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
t
u001c郁雨初抬手指了指这小竹篮,好奇道:“冬梅,你这只做了林清河的份儿吗?我能吃点不?”
“这——”白冬梅看着她敷衍地笑了笑,“郁雨初你也真是的,想吃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确实没有预留你的那一份呢。”
哦,就是上赶着去巴结林清河的呗。
既然这都给自己撞见了,那还能就这么放白冬梅走吗?
肯定是不能的。
郁雨初心中冷笑,面上却像是撒娇一般地拉住了白冬梅的胳膊,亲热道:“可是我馋嘛——你也给我吃两口呗。”
白冬梅看着郁雨初,面色古怪起来,似乎没想到她何时这样爱占便宜了。
但碍于情面,她也没法轻易回绝,只能牵强道:“可这是我特意给林二哥准备的,林二哥平日里这么辛苦,我担心他的身子骨承担不起这样的辛苦,毕竟林二哥不像你,整天呆在家里好吃懒做的,什么活也不会干......”
郁雨初没忍住斜睨了她一眼,心想这白冬梅还真是会洗脑,平日里有事没事就暗戳戳地贬低原主。
不过可惜了,她不是原主,不会被白冬梅这些三言两语的贬低轻易蒙蔽。
“我也很辛苦呀。”
郁雨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冬梅,像是被她这话伤到了,有些黯然道:“我成日里呆在那么小的院子里,我也很闷很辛苦的呀。”
白冬梅的脸色难堪起来,这话落在她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好吃好喝地供着居然还嫌累,她的后槽牙都快被她自己咬碎了。
“总归、总归也是不如林二哥辛苦的......”
白冬梅有些迟疑地接着道:“郁雨初,难道你就忍心让林二哥一直这样辛苦吗?”
啊?
郁雨初一愣。
这话说的倒是奇怪,弄得好像林清河人生中的所有苦难都是她施加的。
郁雨初汗颜,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林清河辛苦是因为他爹娘哥嫂,这一大家子人都压榨他,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的。”
“你——”
郁雨初这话说得倒是属实,白冬梅一脸被噎住的表情,“那也不能这样说......林二哥他,还是很辛苦的。”
这么心疼林清河,怎么这话不直接对林清河讲呢?
郁雨初不打算直接挑明,只是继续缠着她,要吃这烧饼,于是她故意装傻道:“怎么你就心疼林清河,也不心疼心疼我呀?
我才是你的好朋友呢。”
白冬梅笑容有几分勉强,敷衍地点点头,对郁雨初道:“是、是,其实我也是心疼你的。”
郁雨初立刻顺着杆子就往上爬,挑眉问她道:“既然你也心疼我,这烧饼也给我吃两块呗?”
“可这些烧饼本就不多……”
白冬梅还是不愿意分给郁雨初吃,安慰道:“这样吧,郁雨初,你若是想吃,过两日我再给你做。”
郁雨初可怜巴巴地抬眼看着她:“可是我现在就饿了。”
“你——”
白冬梅一时气愤却又不能真的说什么重话,只觉得这郁雨初自溺水后行事越发古怪起来,这不值钱的烧饼竟然也抢着要吃。
“你就给我吃两块呗。”郁雨初笑笑。
见白冬梅还是一脸的纠结之色,她直接伸手把小竹篮上盖着的棉布掀了开来,一股子热腾腾的面粉香气。
“这——”白冬梅似乎没想到郁雨初会直接上手,先是一愣,而后只得大方起来,干巴巴地说了一句,“吃吧吃吧,你就吃吧。”
吃不死你,馋鬼。
郁雨初一看白冬梅这脸色就是在心里骂她呢,但她也不在意,直接伸手拿起一块煎饼,还温热的煎饼一入口中便感到一阵酥脆。
一口咬下去还掉渣,郁雨初忙伸出另一只手摊开在下方接着。
“唔——好吃好吃。”郁雨初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她午膳根本没吃,也就吃了些林清河给她的糍饭糕垫了肚子,先前在盛红月家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没吃。
忙活了这一阵子下来,她有些累了,这肚子里又没有吃的垫着,人就越发的没精神,这下好了,她天赐的午饭就送上门来了。
她决定忘记自己先前不想吃白家两姐妹做的点心小吃的想法。
吃完一块烧饼,郁雨初用小拇指伸进怀里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就见白冬梅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些鄙夷。
郁雨初毫不在意,她饿了,现在的头等大事就是把自己喂饱,她还哪里顾得上什么旁人的目光。
“雨初,你吃过了,那我就去找林二哥了。”白冬梅笑一笑,抬脚就要走。
“别呀!你急什么呀,冬梅。”郁雨初一把伸手
白冬梅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却见郁雨初那双因刚拿了烧饼而带着些油渍的手正捏着自己的裙摆。
“郁雨初!”白冬梅这会是真的生气了,这身一副还是她上个月新做的呢!
“呀!”郁雨初故作惊讶地大叫一声,三根手指趁机又在她的衣摆上多搓几
下。
“不好意思啊冬梅。”郁雨初一脸歉疚地对白冬梅道歉道,心里却乐得很。
都把原主欺负死了,还想穿着漂亮衣服去勾搭林清河?
门都没有。
郁雨初这头一边擦手,一边心里还止不住地感慨起来,要说这白家有钱就是不一样啊,这衣裳的布料都比她的手帕好多了。
“呀!”
见郁雨初还没有松手,白冬梅抓狂大叫道:“郁雨初!你松手!你松手啊!快!松!手!”
郁雨初立刻松开了手,讪笑道:“哎呦,我这反应真是慢,不好意思啊冬梅。”
白冬梅有些愤恨地看着郁雨初,带着几分羞愤道:“郁雨初,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小心的......”郁雨初学着从前白冬梅装无辜的模样,瞪大了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对不起啊冬梅,要不这衣服我拿回去给你洗......”
“洗什么洗!”
白冬梅直接挥开了郁雨初伸出想要碰她衣裳的手,没好气道:“谁知道你洗了会成什么样子!”
郁雨初看着白冬梅衣摆上的一块油渍,故意“安慰”她道:“其实也不是很大一块啦冬梅,若是寻常人不注意的话,还真是发现不了呢。”
“你、你还说。”白冬梅被气得话都说不流利了。
郁雨初看着她这副模样,饶有兴致地想着,若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她妹妹白春桃,那现在就该抬手要跟自己动手了,也就白冬梅要走白莲路线,那就让她走呗。
郁雨初面上仍是一副又担心又胆怯的目光看着她:“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冬梅,你别生我的气。”
白冬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好半晌才平复心情,对郁雨初吐出一句“我去找林清河”便走了。
这烧饼还没吃完呢怎么能就让白冬梅离开啊?
郁雨初腹诽,立刻伸手再次拉住了白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