他们无冤无仇,它为什么害我,这又和我的血有什么关系呢?”
赵德发深深地叹了口气,神情凝重地解释道:“无冤无仇?法葬阴棺是一种非常邪的仪式,相传可以夺活人阳寿加以己身。
但这种仪式很危险,因为它需要借尸还魂,将亡者的灵魂寄托在别人的身上。而仪式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要用活人的血献祭,你用阳血把它唤醒,不找你找谁,还无冤无仇。”
我听得心头一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种事情真的存在吗?难道有人真的能借尸还魂吗?”
赵德发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忧虑:“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掌握了一些古老的秘术和禁忌之法,他们能够与阴阳间的力量进行交流。
虽然这些事情很少被人所知,但并不代表它们不存在。如果有人真的打算利用法葬阴棺来夺取阳寿,那将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我感到一阵恐惧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我问道:“爷,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等死吗?”
赵德发瞪着我,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形容不出的森怖感,“它要找替身夺阳寿,你是最好的人选,今晚你的阳寿就会耗尽,到时候鬼差一定会来拘你的魂!”
阴差,拘魂……
我被赵德发的话吓得魂不附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我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成为一个邪恶仪式的替身,失去自己的阳寿和生命。
“唉……都是孽。”
我颤抖着声音,艰难地问道:“爷,你可得救我啊!我可是你唯一的衣钵传人啊!我不想成为那个仪式的牺牲品。”
赵德发口大地抽着闷烟,见我一副吓到抽搐的表情,估计是感觉没出息,又忍不住在我额头上敲了一下道:“这时候知道是我的衣钵传人啦,早干嘛去了,让你平时不跟我好好学!”
我连哭都哭不出来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赵德发终究还是不忍心,他拍了拍我的肩说:“你也别太难过,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还有救的机会,只是……”
他的话让我眼前一亮,就差要给他老人家跪下了,紧紧抱住赵德发的胳膊,哭喊道:“爷,我还年轻,不想死啊,到底有什么办法你到是说啊!”
赵德发低下头,嘴里嘀咕了一阵,我却直接听傻了,愣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让我去贿赂阴差?”
赵德发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表情:“你看我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
我现在是懵圈特么给懵圈开门,真特么懵圈啊!贿赂阴差,这听起来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赵德发继续道:“虽然阴差是注定会来找你的,但我们可以想办法先暂时安抚它,至于阳寿的问题......我来解决。”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赵德发说的他来解决指的是什么意思。
赵德发又板起脸,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起身说道:“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去处理一些事情,马上回来。记住,能否熬过这一劫就看今晚了,如果你再敢不听我的话,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无法救你!”
我被赵德发的严厉警告吓得不敢出声,只能点头表示听从他的安排。
说完,赵德发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床上思考着他的话。我知道他的话并非威胁,而是在提醒我这场生死之战的严峻性质。
我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赵德发嘴上说让我再睡一会儿,但我现在哪里还能入睡呢?我的脑海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大约一个小时后,赵德发拎着一个袋子回来了,他面无表情地呵斥我道:“现在你该起来了。”
我颤巍巍地起身,感觉头脑仍然晕晕乎乎的,走路时只能依靠着梁柱。赵德发非常不耐烦,他也懒得理会我的病容,直接将我拎到了杨家外面的小院子里,然后停下来,指着事先摆放在墙角的凉席,命令我脱掉衣服趴在上面。
我环绕四周,没有看到杨家父子,爷俩都没在家,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不明白赵德发的意图,边脱衣服边问道:“爷,脱衣服是为了什么?”
赵德发不耐烦地回答:“少废话,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赵德发露出凶巴巴的眼神,那表情阴沉得犹如要拧巴出水来,我吓了一跳,赶紧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