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事业顺利,早点搞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欢迎随时来陪我啊,小钱姐还是有点的。”李艺甜笑得甜甜的说的话暖暖的。
她找着相册里的视频:“对了给你看,前几天跟同事去临海,看他们面试选秀。”“这男生唱得真的很好,长得也不错,就是可惜了。”
“啊?为什么可惜啊?”何棋看得认真,视频中男生的刘海遮住眼睛,距离有些远,看不清楚脸。但感觉这个男生唱得很好,主要是他的发言她也很喜欢。
“我相信我会做到我就肯定能做到。”
“公司只买了三个位置,不包括他。”李艺甜说得直白。
“那确实,有点可惜。”
之后何棋回想着二十几秒的视频,只能想出这人好像是姓路,连上网搜索动态都没办法找到人。
大半年的时间,何棋工作之余完整背过两遍雅思词汇书之后,正式进入到雅思学习中。程景明好像天生就是做市场的苗子,勾肩搭背吃吃喝喝的倒谈成了不少合作。
陈遇安的课程体系完成了大部分,细枝末节的部分还在修改,几项看着有前景的计划开了个头就抛给何棋。王霖昊的app顺利上线,无论是词库部分还是听力部分做的都很方便。
年后陈遇安和程景明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公司,公司日常运营大部分都由何棋决策。她雅思考得不错,均分6.5达到了及格水平。偶尔老师们很忙的时候,会充当一下助教的角色,给学生们听写单词,或是检查作业。
何棋管理校区越来越顺畅,市场部投资转换率,销售部门的月目标季度目标,各老师助教的投诉率转介绍率续费率,还有薪资结构奖惩标准,校区整体支出收入比等在何棋的管理下变得有规矩起来。
不妄她斥巨资报了商学院的课程,抽空学习然后反思,学习与实践并行。
八月,浅川的天气正是燥热的时候,陈遇安闲了下来,难得的到公司坐班。
吃午饭时陈遇安突然感叹着时间的流逝:“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就长大了,你明明就是个小屁孩啊。”
30℃的天气何棋全天全妆,工作原因穿的很职业,没有表情的时候就更凶巴巴的真的能唬住不明所以的人。
何棋一口面嗦到一半直接呛到流眼泪。
她擦擦眼泪,缓了缓能正常说话脸不再通红时说:“我对外都声称自己28、9了,办公室的人大部分也都以为我真28、9了。”
“啊?你们女生不都永远18吗,你怎么还往大了说。”陈遇安几年恋爱没白谈,被几任女朋友教得很懂女生。
何棋无语,开始阴阳怪气:“哥哥,我说我23、4岁那大家工作起来是没有信任的。”
陈遇安明白了:“嗯,是这么回事儿,我就知道没看错你啊。咱们几个人啊,只有你合适做管理,一个一门心思搞技术,一个一门心思搞业务,还有个我,乱搞。”
何棋没回话,一个翻到天的白眼算是回答。
“你妈还催你回家考公务员吗。”陈遇安接着问。
“催啊,怎么不催,催我回家考公,催我找对象结婚。”
“啊?还催你找对象啊,那我这算不算是耽误你找对象了啊。”
“算啊。”何棋没过脑子随口回答着。
陈遇安似乎没想到何棋回答得如此直接,慌张了一下又抓紧说:“不是,我说的是工作。”
何棋正低着头吃面,停顿了一下,放下筷子,抬起头严肃地盯着陈遇安:“我说的也是工作啊。”
和陈遇安的关系倒是有点尴尬了,他这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出差,考察和学习,基本就没来过办公室,工作对接大部分也都是线上完成,老板的到来让这些不常见大老板的员工也倍感紧张。
何棋发现,陈遇安好像有病了。
经常在和其他人说完话抬头时看到陈遇安好像在盯着自己,但面对面时视线又会迅速躲开,会“不经意间”给自己带早饭,带咖啡。
又一次get到陈遇安视线时何棋忍不住了。
“陈遇安咋了?他有事儿?”她悄悄发消息给一直在办公室的王霖昊,想得到些未知的消息以压制自己又一次不方便说的心思。
王霖昊看到消息又看看办公室内的陈遇安,把怀中的抱枕愤怒摔到隔壁的空椅子上,径直走向小办公室,反锁。
他也看得出陈遇安最近的反常:“你说吧,怎么回事儿。”
没给陈遇安开口的机会,他又接着输出:“你小子别闹啊,刚他妈稳定点大家赚了点,你别闹啊。”他双手拍在桌上,与陈遇安面对面,严肃又着急但小声地说。
“不是,你急什么啊,我没干嘛啊。”陈遇安慌乱地解释。
“你真以为大家看不出来?上学的时候装装就算了,你现在什么意思?不装了?身边没合适的人了又准备拿她当备胎了?”王霖昊说得又急又重,努力克制着声音,生怕外面的人听到一点。
陈遇安愣了愣,没想到大家的误解会这么严重:“不是,我没有,她和备胎也没关系呀,我就是好久没见感觉她不太一样了啊,我想着了解了解大家工作状态什么的啊。”陈遇安慌乱,前言不搭后语。
“你最好是,骗骗别人行,千万别骗了自己。都知道你是聪明人,何棋怎么会不清楚。”
“别消耗所有人的感情。”王霖昊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陈遇安自己好好想想。
后续是当天下午陈遇安把何棋叫到办公室。
何棋正忙着,坐在对面分出一分注意力给陈遇安:“怎么了。”他看着文件问。
“我在香港一大学弄到个全英文学习班名额,为期一个月,你要不要去。”陈遇安犹豫着说。
“哈?怎么想着让我去。”何棋疑惑。
“听说你最近英语学得还行,趁热打铁多学学,回来给自己编个身份,妥了我们公司又一高材生了。”陈遇安一半认真一半玩笑,手里把玩着折成一小坨的吸管包装纸。
“我倒是觉得机会难得。”何棋又顿了顿,想了想陈遇安最近的异常又问:“你没别的要和我说的了?”
“等你回来吧,回来再说。”陈遇安深呼吸,好像在做决定般说。
何棋点点头:“好,那我不在,公司怎么办。”
“我看着呗,问题不大。”
她以买咖啡为借口逃到公司大厦底层的咖啡店,逃离空气中些许的尴尬。
什么也没想明白,就是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