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众人不在多言。
褚重明提点过王家,此次圣旨是为了什么?
夏若凡桐是这场席面的主角,乖巧的跟着王千帆身侧说了两句后也就去了女眷席。
“你就是王家女?”申屠典翠没好气道。
褚夫诸碍于相国的面子,不敢对她真动手。
可王府中磨人的手段是真不少,申屠典翠罪也是没少受。
面前的女子有着苏眠那个贱人的脸,光是看着就觉得心口发堵。
“见过这位女公子。”夏若凡桐当然认出了申屠典翠。
“勾栏长相。”申屠典翠骂了一句。
夏若凡桐倒了一杯酒水,含笑道:“哦——莫非申屠女公子去过勾栏?”
话音才落,夏若凡桐就注意到褚夫诸端着一杯酒悠闲路过。
不动声色扫视了一眼夏若凡桐,眸中有着千种情绪。
这是苏眠吗?
夏若凡桐心下一紧,而后道:“是我的错,申屠女公子为大家典范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
倒了一杯酒,移步来到申屠典翠身边赔笑道:“申屠女公子莫要生气,都是我的错。”
申屠典翠被她的忽如其来的一幕,给弄到摸不清头脑。
一时呆愣,片刻后没有好气的一巴掌把酒水打在地面上。
白玉杯应声而碎:“谁要你的赔礼。”
“哈——”夏若凡桐倒也不气,碍于褚夫诸在场故作委屈软弱。
这,应该不是他的苏眠。
依照苏眠的性子当众有人给她难堪,无论是谁都要扑上去咬一口。
可为什么心,却像是被揪了一块,异样的感觉泛起。
鬼使神差来到夏若凡桐边上,冷声询问:“怎么了?”
申屠典翠畏惧上回褚夫诸一声不吭把她绑到王府,一面又爱慕他。
面上的笑带着害怕道:“乡下来的丫头不知规矩,殿下还是别管了吧!”
“本王府中有不少奴才不知规矩,不若劳驾申屠女公子过府一叙?”褚夫诸眼里不带半分恭维,哪里像是要请人去府中做客?
申屠典翠身后冒起一阵冷汗:“不必了。”
褚夫诸冷哼。
夏若凡桐直道:煞星。
“殿下好。”夏若凡桐极为天真的见礼。
动作笨拙带着可爱。
“嗯。”褚夫诸轻嗯一声。
对上夏若凡桐这双水汪汪的眸子,居然和苏眠异常的相似。
“王女公子一直被养在庄子上吗?”
夏若凡桐道:“女儿家爱俏,幼年烧伤了脸躲在庄子上不敢出门。”
“王女公子一人吗?”褚夫诸询问。
“有一个贴身的丫头,跟我回了府。殿下可要见见?”夏若凡桐知道褚夫诸会怀疑她的真是身份。
对于性格、习性都做了隐瞒、就连面貌都做了改变。
“那位丫头本王瞧着着实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褚夫诸故作思索。
“那应当是一位故人。待会我寻她来与王爷见上一面吧!”夏若凡桐安排道。
“如此就有劳了。”褚夫诸致谢。
青铜是青山学院的学子,得了吩咐跟随夏若凡桐来到北堂境内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面上也做了修饰。
“殿下。”青铜躬身行礼。
“你家女公子究竟在哪?”褚夫诸逼问。
身边跟着一个玄一面带凶光。
青铜听出褚夫诸是在炸自己,故作害怕一膝盖跪在地上:“殿下明鉴,女公子在府上啊!”
“还在说谎话,玄一。”褚夫诸开口吩咐。
玄一的刀剑已经出鞘,一把横在青铜的脖颈上。
危险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她的喉咙割破。
“本王年少时与王家女公子相识,她的耳后有一道小小的疤。府上这位,却没有。”褚夫诸哄骗道。
他的记忆中,夏若凡桐也有那么一道疤痕。
青铜虽未近身服侍过夏若凡桐,但为她梳理发髻时也注意过。
“女公子性子孤僻,不愿让奴婢伺候,奴婢真的不知。”青铜叩首。
“何为不知,分明就不是。”褚夫诸吩咐:“将那位王家女公子带来,大刑伺候问问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是否要危害我北堂朝堂?”
玄一应声:“是。”
青铜忧心她和夏若凡桐的身份经不起推销。
一把抱在玄一的腿上道:“奴婢想起来了,却实有。就在耳后一道指甲盖大小的伤疤!”
青铜还不知道自己愚蠢的行为,暴露了夏若凡桐的身份。
褚夫诸面露喜色,就是她的苏眠。
她既然回来了?
为不来找自己?
又有什么目的?
“是本王多疑了。”褚夫诸起身离去。
独留青铜一人在原地发愣。
若是安稳协助夏若凡桐完成此事,有望被收为内门弟子。
若是因着她而坏事,那成为内门弟子之
事就是痴人说梦。
胆战心惊的回到夏若凡桐院中,王千帆也在。
“女公子。”王千帆站在夏若凡桐对面。
夏若凡桐含笑点头,示意王千帆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今日有劳王大人了。”
王千帆坐下,饮了一口茶水:“老朽愚钝,女公子既然要扮王家四女公子,为何不在脸上留一个疤?”
“你不懂,我要用这张脸做事。”夏若凡桐不喜欢话多的人。
王千帆脑中回忆起今日的一幕幕:“允枭阳殿下要对大殿下动手?”
夏若凡桐轻笑,允枭阳在南梁自己尚且自顾不暇和来对褚夫诸动手。
不过她清楚,王千帆畏惧的是允枭阳。
“九殿下说了,王大人助我完成此事他日在北堂境内过够了也可去南梁朝堂一展雄图。”夏若凡桐将杯中剩余的茶水都倒了出去。
王千帆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见夏若凡桐绝美的脸上染过一丝不高兴。
“可是老朽做错了什么时?还望女公子点播一二。”王千帆不觉得罪的是夏若凡桐,而是觉得自己哪一件事做的不好惹允枭阳生气了,夏若凡桐才特此警告。
如今的南梁朝堂,允枭阳这三个字可是如日中天。
“有些事啊!能少知道,就少知道。毕竟好处少不了你。”夏若凡桐脸上挤出一抹笑。
“老朽懂了。”王千帆起身离开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