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着了。”冯依曼吸了吸鼻子。
“客房换了东西没有?”
大学开始,在这里吃完蛋糕,她会在客房留宿一晚。
隔着两扇门,通黑的屋子,似乎会给到她些安慰。
“昨天换好了。”
“他让我待在他身边。”
苏檩抬头看了看她,又低下了头,嘴巴动了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答应了。”冯依曼又说了一句。
“嗯,有他,事情好办很多。”最后,苏檩说了一句话。
屋子只剩下电视里的异国语言,两人没再动。
良久,冯依曼站了起来,“我先去休息了。”
苏檩:“嗯。”
酒吧。
邹隐已经在包间里喝酒了,见邵华那么久还没有消息,他就猜到冯依曼没有出现了。
说曹操曹操到。
邵华气冲冲地推开门,胸脯不停地起伏着,见到邹隐,他走了过去。
“隐哥,事儿没成,人没来。”邵华拿起一杯酒,一口闷了下去。
邹隐起身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儿,我猜到了,她一个人不打算来也正常,不关你的事儿。”
邵华想了想,也是。
人冯依曼只知道家里让她去,又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等她,不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邹隐又拍了拍他,“今晚,好好放松放松,你回来那么久,干了那么多事儿,多难得放松一回。”
邵华笑了笑,“谢谢隐哥。”
邹隐叫了几个陪酒进来,还是上回那几个。
该陪邵华的陪邵华,该给邹隐倒酒的倒酒。
邹隐拿起酒杯,抿了抿,没有喝下去。
他时而望一眼邵华,时而低头闭目假歇,时而又看着酒杯,没有说话。
而邵华越喝越开心,在三四位姑娘中间,好不开心,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个不停。
苏檩家。
依旧是漆黑一片。
男人睁开了眼,把将在一分钟后响起的闹钟关闭。
早上六点了。
苏檩站在客厅的窗帘前,在犹豫要不要拉开窗帘,最后还是没有拉开。
他打开了灯,走进厨房,轻声做好了一顿早饭放在桌面,用纱罩盖着,然后转身进房间。
每天都如此,早起,做饭,吃好,工作,睡觉。
平常会做好一整天的量,但每次冯依曼在的身边,他只做一顿要吃的。
过了几个小时,冯依曼也起床了。
听到声响,苏檩走了出来,将早上放在桌上的收好,着手开始做午饭。
等冯依曼弄好出来,已经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冯依曼坐在沙发上,喝了口牛奶,环视了屋子一周,然后冲厨房喊道:“怪不得你死白死白的,都没见过阳光吧你。”
苏檩想反驳,可又想到自己出门也是在夜晚的时候。
最后他说了一句你也不黑。
饭菜被端了上来,冯依曼毫不客气地开吃。
“你的手艺真是好啊!”冯依曼咬了口可乐鸡翅,不忘称赞苏檩。
“嗯。”苏檩吃着,没多回应。
吃饱喝足过后,冯依曼离开了苏檩家,按照昨天来的路,回到了商场的停车场里。
冯依曼走后,苏檩静静的在那儿坐了好一会,没有动作。
似乎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干,苏檩这才起过身来,收拾了东西,然后又进了房间。
御景首府。
“小智,我回来啦!”
冯依曼刚打开门,就大声说道。
一只黑猫从房间蹿了出来,扑向了冯依曼。
关好门,抱着猫,冯依曼来到沙发上,一把一把地摸着黑猫。
窗帘没有拉上,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洒满了客厅。
渐渐的,沙发上的一人一猫,进入了梦乡。
祈安集团。
出差几天的汪铨终于回来了,一回来他就奔着办公室去。
他有预感,自家老板最近开始管闲事了,而自己帮他去查这些闲事,说不定老板一开心,就给他升职加薪了。
等跑到办公室门前时,汪铨停了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平缓了自己的呼吸后,敲了敲门。
“进。”
平日里听着冷漠无情的字此刻在汪铨耳里就像金钱到账的声音。
汪铨推门而进,见男人带着副银框眼镜,在电脑前正襟危坐,手上拿着根钢笔,整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汪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又觉得这样看上去不太对劲,赶紧制止自己。
汪铨见祈淮周如此,想着先站一旁,等祈淮周弄好后,他再汇报。
却见祈淮周放下了笔,摘下了眼镜,揉了揉鼻梁,抬眼望向汪铨。
汪铨点了一下头,递上一沓资料,“祁总,有件奇怪的事儿,
最近有个男人一直在推动我去调查,但现在还查不出这个男人是敌是友。”
祈淮周接过资料,瞥了一眼汪铨,是敌是友,整得跟谍战片一样,他轻笑了下。
“说完。”
汪铨:“那场火灾,人为投的,正如您所料,所有都是安排好的,本来堵住逃生通道的东西不应该在那,应该是被人移过去的。
楼顶也被封住了,所有在楼里的人基本上没能逃出去。
起火点在聂伊人楼下,那里是一户普通人家,父母在工厂上班,女儿还在上大学。噢,听说女儿高中还是个校花。
上了大学之后,有一个男人总是出现在楼下,是找这户人家的女儿的。
好像这个男人经常和他们吵架,但当年的住在上下楼层的几户人家,基本都不在了,现在还查不出那个男人和他们吵什么。”
汪铨缓了一下。
祈淮周沉思了会,“那有人还记得那个男人的模样吗?大概也行。”
汪铨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现在能问到的都没有。但有人说那是这里的有钱人,说是车牌号是这里的,车子看上去也不简单的样子,但是问到什么车型,那人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祈淮周垂眼沉思,过会,没有抬头,问汪铨,“就这些?”
“是的,目前就这些,详细的都在资料里了。”
祈淮周点了点头,示意汪铨出去。
等屋内只剩下祈淮周一人的时候,祈淮周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点燃一根烟,透过烟雾,他神色不明。
聂伊人,你当我是包公呢?
他扯起一抹笑容,脑海里浮现出那女人的模样。
思索了一会,他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