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了吗?”
“年年……该进入正题了。”
苏年年瞬间清醒。
她居然睡着了!
没等说上话,男人清冽的气息已经再次萦绕上来,炙热的呼吸烫得她直发颤。
“唔……”苏年年手腕被捏着,忍不住呜咽一声。
嘴唇相碰,他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刮蹭着她口腔中每一处,苏年年顿时软了半边身子。
他们不是第一次接吻,这样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她却比任何一次都紧张。
薄唇轻轻吸吮着她的舌尖,看似温柔,却裹挟着一种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的急切,攻击性十足。
那架势愈发让她受不住,她模糊地哼唧两声,下意识别开头,可刚转开一寸,后脑就被他的大掌固定住。
苏年年心口慌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某处也开始发涩,浑身酸软,只剩下指尖是自己的。
像每次一样,她抓住了萧晏辞的前襟,死死攥在手里。
舌尖被吮得有些发疼,鼻腔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
“萧晏辞……”
然这声音刺激得萧晏辞呼吸愈发的沉,凤眸深暗到了极点。
就在苏年年感觉自己要窒息的时候,唇间一松,萧晏辞抬头深深看着她。不知为什么,她仿佛看见他眼里直冒绿光,像狼。
她眼角微湿,轻喘着看他,胸前有规律的起伏。萧晏辞拉着她的手腕,落在自己腰间暗扣上。苏年年咬唇,无意识跟着他的动作走。
褪去外袍,萧晏辞长臂一伸,手探向枕侧,抽出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盒。
苏年年缓慢地眨了下眼,盯住。
这盒子她在他榻上看见许久了,每次刚要打开就被他拦住,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萧晏辞打开木盒,看了那根木簪一眼,拿出旁边的锦带。
苏年年面露茫然。
“年年,”萧晏辞把她双手拉至头顶,再次俯身贴上她,吻了吻她圆润小巧的耳垂,低声提醒,“竹楼。”
伴随着耳畔的声音,手腕被慢慢缠绕起来,苏年年脸“腾”一下红了。
这条锦带,是那时候她让他把自己绑起来的那条!
他居然收进那么精致的木盒里保留到现今天,他们大婚之日!
打好精美的蝴蝶结,萧晏辞扯下床帐,手指轻蹭了下唇角,“别紧张。”
她本来都没那么紧张了,谁知道他会把她绑起来啊!
这谁不紧张啊!
细密的吻顺着纤细的脖颈一路向下,苏年年被缠起来的手握成拳,连脚背都绷直了。
很快大红衣裳散落一地,她声音变调,带着微弱的不安,“萧晏辞……”
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不对。”他轻咬了下,含糊道。
苏年年微怔,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是啊,他不姓萧。
“顾……”谁知她刚开口,温软湿滑的触感来到腰际,她瑟缩了下,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看着身下情动的少女,萧晏辞吻了吻她带着湿意的眼角,不知指尖触及了什么,他眸色骤然变暗,仿佛烈火焚烧过一般,里面的欲望强烈到让人恐惧。
“年年。”
苏年年已经化作了一滩水,蚀骨的异样感觉传来时,她紧抓住身下衾被,咬着的下唇被他低头含住,所有呜咽被他吞入腹中。
苏年年手被固定在头上,渐渐的,骨头缝都开始发软发酥,头皮阵阵发麻,仿佛汗毛都在颤抖。
……
“年年……”
“年年……”
月色昏灯下,萧晏辞紧紧抱着她,火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语气缱绻,温柔缠绵。
刚结束一次,他动作不急,却格外磨人。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
“……我真的不行了。”
萧晏辞探头,吻了吻她的后颈,“我很快就好了。”
刚才他也是这么说的!
苏年年咬唇,不信他半个字:“骗人……”
听着她鼻腔哼出的勾人声音,萧晏辞力道骤然失控。
直到天蒙蒙亮,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苏年年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被萧晏辞抱着去沐浴也几乎没意识。
大雪下了一日便停了,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苏年年睁开眼,就看着帐顶的夜明珠发呆。
脑海里闪过的都是江云桑说过的话,还有她说“早怀早解脱”时的表情。
她终于懂了,也终于探出了萧晏辞的虚实,她第一次发觉,人的体力居然可以一直用不完!
还有,她后半夜才知道萧晏辞那句“不对”,其实是想听她叫“晏辞哥哥”。
说好叫了就放过她,可反倒越叫越过分,生生折腾到天亮。
许久,她眨了下干涩的眼,回想那种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感觉,吸了下鼻子。
萧晏辞前日等雪一夜未睡,昨夜这般折腾,睡得很沉,一听见她动静,他下意识把她捞进怀里,吻了吻她头顶。
不知碰到哪处,牵出她身上一阵酸疼,苏年年脸埋在他胸前,委屈哼声,“我想回家。”
萧晏辞闻言蓦地睁眼,捧起她的脸亲了亲:“年年,晏王府就是你家。”
苏年年一撇嘴,执拗地挣开他,一口咬在他胸前。
昨天他就是这么欺负她的!
萧晏辞喉间低低地溢出闷哼,他收紧手臂,感觉〇〇又要苏醒,他轻叹一声。
显然,苏年年也感觉到了。
她当即抬起酸软的胳膊,要从他怀里爬出来。
“就抱一会儿。”
苏年年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信!!”
她嗓子还是哑的,萧晏辞蹙眉,顿时什么念头都没了,松开她起身穿衣,招人进来送膳食。
苏年年暗松口气,这才发现床榻上的喜被不是昨天的那套,已经换了。
疯狂的一幕幕涌上脑海,她一阵脸热,被子拉至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