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旻古戈淡淡留下二字。
“既如此。”褚夫诸邪笑:“玄一废他一条腿,人你带走。”
玄一有些犹豫:“殿下。”
毕竟对方是朝廷命官。
“旻大人可认?”褚夫诸询问。
旻古戈若是不愿意受罚有的是千万种法子,但是加上夏若凡桐就不一样。
“臣认。”旻古戈淡淡的扫视了一眼夏若凡桐。
动作落到褚夫诸眼中,略微刺眼。
这样的一个女人他留在身边无用,倒不如放着她与旻古戈自行离去。
“得罪了。”玄一话音才落。
旻古戈感受到一股锥心之痛,冷汗直冒:“多谢殿下成全。”
他拖着最后的力气带着昏迷的夏若凡桐离开牢房。
青铜在外焦急等候,见到旻古戈将人带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女公子。”
“先将人带回旻家。”旻古戈声音嘶哑。
等到夏若凡桐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后背刺痛的躺在锦被里,青铜闻声焦急赶来:“女公子。”
“旭阳呢?”夏若凡桐询问。
“那日旻大人赶到的及时,玄一还未动手就被救下来了。”青铜答话。
“可有受伤。”夏若凡桐又想到了旻古戈:“旻古戈呢?他怎么样了?”
“旭阳并未受伤,旻大人被废了一条腿正在将养。”青铜一手扶住夏若凡桐。
“我去看看。”夏若凡桐挣扎着就要起身。
青铜连慌将她按住:“女公子这不是添乱吗?您若是有什么话?我代您和旻大人说不也一样吗?”
夏若凡桐自己就受了重伤,整个人出气多、进气少显然也是丢了半条命。
“你与他说,我又欠了他一次。”夏若凡桐内心愧疚,没想到又把旻古戈牵扯了进来:“你去外寻一个客栈,我们搬出去住。莫要继续叨扰人家。”
她生怕褚夫诸哪根筋搭不对,又因为她来寻旻古戈的错处。
“好。”青铜连慌出去。
不多时又带着旻古戈的回答回到了夏若凡桐将养的院子:“旻大人说,他怀疑自己是否与你命里相克回回见面都要伤筋动骨一番才好。”
“他可有怨我?”夏若凡桐靠在床边询问。
“旻大人说这话时并未带着怒意,反到.......有几分说笑的意味。”青铜细细回想旻古戈说话时的神色。
夏若凡桐微微眯起双眸。
她与旻古戈不过见了几面。
他对她会是什么情谊?
可夏若凡桐清楚,自己回应不了。
“你可与旻大人说了辞行一事?”夏若凡桐询问。
“旻大人说了既然要欠那就多欠一些,免得到时候还的太少。”青铜答话。
“还真是一如既往。”夏若凡桐吐出两个字。
与旻古戈相识那么久,他从未坑害过自己。
相反还次次相帮。
除了偶然见嘴......有些欠以外,没有什么坏处,
“既如此那就不搬了。”夏若凡桐交代:“旭阳呢?叫他来见我。”
旭阳一直隐在暗处,听到夏若凡桐说的话才献身:“我在。”
夏若凡桐撇了一眼旭阳,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交代你的时可做好了?”
夏若凡桐将药匙偷出来以后就做了两手准备。
她将药匙留在铁匠铺子中,留下了印子让人重新做一个。
“已经做好了,大概半月能拿到手。”旭阳答话。
心中敬佩夏若凡桐做的两手准备。
“那便好。”夏若凡桐问青铜:“旻古戈的伤如何?”
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青铜知道那日褚夫诸在牢房时,吩咐玄一废了他一条腿。
玄一那时怕褚夫诸惹出事,放了水。
故而旻古戈也没受什么大伤。
“拿着我六师兄的腰牌去取几瓶上好的金疮药送去。”夏若凡桐听到旻古戈无事,就知道玄一没有下死手。
“是。”青铜拿着夏若凡桐的腰牌离开的屋子。
旭阳一个男子也不好久留,青铜离开不久他也隐了起来。
第七日时夏若凡桐已经能下床走路,旻古戈也得了消息。
才下朝就到了夏若凡桐着。
桃花树下,夏若凡桐似在失神发呆。
旻古戈坐在边上的石凳子:“怎么失神了?”
夏若凡桐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她一直在思索如何将东西给顺走还不牵连旻古戈?
可偏偏那一日是旻古戈将她救了出来。
“你的伤好了吗?”夏若凡桐关心询问。
“已然大好。”旻古戈道。
“褚夫诸那日发了狠要废你一条腿,而今你完好无损的去上了朝。他见此可说什么了?”夏若凡桐询问。
“旻家是百年世家,便是他也要给几分薄面。”旻古戈答话。
“那便好。”夏若凡桐。
其实方才夏若凡桐还在担心玄一会不
会因此受罚。
“你的伤?可好了?”旻古戈询问。
夏若凡桐是女子,有伤在背部。
他不便去看。
“不过是看着吓人,都是皮外伤已经好多了。”夏若凡桐笑道。
“那便好。”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
“日后你打算如何?”旻古戈询问。
“继续想法子去偷盗九瓣花呗。”夏若凡桐思即此就有些头疼。
若是陆怀安还能活的三年五载,她有的是世间与褚夫诸缠斗。
可陆怀安的身子等不急。
“那人就这样重要?可让你冒着得罪北堂皇室的风险?”旻古戈神色轻松。
“重要。”夏若凡桐又道:“我有些嘴馋了,明日大人可有空陪我的南街的酒楼一趟?”
旻古戈没多想:“难得你有此雅兴,明日下朝我来寻你。”
“嗯。”夏若凡桐乖巧应声。
她必须将旻古戈从此事之中撇干净。
没等来旻古戈,夏若饭第二日倒是等来了旻古戈的生母。
旻家如今的主母。
旻母入内,见夏若凡桐的第一眼就震惊这不是褚夫诸昔日的爱妾苏眠吗?
怎么变成了王家女公子?
“旻夫人好。”夏若凡桐含笑。
“这位女公子该如何称呼?”旻母与夏若凡桐并没有深交。
便是面上有半分的不相似,也察觉不出来。
“家父姓王。”夏若凡桐笑道。
“哦——王女公子。”旻母倒也不在意夏若凡桐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