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个地方落脚,她就心满意足了。
“说吧,是不是又被你家里人赶出来了?”
方依的话让林凡音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神算子啊。”
“看你的脸色我就猜到了,要不是这样,你会来投奔我?”
“知我者,你也。”
“因为什么?钱或催婚的事?”
“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知音呢,一语中的。”
林凡音连连对方依竖起大拇指。
她一边叹气一边坐到了铁架床上,对面是方依的铁架床,她一个眼神示意方依也坐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相对而坐着,林凡音一张嘴便开启了长达两个小时的诉苦。
幸亏今天是周末,方依才有时间听林凡音絮叨那些烦心事。
“唉,其实都是些琐事,反正现在我已经离开家了,不提也罢。”
林凡音接过方依给她倒的第三杯水后说道。
方依却不客气地打她脸了:“不提也罢?你却在这跟我滔滔不绝了两个小时。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见方依早已经识破了自己,林凡音只好进入正题道:
“是这样的,我呢,最近脑子有点不太好使,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我想问问,就是你所知道的关于我身上的一些事,再跟我讲讲呗。”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虽然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但……你脑子怎么了?不会是后遗症吧?”
方依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林凡音。
“对对对,就从‘后遗症’说起。”
林凡音捕捉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便揪着方依让她往下讲了。
方依伸出双手在空中相互一击掌,提醒着林凡音,“你在戏弄我吗?”
“没有,我是认真的,你就快讲讲吧!我都快被这个诡异的时空搞疯了。”
“我觉得你是真的疯了。”
方依有些担忧的看着林凡音,“一个矮、锉、穷、渣的乐色男就把你搞成这副鬼样子?”
“嗯嗯嗯,快讲讲。”
林凡音又听到了自己不曾知道的信息,于是激动起来。
方依却像是在看奇葩似的看林凡音。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让我现在再讲一遍?指定是有点毛病啊你。”
“哎呀,你就讲讲嘛,我想捋一下思路。”
林凡音的撒娇这一招对方依不起作用。
见方依还是不想讲,林凡音只能开始瞎掰了,“从别人嘴里讲出来,我更能当一个听众,一个旁观者。”
“这样我反而可以更加客观的从中学习、反思,对我以后的人生会更有帮助,难道不是吗?”
“再说了,你也不想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林凡音的话还是没有让方依动摇,她实在是不明白林凡音的脑回路。
“奇奇怪怪的。”
方依呢喃起来。
“实话告诉你吧,我要写小说,把这种渣男写进小说里。所以,你会帮我的吧?”
林凡音的这话倒是让方依改变了刚才的态度。
“这个嘛……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就是把这个故事通过你的视角再跟我讲一遍。”
“我这个当局者要跳出来,听你讲,这样我的视角就不同了,写起来也比较顺手。”
林凡音一番胡诌的话让方依半信半疑。
“你们写作还有这样的?”
“相信我,这是一种非常创新的体验故事型的写作方法。”
林凡音继续忽悠着方依。
方依虽然不全信,但还是决定将林凡音曾经经历过的令人吐血的爱情故事讲一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这么荒唐的事,这很不符合她干业务跟单的逻辑。
兴许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相亲了几十个男人,无一成功,这番辛酸压在心底,也需要一个端口进行释放吧。
不过,若你要是理解成:神神经经的人在一块,总是会干点神神经经的事。也没毛病。
全当是无聊打发时间吧。
方依有些被逼无奈的讲述着林凡音的爱情故事,期间,她还夹带私货,讲了许多自己相亲失败的故事。
林凡音听得津津有味。
听到激动时,她还不忘骂上两句,仿佛故事里的女主人公不是她们,而是别人。
“太贱了,这么渣的男人,我怎么会看上呢?还……把第一次全给人家了,真的是脑残啊!脖子上顶的是肿瘤吗?”
“可不是吗?你现在知道自己当初的智商是有多么低了吧?”
“简直是负数啊!”
林凡音愤慨道。
“负数你还因为他进了医院呢!”
说到这个事,林凡音终于觉得要揭开谜底了。
“对对对,住院了。”
方依继续说道:
“因为他和你在断断续续的交往期间,又在家里相亲了不知道多少个女的。”
“最可恨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人家都把那女的搞得未婚先孕了,你还在失恋中天真的等着他回来找你呢!”
“天天以泪洗面,吃不下睡不着的,结果人家结婚了,老婆孩子都有了,人生圆满。”
“你却自我痛苦了三年,把自己搞进医院里,半死不活的,他压根不想来看你一眼,你图个啥呀!”
方依讲到这里时,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气愤。
她一边在痛斥那个已经被打上了“矮、锉、穷、渣”标签的人;一边又替林凡音感到10万+的不值。
“可是,你不是说他都已经有结婚对象了吗?那不来看我也是正常的吧。”
“什么鬼?你那时住院,他上班的地方就离你医院隔着一条街,这么近都不来看一下,还是人吗?”
“况且,那时候他还没有把家里相亲的女人搞成大肚婆的,只是早就在做两手准备,在家里物色着目标罢了。”
林凡音呆愣在床上,嘟囔道:“啊?原来自己经历了这样狗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