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添贵气急败坏的指着白清远一顿臭骂:
“你这个逆子,你这哪是为以后打算,你这是砸白家茶楼的招牌!”
“爹,事已至此,您骂我也没用快想想办法吧,这要被太公知道了,把茶楼收回去让白清悦那丫头打理,那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白添贵气的的山羊胡都翘了起来:
“你现着急了,早干嘛去了!简直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爹你要不管,我只能自己去太公那请罪了,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些都是我做的,我绝不拖累您!”
“逆子!逆子!你这是非要把我气死不成!”
白添贵的手高高扬起,最后还是无力的落下。
白添贵望着跪在面前的白清远沉思片刻:
“这两天你要想办法把去茶楼的客人拦住,只要茶楼没有那么多客人,流水上不去,她白清悦能把银子变出来不成?”
“爹爹,儿子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白清悦和张管家直奔茶楼而去。
茶楼的伙计们正在洒扫,见到大小姐忙放下手里活,上前行礼。
白清悦瞅了一圈没见到乔三的身影:
“你们谁看见乔三了?”
大家纷纷摇头都说不知,这时田掌柜走向前来:
“大小姐,乔三昨日跟我告了假,说今天家中有事。”
白清悦满脸微笑:
“田掌柜,听说前些日子您回乡省亲了,家中可好?”
田掌柜赶忙施礼:
“谢大小姐挂念,家中一切都好、都好!”
白清悦依然满脸堆笑:
“田掌柜您不必客气,坐下说话!
要论起来,您还是我的长辈呢!
我这两天奉太公之命和张管家来茶楼转转,还要多向您请教才是!”
“大小姐,这可不敢当,蒙东家信任,我在柜上做掌柜也有十多个年头了,您上次出的那主意可是让茶楼生意有了很大的起色。”
“那田掌柜,茶楼近日每日流水您应该大体也有个数吧!”
“那是!平日流水账都是乔三在记,账本就在那,大小姐要想看,我这就把账本拿来!”
“田掌柜,账本就不必了,我们今天就随便转转,您忙您的!”
清悦仔细观察着田掌柜的神情,看不出异样,看来田掌柜看来也被蒙在鼓里。
上午零星有些过来买茶的散客,白清悦不用看账本也知道并没有多少银子进账。
到了下午才是茶楼忙的时候,今日客人好像都一下子约好一样,没人光顾,就连从教坊司请来的弹琵琶的姑娘,都闲的打瞌睡。
下午还没几个客人白清悦有些坐不住了!
“张管家,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姐,生意有忙有闲这也实属正常!再等等,再等等,兴许明日会好些!”
“不对啊,前些日子我来过,茶楼里可都是满座啊!”
白清悦嘟囔着,今天这生意冷清的邪门!
傍晚快打烊的时候,白清远摇着折扇进了茶楼:
“清悦,今日的账面流水可到你说的数?”
白清悦没好气的回道:
“白清远,你搞什么鬼?今日的客人怎么如此之少?”
“唉!白清悦,你可不要血口喷人,生意不好管我什么事,你自己想在在太公面前出风头,这管我什么事。
再说平日生意就是时好时坏,你不会以为一个点子就能让茶楼生意一劳永逸吧!那你也太天真了!”
“你、你!”
白清悦指着白清远的的鼻尖,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扭头出了茶楼。
晚膳后,林毅在房间里写书,耳朵却留意着隔壁房的声音,掌灯时分才听到白清悦回来的声音。
“清悦,是你回来了吗?”
林毅隔着房门轻问。
门开了,白清悦一脸委屈的站在门内:
“怎么了?今天茶楼生意不好是不是?”
“毅哥哥,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明天生意也不会好!”
林毅卖着关子。
白清悦见林毅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毅哥哥,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林毅进到白清悦房里,顺手将房门关上:
“清悦,明日你让张管家去茶楼守着,你去茶楼对面远远看着,或是再远些,兴许会有收获!”
白清悦一听狐疑道:
“真的?就这么简单?你怎么知道的?”
“去了便知!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暂时保密,后天开议会时你自然就知道了,别想这事了,早些休息吧!”
白家茶楼对面是个酒楼,平日白清悦也常去,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善谈得很,见来人是白家大小姐,赶
忙迎了上去:
“吆,这不是白家的大小姐吗,您可有日子没来了!”
“老板娘,我这不是来了吗!”
白清悦笑道。
“白小姐,听说您成亲了,嫁的可是咱凤凰城有名的才子,白小姐真是好福气啊!”
白清悦笑而不答,这个老板娘善打听,还是少招惹她的好。
“老板娘,楼上包房可有空的?上去坐会儿!”
“这时辰并非饭点,上面都空着,小姐随便挑!小二,快带白小姐上去,再泡上一壶好茶送上去!”
白清悦挑了一间正对白家茶楼的房间,一边喝着茶一边观察茶楼的情况,可是看了半天,并没发现异样。
绿华心细如发,她发现店里一前一后出来了两位伙计,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却没再回茶楼:
“小姐,你可注意到那两位伙计没回茶楼?”
“嗯,我也瞧见了,这怎么了?”
“小姐,我觉得有些不对劲,那俩伙计出来就没回茶楼。”
白清悦想起林毅说的话:清悦,明日你让张管家去茶楼守着,你去茶楼对面远远看着,或是再远些,兴许会有收获!
这一上午茶楼里进去的客人屈指可数,白清悦坐不住了,正要去茶楼瞧瞧,正巧绿华气喘吁吁跑上回来:
“小姐,我知道了,是少爷捣的鬼!”
“你先喝口水,慢慢说!”
“小姐,是大少爷指使那两个伙计在这条街的两头放了两个牌子,上面写着这两日白家茶楼歇业盘库!”
“白清远胆子也太大,他简直是在拿白府的生意当儿戏,我们这就去告诉太公去!”
“小姐,我们等把太公接来,那也正午了,他们把牌子一撤自然什么也没了证据,您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他这么做一定在掩盖什么,我们回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