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驷北感觉到怀中的女人在颤抖,耳边传来女人隐忍的呜咽声,“不要……”带着点哭音,语气无助又绝望。
云爱呼吸急促,目光朝上看,双手交叉在胸前,抵住沈驷北的胸膛。
他知道云爱在抗拒他的靠近,但是男人却把女人搂得更紧了,恨不得将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驷北下巴抵在云爱的肩窝,靠近女人的耳畔,低声温柔的呢喃,“不怕,有我在。”
拍抚着女人脊背的动作十分轻柔,眉头拧在一起,声音却异常温柔,像三月的春风一样,轻轻地拂过她的耳畔,抚慰她内心的恐慌。
听到熟悉的声音,云爱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不再像开始那样抵触。
渐渐的,渐渐的,像小猫一样朝沈驷北的怀里拱了拱,寻找舒适的位置,找到后还蹭了蹭沈驷北的胸膛。
沈驷北见女人终于没有刚才的无助与绝望,心上的石头松了松,低头视线紧锁在女人身上,长发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凌乱,双手紧紧地锁着他的脖子。
沈驷北的手就这样缓慢而有节奏地拍抚着,感受着掌心下的脊背从僵硬变得放松,听着耳边女人的呼吸从急促到均匀,沈驷北的眉头也终于舒展了。
良久之后,沈驷北将副驾驶的座椅调低,起身配合着女人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女人放在座椅上。
“阿驷~”女人吴侬软语的低声呢喃。
声音软糯轻柔,沈驷北的动作瞬间僵住。
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脸蛋小巧精致,安静下来的云爱的眉眼温顺,睫毛被泪水浸染得湿漉漉的,眼睫上还挂着几颗未被风干的泪珠,阖在一起的红唇是微微的淡粉色。
此时的云爱有一种乖巧的破碎感,和平时虚与委蛇截然相反。
沈驷北喉结滚动,看着云爱的眼神像饥饿难耐的狼看到待宰的羊羔一样,充满了渴望的凶光。
不合时宜的,沈驷北动了情。
只觉得小腹像裹了火一样,身体里的水分被蒸发殆尽,唇干舌燥,想要一亲芳泽。
云爱半躺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双手牢牢相勾,挂在沈驷北的脖子上。
沈驷北俯身在云爱身上,居高临下的动作,双手撑在女人的身旁,动作僵硬着,忍不住咽了又咽口水,眼神中尽是渴望的荧光。
僵持不下的动作持续了两分钟,沈驷北缓缓探低了身子,云爱柔软无骨的双手地随着男人的动作慢慢放低。
慢慢的,沈驷北几乎和云爱贴在一起,鼻尖若有似无地相碰,女人呼出的热气洒在沈驷北紧抿的唇瓣。
压抑着内心的渴望!
他腾出一只手来,反手掰开云爱锁在一起的双手,动作轻柔又小心,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和动作,防止意外的大动作吵醒睡着的女人。
终于,解开了女人的双手!
沈驷北立马拉开和云爱的距离,把女人的双手轻轻地放在她的纤腰上,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女人盖上,避免着凉。
确保云爱不会睡得不舒服后,沈驷北才坐回驾驶位。
坐回去后,长吁一口气,好像卸去了千斤重担,十分轻松。
略开一点窗户,放进丝丝凉风。
刚刚差一点他就把持不住了,靠着惊人的定力,思索几番后,最终还是决定放了云爱,这不是得到她的最好时候。
云爱现在睡得很舒服,但是却为难了沈驷北,小腹如火烧,额头都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冷静下来后,沈驷北回想起云爱今晚的种种表现,很好奇云爱这三年来的经历,于是拿出手机给苏木发了消息,安排他去查云爱过去三年的资料。
安排妥当后,低头看了眼时间,发动车子朝市区开去。
郊区到市区,半个小时车程,沈驷北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云爱,只觉得半个小时太过短暂。
远远的,沈驷北就看到余甘在小区门口。
脚上带上一点刹车,千万级别的豪车在一个老破小门口减速,过路人投来好奇的视线。
停好车后,沈驷北到后座拿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又绕到副驾驶去抱云爱。
将云爱的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脖子,打横抱起副驾驶上半躺着的女人。
脑海中一闪而过女人上次抱怨自己不懂情趣,这次他倒是公主抱抱她了,可是却睡得死死的。
他想让她知道他懂情绪,但是又不舍得吵醒睡着的女人。
余甘见沈驷北抱着云爱,眼神充满了防备,“给我吧。”
沈驷北淡淡地看了一眼余甘,“她睡着了。”说完示意余甘带路。
余甘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见云爱在睡梦中不安的神情,还是算了。
在前面领路,带沈驷北上楼。
“吱呀”一声,余甘轻轻地推开了外面的大门,让沈驷北先进去。
沈驷北弯腰,侧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进去。
进去后,局促地杵在客厅中央,等余甘进来。
他观察着周围环境。
客厅被两个单人沙发,一张玻璃茶几占
据了一半的空间,茶几上摆着几个看上去不错的苹果。正前方是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彩色电视机,电视前面的垃圾桶里扔了一个没吃的蛋糕,散落的一颗樱桃滚在桌角,客厅的角落里堆着一箱方便面,两箱卫生纸,头顶的灯四个坏了两个,以至于光线不是很足。
看着乱七八糟的环境,沈驷北眉毛硬生生搅了在一起,“云二住进来多久了?”
余甘关上门,没回答沈驷北,直接打开沈驷北身旁的一扇门,示意他先抱云爱去休息。
映入眼帘的卧室也很局促,一张床几乎占据了卧室的所有面积,沈驷北避开余甘,弯腰抱着云爱走进去,把云爱放在床上,脱掉她的鞋,再替她盖上被子。
半蹲在床边,灯光洒在沈驷北的背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挡住了云爱头顶的灯光。
沈驷北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云爱,眼中洋溢着春水一般的柔情。
差不多一分钟后,起身准备出去,结果转身的时候膝盖不小心撞到了床脚,“咚”的一声,顾不及自己,下意识去检查云爱的情况,只见女人眉头微蹙一下,嗫嚅着翻了个身。
见女人没有醒来的迹象,沈驷北才蹑手蹑脚地退出卧室,轻轻关上房门。
关门后,转身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余甘,再一次问道,“云二住进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