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规矩的贱婢,本县主看上的东西也敢争?”徐妍一脚踩在夏若凡桐青葱的手指上,一面得意道:“你若是今日认错,保证以后不在靠近风离小侯爷,我就放了你。”
夏若凡桐倔强的像是一朵小白花:“小侯爷不是一个东西。我凭什么答应你?”
徐妍不屑的扫过毫无还手之力的夏若凡桐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贱婢,便是死在这也不会有人追究。苏眠你可想好了在回答。”
徐妍这话威胁意味十足,双眸像是淬了毒的眼镜蛇一样狠辣。
夏若凡桐轻笑:“蒲庆长老不会放过你的。”
她躺在这有小半日了一直细细的观察着隔壁的动静。
要是她猜的不错风离已经把蒲庆长老请到对面。
夏若凡桐清楚自己势单力薄,要是想要报仇还要借势才能对付这位任性的县主。
“苏眠平日里你倒是聪慧,今日怎么痴傻了?这青山学派学子上上下下有五千人,你放在其中就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是要指望着那个只会糊弄院长的老头大费心思为你揪出凶手吗?”徐妍现在笑的越得意,等会就回哭的越惨。
院长久不出山,继位长老都不是多事的性子。
平日里混在一处喝酒、闲聊更是常有的事。
青山学院屹立不倒百年之久少不得青山学院各个长老自己的责任心。
他蒲庆算不上其中的佼佼者,但也做不出拖后腿的事。
闷哼一声。
风离知道这出戏唱的可以了。
添油加醋,风离作揖道:“烦请蒲庆长老也还学生一个公道啊!”
“你这小子又是怎么了?”蒲庆上下打量了一眼风离。
没缺胳膊,没少腿。
小脸也是白白净净的。
“你这小子皮痒了?”施伍长着手就要对着风离招呼过去。
好在花无崖手快,给拦了下来:“师傅,六师弟年岁不小了,更何况蒲庆长老还在呢!”
这是示意施伍在外人面前给风离留点面子。
施伍冷哼一声。
蒲庆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很,徐妍落到他们二人手中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终究是女娘家,还望蒲庆师兄手下留情。”施伍劝诫道。
风离连告知都忘了,反驳道:“师傅怜惜了外门弟子徐妍,那谁来怜惜徒儿我的小侍女?”
夏若凡只能放着风离自己欺负,旁人动一下风离都不愿意放过那人。
“师侄这话说的公道,今日我怜惜了那个作恶的女娘,谁来怜惜那个受罪的?”蒲庆义正言辞道:“师弟不必再劝。”
施伍知道蒲庆是个执拗的性子。
多说一万句,也是无用。
夏若凡桐又犟了几句嘴,惹得徐妍对着夏若凡桐的后腰又是一脚。
夏若凡桐发出凄惨的嘶吼声,凄惨的不想是挨了一脚而像是被砍了一刀。
风离听的一愣一愣的,搞得跟真的一样。
蒲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独自一人连慌的绕出门。
“呼——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信蒲庆长老会还给我一个公道的。”夏若凡桐继续嘴硬。
她现在说的可不是话,而是马屁。
徐妍对着她的后腰,又是一脚怒道:“贱人——你就等着你那个蒲庆长老给你收尸吧!”
“哎哟——哎呦——”夏若凡桐这几声叫的,一声比一声凄惨。
蒲庆到了门口,怒目直视屋内作恶的几人。
蒲庆整日深居简出不似其他长老,日日要给外门弟子授课。
认识他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徐妍见一个老头带着怒意盯着自己。
看了看躺在地上虚弱的夏若凡桐,怒意直升对着蒲庆就骂了起来。
“你这老头不许看。滚!”徐妍指着蒲庆怒骂。
蒲庆执掌法脉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外门弟子指着鼻子骂。
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不成教养。”
今日这三个人也是赶巧,一个都没认出来面前这位。
夏若凡桐也认不出蒲庆长老,但依照昨日的计划也能推测出来此人是谁。
“老伯,不要管我,快去法脉学蒲庆长老来主持公道。”夏若凡桐嘶吼道。
面前的女子生的漂亮、乖巧,毫无血色的唇色发白的虚弱。
蒲庆平素以公道断人,心里也止不住心疼。
开口安慰道:“孩子你不必怕!老夫这就来救你。”
唱戏就要唱全面。
夏若凡桐直拒绝道:“这人是南梁县主,老伯你斗不过她的,快些走吧!我无事的。”
说着她还极其痛苦的喘了一口粗气,从脖子根一路红到脸上。
足以见到她在极力忍耐身上所带来的痛苦。
叶无霜嚷嚷上前:“你这老头实相是就快点走,否则我们县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对老人毫无敬意。
与青山学院院规相互悖论。
蒲庆也不躲,手中的梨木雕花手杖一
下子重重的打在叶无霜的腰上。
叶无霜只觉得腰间被剧烈的疼痛感冲击,下一顺整个人像是受了重刑一样。
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腰间受打的地方像是缺了一块。
疼的她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好半天爬不起来。
“你这老头居然赶还手?”叶无霜在父亲在整个南梁国算不上大官,但是在老家也是人人敬仰。
叶无霜与叶无慕两姐妹,自幼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自在。
“老夫就是还手了,你又如何?”蒲庆一仗狠狠的敲在地面上。
叶无霜畏惧在挨一仗,浑身上下一颤。
“住口。”徐妍看不上这老头,但这年岁了还有此等伸手的人,让她不得不多想,此人是不是有其他隐藏的身份?
法脉蒲庆长老?
传言蒲庆长老不爱与学子深交,为了苏眠这个贱人出头绝无坑能。
这库房又是偏远的地界,平日里长老需要什么都是派自己坐下弟子来取。
徐妍觉得这人绝不可能是蒲庆长老。
收起面上的阴狠,笑道:“我等不过是与苏娘子开了一个玩笑,这位老伯何必动了真格?”
单看夏若凡桐那张没有血色、喘着粗气的脸,像是丢了半条命一样。
蒲庆方才又偷看了小半响,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