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意儿是我的亲孙女儿我还能害她不成?”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时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沈老夫人缓缓起身,走到堂中央,扫视了一圈众人,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她缓缓开口道:“此事既然已经查明,就请各位回去吧。我们沈家会自己处理。”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什么。
“老夫人,你是没听懂话吗?本督主说了,要带她走。”
冷冷的话语在大堂中回荡,让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江督主身穿黑衣,眼神冷冽,气势迫人。他负手而立,仿佛掌控着一切,不容置疑。
“沈家的事,由不得外人插手。这是我们家族的私事,不劳你督主费心。”
看来,今日这劫是躲不过了,沈知意转身到江逾白身边,安抚他的情绪,“没事,你和公主先走不用管我,他们奈何不了我。”
“我的事,自己来处理干净就好。”
沈知意话音刚落,大堂内的气氛顿时紧绷起来。江逾白和公主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担忧。沈知意却毫无惧色,心中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岑大夫上次给的药还有吗?”沈知意低声问。
岑风行曾经给沈知意开过一种可以暂时压制毒性发作的药,将胸口出积攒的淤血给吐出来,外人看起来就像是五脏六腑受损一般。
沈知意记得岑大夫还有一些剩余的药在江督主那里,或许可以用这药将他们一军。
江逾白低头一笑,瞬间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小声叮嘱她这个药药效猛,不可心急。
两人心领神会,悄悄将手背在身后,与江逾白默契地对视一眼。趁几人不注意,江逾白将一个药瓶偷偷递给她,沈知意顺势收进口袋里。
“公主,走吧。”
公主看得愣神,她仔细打量着洛梅头上的簪子,只觉得那簪子好生眼熟。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忽然间反应过来,那簪子上的雕刻不正是凤凰吗?
这是皇室的象征,她心中不禁感叹,洛梅真是胆大妄为,竟敢佩戴皇室之物。
“你上面戴着的,是什么?”
“哦,你说这个啊,这是先前侄女青禾送我的礼物,臣妇觉得好看心生欢喜,便整日戴在头上。”
“侄女?”公主愣住了,这洛梅分明就是故意的。她强压下怒火,质问道:“洛梅,你好大的胆子!这簪子分明就是皇室之物,你竟敢私自佩戴!”
洛梅心中慌了神,她当然知道这簪子刻的乃是凤凰,沈青禾送给她的东西,不都是从沈知意那里偷盗过来的吗?
她得了沈知意库房里的钥匙,沈知意偏是跟个傻子一样,任由她摆布,沈青禾也凭借这些东西打点了好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说着永安公主就要上前去夺这枚簪子,洛梅哪里肯让一个被“遗弃”的公主这般在她的家里作威作福,“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被扔在外面,空有名号的公主罢了。”
永安公主脸色一沉,怒火中烧。她岂会受这等闲气?心中早已打定主意要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洛梅。她冷冷一笑,道:“洛梅,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
说罢,她猛地向前一冲,伸手去抓洛梅头上的簪子。洛梅吓得连忙后退,尖叫声响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突然洛梅猛地推了永安公主一把,公主毫无防备,顺势倒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洛梅见状,顿时慌了神,这可是公主,拌拌嘴也就罢了,她敢伤害公主,往大了说就是谋杀皇室宗亲。
“你敢伤我?”
她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狠狠瞪着洛梅,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公主感觉到额头传来阵阵疼痛,血液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滴落在她华丽的衣裙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触碰到的却是满手的血。
她跪倒在公主面前,连连磕头求饶,“公主饶命啊,臣妇不是故意伤您的……”
江逾白一脚将洛梅踹翻,毕竟习武多年,再加上他本就是往死里踹的,洛梅顿时疼得脸色苍白,趴在地上连声呻吟。
她疼得直不起腰,只能无力地趴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公主拽着江逾白的衣角,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颤抖和无助,“督主.....督主......我要去见父皇......”
不行!
听到这话的众人一时间慌了神,若让公主去跟靖帝告发此事,他们定然会吃不了兜着走,那他们秘密惩治沈知意一事也会暴露。
若不是因为忌惮沈安这个护国大将军,他们也不至于处置个小辈还要等待时机,若是再加上靖帝,那他们一辈子也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