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戳穿着林凡音,“你不是还没结婚吗?记性就这么差了,那以后生小孩了,不得……”
“先顾着眼前吧,其它的,没想那么远。”
林凡音打断了大姐的话,双眼望向空中的虚无,幽幽道。
姐姐们只能把林凡音当成是一个不关心家庭的人,才给她讲述着过去这些年的大事件。
在她们的记忆里,过去的12年里,林凡音就是一个没有家庭观念的人,对家里的事从来不上心。
听着姐姐们的述说,林凡音得知了一切。
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是因为这一带都被政府征收了。
原住民都住上了政府统建的小区房。
这些,林凡音实在很难想象它们是怎么出现的。
平行时空吗?
可她一直就在同一个时空中啊。
林凡音只感觉这一切就像神话故事,那么多建筑,那么多新生儿,说变就变出来了,人,说老就老了。
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小区处。
虽说那是安置区的房子,50年寿命,但在统一规划后,整体看上去也比人们原先的自建房要美观多了。
只是,农村有着城镇化的现象,这让林凡音有些感慨。
如果继续发展下去,某天,农村也像深川一样,那像她这样原本需要出门打工的人,届时就没必要再背井离乡了。
还有一点她感到不够惬意的是,大片的山和田地消失了,被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建筑物取而代之,这环境,多少不如以前了。
发展要有,但同时咱们也要保护环境,欧耶!这么写就严谨多了~
回农村的日子比在深川的节奏要缓慢许多,林凡音处在左右为难的境地。
一方面,她不想待在家里;另一方面,她不想出门。
无论在哪,她都会被人说三道四或催婚的。
好不容易去镇上赶集,结果还碰见了儿时的玩伴,古哥。
古哥现在可了不得了,自己当了老板,在广州开了一家比萨店,生意红火。
听村里人说,他们两夫妻美中不足的是结婚多年,不孕不育,无儿无女。
村里就是这样,东家长,西家短,有点什么屁事全镇人都知晓。
这让古哥两夫妻不太想在家里待太久。
“你什么时候回去上班呀?听你弟说,你在深川高就。”
古哥那富态的脸上,一张嘴一张一合的。
旁边站着他的老婆,他老婆挽着他的胳膊,看上去两个人很恩爱。
林凡音看见古哥,就回忆起童年时期一起放牛占他便宜的那些事。
“我啊?高就谈不上,哪能和你这位大老板比啊。我假期比较长,但也不一定会在家里待那么长时间的。”
古哥似乎很明白林凡音这话的意思,他轻微的点了点头。
“要抓点紧呀,岁月不饶人。不过蛮奇怪的,这么多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古哥上下打量着林凡音。
林凡音顿感汗颜,这不是拉仇恨吗?你老婆可就在眼巴跟前呢。
“这是粉饰后的错觉,我这张脸像刷墙一样刷了不少粉的。”
林凡音自黑道,心想:这下他老婆心里应该平衡些了吧。
三人站在街上随便聊了几句后就各自采买去了。
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要么步入中年油腻的阶段,要么步入白发苍苍的境地,林凡音不禁心生感慨。
春节一过,古哥两夫妻就回广州做生意去了。
渐渐的,村里的动静越来越小,它仿佛又回到了过往的安宁中,但这种安宁已今时不同往日了。
如今,只是工业区里全民上班的安静,不再是曾经静谧山村的那种安宁了。
没几天后,大姐二姐也相继返城上班去了,林凡音有预感,自己也不能再在这个家里待下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就和二老在家里干了一架,真是不孝逆女呀!
干架的原因很简单,一是林凡音这么些年都没有赚到钱;二是她到现在也不肯嫁人。
“你上次住院,知不知道在拖累你弟弟?”
老母亲在客厅里对着林凡音破口大骂。
林凡音却一头雾水。
自己住过院?又是那过去12年里发生的事?
“我怎么了?”
林凡音茫然的问道。
“怎么了?你自己说说,打工这么多年,一分钱没存下,慢性肾炎住院,你弟还掏了三千块钱,这不是拖累是什么?”
林凡音突然间明白了好些事,原来如此。
怪不是那弟媳妇见到自己时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原来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她老公啊。
“就三千块钱吗?”
林凡音又问道。
“三千块不是钱吗?你还想要多少?”
老母亲更来气了。
林凡音其实只是想知道真相,不过,这时候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也是不妥。
老母亲和老父亲一唱一和的,总之就是在责骂林凡音的不作为,不成事,累赘等。
林凡音只觉得自己有些无辜,但能怎么办呢?
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一向身体健康,怎么就住院了呢?
为此她感到恍惚,更不知道这12年里,自己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这家是待不下去了!
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人,那是她当店员卖手机时认识的一个朋友,方依。
林凡音推测,凭自己和她的关系,她应该知道自己过去所经历过的一些事。
当天,林凡音就收拾包袱离开了家,去南莞找到了方依。
方依原来也在深川,后来去了南莞,在当地一家台资企业里工作,当一名业务跟单员。
林凡音找到方依后就住在了方依的宿舍里。
一开始,方依感到有些意外,没想到林凡音春节一过就来看自己。
但她想多了,林凡音是来借宿的,顺便看下她而