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脉最右边有一个院落名为雅居,你们三人若是闲着无事帮着收拾收拾。”魏善啸道。
“是,三师兄。”
内门课少只有半日,却是繁杂有天赋者做起来极其轻松。
雅居这处院子是整个数脉最大的一个院子,依山而建、夏日凉爽、蚊虫也少。
夏若凡桐想要上手打扫,才拿起扫除温闲就抢了过来,笑道:“三师兄吩咐我们好好照顾你,若磕着捧着我我可是要挨骂的。”
“哈——”夏若凡桐砸吧着眼看被夺过去的扫除,唯一有点伤害性的也就是那根棍。
“呼——”温玉费力的把一盆水端到屋内,擦了一把额间的汗。
夏若凡桐招呼着过来帮忙:“我师兄我帮你擦。”
夏若凡桐拿过擦桌子的布。
温玉抢也似的拿了过来,笑道:“去一边玩去,五师兄给你露一手。”
袖子一卷,抹布往水里一浸桌面被查的发亮。
慕岩怀中抱满了布袋入内,夏若凡桐去接倒是没被他赶走。
“六师兄这里面是什么?”夏若凡桐接过布袋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好吃的。”慕岩献宝似的打开:“这是怪味豆,山下买的小师妹若是喜欢下回我还给你带。这边是三师兄让我带来的甜果子,也就卖相好些。”
“都是给我的?”夏若凡桐惊喜道。
“是啊!小师妹头次拜入师门我们这些做师兄的总是要送些贺礼。”慕岩笑道,看着夏若凡桐的眼神中尽是宠溺。
夏若凡桐还没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半响没答话。
慕岩以为她不喜欢连声问道:“数脉没有女弟子,我们这些师兄弟又是个只会算数的粗糙性子。可是不喜欢这些小食?”
夏若凡桐从入了数脉后就一个女子都没有见过。
还真像是变相的和尚庙。
“外门弟子都带着些家仆婢女伺候,师兄们堂堂数脉弟子身边连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说出去岂不是没有排场?”夏若凡桐问。
“那些人不过就是借着家族权势来此过几年换得一个青山学院学子的身份抬高身价。长老们一项奉守柴米油盐、修身养性的道理。我等弟子自然要效仿。”温闲已经忙完了手中的活,搭话过来。
“青山学院广聚天下学子,那择选学子的标准是什么?谁有家室吗?”夏若凡桐摊手不解询问。
“也不全是。”温闲思索片刻后搭话道:“青山学院弟子包罗万象,可以是学子自身有一定才干在众人中脱颖而出、也可以是旁人的本事将他塞进来。”温闲解释道。
夏若凡桐听懂了,一句话总结就是:没有规矩,全凭本事。
魏善啸刚从容席院中回来,就赶到了夏若凡桐的雅居。
屋内的陈设已经打扫干净:“好热闹啊!”
“三师兄来了。”慕岩坐在夏若凡桐边上,抬手和魏善啸打招呼。
魏善啸走进,粗略的撇了一眼桌上的吃食:“数脉这一代弟子只有慕岩年纪小贪嘴,这些小食我也不知什么好吃就让他给你挑了些来。”
“三师兄这叫术业有专攻。”慕岩反驳道,他虽然贪嘴却没有耽误学业。
“是啊!我们这些弟子中就是慕小六术业专攻的东西最多。我等师兄们可谓是望尘莫及。”温闲调笑道。
“四师兄。”慕岩不太高兴,嘟囔个小嘴。
魏善啸连忙呵斥道:“住嘴。”
温闲闭了嘴。
“师傅说了你是女儿家养的娇气,早课可以晚去,但是不能不去。”魏善啸和容席说起时。
容席也没想到魏善啸还真能把这个任务完成。
对于夏若凡桐提出的要求也是一个二个都点头应下。
独独最后一个,魏善啸担心夏若凡桐日日不来上课。
被人哄骗走、或是跑了都不知道。
与容席提议以后才稍微做了修改。
“行吧!”不用每日早起伺候风离,夏若凡桐就觉得日子不错。
至于那个师傅,先应承着吧!
反正过些日子她就和风离回南梁了。
“师兄商脉可有私下的小厨房?”夏若凡桐身无分文,离了风离以后也是要自己想法子。
“没有。”魏善啸考虑到夏若凡桐出身寻常不似他们一般家财万贯,又道:“内门弟子每月可领十两银子的月钱。”
夏若凡桐回想起以前在大司马府做丫鬟时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
慕岩嫌弃道:“十两银子,连一顿酒钱都不够。”
“六师兄你喝的不是酒,是金子吧!十两银子都不够?”夏若凡桐惊讶道。
“住口。”温玉注意到夏若凡桐,打断道:“小师妹别听他说,慕小六家是皇商便是千两黄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不过——十两银子,确实不多。”
温玉本意是宽慰夏若凡桐,思索了半日也不知怎么开口。
“怪不得六师兄看不上这十两银子。”夏若凡桐感叹道。
“师傅私库有不少私房钱,你若是不够用便来我
这取钥匙去拿些。”魏善啸嘱咐道。
“三师兄你说笑了吧!那是师傅的私库。”夏若凡桐没想到魏善啸表面上风光月朗,背地里只是这种人。
“师傅忧心我等在学院中无银钱傍身、受了欺负,便将钥匙放在我手中。”魏善啸解释道。
“没想到——这师傅人还挺好。”夏若凡桐对容席改了观:“咱们师傅有多少钱?”
“我算算。”慕岩道:“前些年我成内门弟子父亲捐给了青山学院三十万两银子,私下给了师傅五十万两;大师兄拜入时捐了青山学院十万两,师傅十五万两,还有三三师兄……粗略算下来,师傅的私库有个两百来万两!”
“我C——当长老那么赚钱。”夏若凡桐吃惊。
“这还只是数脉长老的私库,若是看看工脉、商脉、还有院长的私库你才知道什么叫做赚钱。”慕岩夸张道。
除了内门弟子以外,外门弟子、各个国家都会向着青山学院供些银子。
“我要做长老。”夏若凡桐太羡慕那种纸醉金迷的日子了,连声询问道:“师傅说把长老的位置传给我,可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